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食堂里,负责打饭的阿姨们盯着食堂里的小电视,交头接耳道:唉哟,真是作孽啊,都是孩子,年纪噶轻,不知道是谁干的。
警方通过走访,已初步锁定某位曾受三名受害者威胁的嫌疑人
打饭高峰期已经过去。
略有些空荡的排队窗口面前站了一个人。
食堂阿姨停下交谈,见到有人来打饭,手上动作很是娴熟地从面前这些铁盘子里捞出一勺剩下的焖肉,热情洋溢地说:最后一点儿了,同学,你再来晚些就吃不着了。你们学习那么辛苦,多吃点。
那人一只手端着餐盘,高瘦的身影投在窗口上。
特别
姜宇考虑问题考虑得比较全面,他问:有没有可能是学校里的教职工?
解临:不太可能,如果嫌犯是年长者,他想杀人,选择通过和他们网恋达到目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年长者会觉得自己比这些小孩更强,如果他想杀人,不会那么麻烦,杀个小孩而已。
而且你代入一下自己,你会男扮女和高中生聊到一块儿去吗?
姜宇还真想了想,他想到苏晓兰的侄子苏晓博。
苏晓博每天喊着哇,这个新出的装备真的好酷哦!
姜宇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这个,思维差异太大了,怕是不行。
姜宇和这两人共事久了,自觉和池青关系处的也算和睦且融洽,转向一边,试图把这位爷拉入话题中间:你说是吧,苏晓博实在太幼稚了。
池青昨晚睡得不是太好,解临仿佛不信他那句案子结束之后,每天晚上还在他承受红线上乱蹦。
他今天出门的时候照过镜子,看到一片很难用蚊虫叮咬去解释的红色印记,他皮肤又白,就算真的是蚊子块也看起来异常明显,所以特意选了一件高领毛衣。
他低下头的时候半截下巴都埋进深灰色衣领里:我不太能理解,毕竟我上学那会儿没他那么幼稚。
池青说到这里,又想了想,补刀一句:哦,初中的时候也应该比不上。
姜宇:
身为姑姑的苏晓兰:
虽然被骂的人是自己侄子,但她无法反驳。
池青说完那番话又缩进沙发里去了,原来这间会议室里没有这把单人沙发,特意给这两位搬来的,边上还有一个小圆桌,跟伺候大爷似的摆着块小蛋糕,只不过蛋糕除了季鸣锐以外也没有人吃。
他手习惯性缩在袖口里,正低头摆弄手机,手套摘了一只。
解临坐在沙发扶手哪里,与其说坐着,准确点讲应该是靠着。
他很自然地伸手把池青快要抵上鼻尖的毛衣拉下来:你这衣服不闷吗。
池青很想冷笑:你以为我愿意?
解临眉尾一扬,反应过来了,趁着其他人都在忙着汇总华南市所有高校的名单,用一根手指勾着池青的衣领,有些轻佻地把衣领扯开,如愿看到他自己干的好事。
池青:今天晚上你回自己家睡。
解临:那谁给猫倒猫粮?
他对解临的承受度是提高了,但是对猫没有。
猫掉毛实在厉害,就算平时不让它近身,也会间接沾到沙发上、空气里的猫毛,所以倒猫粮这项工作还是由解临来做。
池青想到那只猫,面无表情地说:饿死它算了。
圈定嫌疑人范围之后,案件进展变得快了很多,不管是在各所高中之间逐一排查,还是在弘海那边继续深入调查,效率都提高不少。之前他们询问前高一一班的时候,询问范围太大,现在可以直接了当地问王远他们都认识哪些高中的同学?这些同学可能是以前的,总之有没有从他们嘴里听到过外校学生的名字?
一个外校学生,和弘海这几名学生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至于那个视频证据,倒不是最主要的。
次日,解临和池青两个不直接参与办案的人下班下得早,照常帮苏晓兰的忙,去光远接她侄子。
苏晓博看到熟悉的车牌,除了手里拿着个手机,肩上空荡荡地上了车:谢谢,辛苦你们了,无以为报,等会儿请叔叔们喝两杯奶茶吧。
解临手搭在方向盘上,扫了他一眼:叔叔们不喝奶茶,我们喝冰美式。
苏晓博不懂,他往后一仰,开始看手机屏幕: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
真正的成年人和这种高中生,果真没聊两句就有代沟。
我今天上课偷完手机,手机还被收了,哎,老师也真是的,怎么还双标呢,学霸玩手机就是热爱学习一定在用手机上网查资料,我玩手机就一定得是打游戏吗?
你不是吗?池青反问。
苏晓博:对,没错我确实是!
池青:你怎么不背英语词汇手册第一页了。
提到这个,苏晓博整个人都松一口气:昨天不是辟谣了吗,那么大的食堂屏幕,连播好几遍,而且连嫌疑人都有了,我相信咱们华南市人民警察办案的能力。
他又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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