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
池青几次失控之后因为需要解临这个隔音器所以常常被迫出门,走在街上恍然发现自己面对往来行人渐渐已经成了习惯,这份习惯非要深究的话可能来源于他知道解临就在他边上。
他知道如果人多,他不用自己面对汹涌的人群。
也知道他嫌吵的时候,可以去抓身边这个人的手。
这份感觉比昨天晚上令人难眠的担心更古怪。
走过那条长街,解临忽然在十字路口停下,忽然问:你早上是在担心我?
他会担心他这件事已经够奇怪的了,摊开摆在台面上谈论更奇怪。
不是。
池青别过头,冷冰冰地说:你别想太多。我就是好奇,生活太无聊,想看看你会怎么死。
解临:
解临今天没有提前约好的活动,只能自己随机安排,为了照顾那位蒙面先生,还不能往人太多的地方去,不然对方不好下手,于是他和池青像两个人没事人一样去了一趟心理诊所。
诊所附近环境清幽。
悄然停在两人附近的一辆普通私家车车窗缓缓摇下,车里的人对着心理诊所四个字看了良久,喃喃自语:操,这两个人还真的有病啊。
诊所内,吴医生见到他们十分惊讶。
你们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吴医生看看解临又看看池青,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一起找他,虽然机会难得,但是他今天上午的时间已经提前排出去了,他为难道:我十分钟后有个咨询。
解临很自然地绕开这个问题:没有,我俩今天刚好在这附近办点事,过来看看您,顺便借用一下洗手间。
这话说得吴医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解临去洗手间之后,只剩下吴医生和池青面对面坐着。
吴医生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池青垂眸,过了一会儿回答:最近变得很奇怪。
池青没有想详细说下去的意思,吴医生也没有这个时间,他看着解临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忽然说:你是不是想过为什么我会把你和解临放在一块儿治疗?
我作为解临的心理咨询师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的心理档案在我这里一直是空白。
心理学知识学得比我都专业,吴医生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池青身上,如果把每个人的内心比喻成一样东西,他他像一扇门,没人能够走进那扇门里,我也很难想象他的权限会为谁而开。
吴医生没说的是:但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有点不一样。
解临那个人虽然对谁都亲切,但亲切背后是一种距离感,这还是吴医生头一次见解临跟谁走那么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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