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珍珠耳环,解临捏着耳环上头银色的耳针,会是谁落下的?
总局里人员忙碌,自从解临恢复顾问身份、以及自己辖区内接连发生多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武志斌又在总局住下了,他草草扒拉完午饭,刚放下饭盒就听人喊:斌哥,解顾问他们又回来了,一回来就把卢卡斯提出来复审。
回来干嘛,武志斌一抹嘴巴说,案子不都结束了么。
这我们也不知道。
人现在在哪?
3号房。
武志斌:这臭小子行了,我知道了。
武志斌去观察室的时候,推开观察室那扇门,刚好听到解临问话的声音,这位与他相识多年的后辈此刻正笑脸盈盈地问对面的人:你煎人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武志斌:
跟在武志斌身后的另一名刑警:
耳环
卢卡斯坐在对面,没想过自己会被叫回来,而且对方一上来就问这么古怪的问题,他细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解临弯起眉眼,相当随和地说:做我们这行的,需要了解罪犯的心理,这样才能在下一次遇到同类型犯罪的时候更了解行凶者的意图,所以特意找你交流一下。
卢卡斯:
解临:你把罗煜的脸皮下到锅里的时候,锅已经烫得开始冒烟了吧,把罗煜那张脸放进去的时候,你用的是筷子吗?
我卢卡斯有半秒迟疑,不知道该说是还是否。
解临比他更像一个用油锅煎过人脸的人,他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着说:我猜你用的应该是手吧,因为拿着它能让你回忆起当初一点点把它从尸体脸上扒下来的快感,对了,你扒下他脸皮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觉得特别痛快?看着曾经在你面前仗着那张脸风光一时的人,现在变成一张不堪入目的皮。
卢卡斯显然没有想过这一层,他对于解临的解读感到瞠目结舌。
坐在他面前的到底是顾问,还是从其他审讯室里押过来的犯人?!
半晌,卢卡斯才摇头说:不,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第一次做这种事,脑袋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已经做完了。
解临看着他,良久才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卢卡斯发现对面这位顾问眼睛生得很漂亮,狭长的一道,瞳孔颜色很浅,但是此刻被他这样盯着好像逐渐被吸进一阵深不可测的漩涡里去。
他双手不由自主地交握,手指掐着虎口说:没有,解先生,你的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
观察室里。
武志斌原先还不懂解临到底是想干什么,听到这里才有了些眉目。
武志斌俯下身,凑近那扇玻璃,使得自己将对面房间里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喃喃道:不对劲。
我也觉得不对劲,武志斌边上那位刑警点点头说,解顾问的确不对劲,要不是他有相当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武志斌在那名刑警头上敲了一下,怒斥道:我是说这嫌疑人不太对劲!
一扇玻璃之隔的另一间房间里。
解临忽然笑了一声,他嘴里说着再怎么骇人的词句,语调都轻松随意地像在谈论天气:你那么憎恶他,甚至还把他的尸体切成了这么多块,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却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审讯室里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
几分钟后池青打破寂静,微微颔首,冲着解临点评道:听下来比较像你杀的。
解临:
很显然,这些杀人时的心理活动卢卡斯压根答不上来。
一句我大脑一片空白难免有逃避话题的嫌疑。
这种仇杀,一般伴随着激动、兴奋
所以罗煜的脸不一定是他煎的,事情也不一定是他干的。
这个认知让所有人头疼万分,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的落网嫌犯似乎不是始作俑者,他在帮谁顶罪?他身上又藏着什么秘密,当初说的那个嫉妒罗煜的故事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刚刚拨开没多久的迷雾再次聚拢,事况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接到总局电话的时候季鸣锐还在卢卡斯租的房子里继续搜证,在柜子里翻翻找找,猛然听到总局那边传来消息:什么?人可能不是他杀的?!
季鸣锐对着面前阴森森的佛堂,无数张符纸陷入沉默:都这样了,现在说不是他杀的,那还能是谁?
但是对此,池青却持不同看法:没那么麻烦,罗煜身上很难解释的东西是很多,但他还是那个离真相最近的人,不如把问题倒回去想,他为什么忽然来报案说罗煜失踪?
几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讨论案情。
池青已经习惯总局这里的环境,人虽然多但是井然有序、不算吵: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行为动机,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来报案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和案件没有直接关系的人,他原本可以不掺和进来,却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报案,又把证据送到他们手里顶下这一切,他要保护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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