解临说:她朋友应该是个女生,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还没到。
池青进门的时候还端着碗,所以是解临打开鞋柜找的一次性拖鞋。
刚才我开鞋柜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虽然鞋柜里家用拖鞋是有两双,但新的那双没拆,还装在透明包装袋里,而且是一款女式拖鞋。
随着解临尾音落下,任琴也端着汤碗从厨房里出来,她手上戴着厚厚的防热手套,把那口碗放下时说:小心点,有点烫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好像听到糕糕的名字了。
说你屏保上糕糕的照片很可爱。解临说。
刚才话题聊到关于任琴那位同住的朋友,池青很自然地顺着往下说了一句:一直没看见你那位一起同住的朋友。
虽然他语气一直冷冰冰的,很难让人感觉到自然。
任琴笑着拿起汤勺说:瞧我这记性,聊了那么多我好像忘了说我现在是一个人住。
本来我最好的朋友说要来华南市发展,我们之前就是大学室友,任琴说话的时候,正好背对着身后那扇半开的卧室门,卧室里没开灯,显得光线有些昏暗,女孩子那张床铺整理的很干净,浅粉色的碎花被套被铺得平平整整,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爸妈希望她留在家里边靠个公务员,工作稳定一些,她就没来成。
池青坐在餐厅里,对着那扇半开的门,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细微波动。
提醒
任琴虽然才刚搬过来不久,但是把房间布置得很居家,一扫最初那种冷冰冰空荡荡的精装修样板间风格,客厅飘窗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色调温暖恬静。包括她身后那扇半开的门上,悬着一样门把装饰物,装饰物挂件上吊着一串流苏。
只是在任琴说出那句我是一个人住之后,池青只觉得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格外森冷。
黑漆漆的门缝像沉默的怪物,静静潜伏在任琴背后。
喵呜。糕糕依旧警惕地蹲在任琴脚边。
还有这只他不太喜欢的猫,看起来也不对劲,它似乎很紧张,身上的猫微微炸起,局促而不安。
池青注意到任琴今天头发扎得也很乱,一缕发丝贴在颈后,眼底略微泛青,衣服袖口上沾到一点不太明显的厨房污渍。
她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疲态明显。
池青不能确定事情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我最近也在找合租人,这边房租不便宜,任琴依旧笑着,我把房源挂在安家上了,安家a那边会帮我推一下合租房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池青全程都没说话,忽然像查户口一样问:挂了大概多久?
任琴愣了愣,还是答道:快一周了吧怎么了?
池青:没有人联系过你?
任琴:目前还没有。
池青:你对合住人有哪些要求?
要求的话一定要是女孩子,性格好,爱干净,不排斥猫就行,任琴以为池青会问这些问题是想给她介绍合住人,于是有些期待地问,你身边是有朋友想出来住吗?
池青慢条斯理地从边上抽了一张纸巾,他吃饭的时候仍戴着手套,黑色布料和白色纸巾碰撞出鲜明反差,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不是,我没什么朋友。
任琴:
池青自然不能把自己失控时半夜听到的话转告给她,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好像他半夜不睡觉趴在她家床底下偷听一样:我跟你没什么共同语言,更没有什么好说的,出于礼貌,随便找点话聊聊。
任琴:
解临: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刚才那段让解临有点在意的问话都显得正常起来。
你还是吃饭吧,解临失笑,用公筷夹了一筷子清炒芦笋给他,别吃辣的,你嘴唇都红了。
任琴说自己只放了一点点辣椒,但对其他地区的人来说一点点可能就是致死量,池青嘴唇本来就红,刚才吃了一口土豆丝之后红得更加显眼,黑发衬着红唇,让人移不开眼。
解临手肘撑在餐桌上,歪着头看池青吃东西。
解临发现他夹的菜池青没说什么就吃了,心道对这位洁癖助理来说能乖乖吃别人夹的菜着实不容易,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池青吃完他夹的两筷子才反应过来,拿着筷子的手很不自在地顿住。
解临:还吃吗?
明明两个人之前是解临想约个饭都很难把对方约出来的关系。
一个疗程过后,产生的化学反应超过池青的预料。
池青放下筷子说:不吃了。
饭后任琴才开那瓶解临带过来的红酒。
她想给池青倒一杯,结果那杯酒被解临接了过去:给我吧,他不能喝。
任琴心说,这位住楼上的池先生怪病还挺多。
这顿饭吃完接近八点。
外面天色黑透了,最近天气也不好,乌云堆积导致夜晚的天空格外暗沉,颜色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