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模样乖巧,神色却有些失落,幽幽一叹,默然不语。
少女笑道:“不必担忧,有我在呢,要带个人回去,轻而易举罢了。”
“多谢师父。”
少女颇为满意,对于这位徒弟颇感欣慰,聪慧乖巧,讨人欢心,前途无量啊。
“瞧韦璘给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到宝了呢!”饶师姐斜眼望去,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反正不发表意见,这种事,不宜插话。
饶师姐见无人附和,便觉得无趣,讪讪不语,为免尴尬,又冷笑一声。
林清湖走向江湖村,少女韦璘收敛神色,与众人汇合,瞥了饶师姐一眼,嘴角也扯了扯,似笑非笑。
饶师姐眼角抽了抽,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一旁。
秋非凡拍掌道:“好了,一起去县里一趟,向县令了解当地附近有几个县,然后一人负责去一个县,走吧。”
众人便迈开步子,飞速而去,你追我赶,都较上劲了。
林清湖回到家中,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这些天远观师父布阵,不时奉上美味佳肴,讨师父欢心,收获了不少的赞赏。
便是在村中,也极受关注,村里人知道林清湖经常送佳肴给修道者享用后,便有村民不时送鸡鸭鱼肉来。
林清湖的母亲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林清湖回到家中,却见母亲面色难看,不由惊讶,这些天母亲都乐得合不拢嘴,怎么突然就这幅模样了?
“母亲,怎么了?”林清湖疑惑问道。
金源家媳妇,王氏冷着脸不语,握拳道:“林荣淳家发财了!那条臭水沟经常提东西回家,我怎么摘他们家菜,他们都没什么反应,气死我了!”
林清湖笑道:“娘,何必在意这些?孩儿必定能成为仙门弟子了,林浊江再有本事,还能跟我比?”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开心!”王氏咬牙切齿道,“我就是看不得他们好!”
这话理直气壮,正气凛然,令人心惊。
林清湖眯眼道:“这还不简单?林荣淳不是老好人吗?我们怂恿村里人向他们借钱,要钱,讨好处,久而久之,肯定就不肯给了,村里人尝到了甜头,也觉得林荣淳家有钱,不在乎这些借款,十有八九不还了。林浊江那性子,能忍吗?到时候且看他一家子糟不糟心!”
王氏闻听此言,眼睛一亮,神色振奋,连连点头道:“已经有这种苗头了!好啊,我就火上浇油,到时候林荣淳待不下去,搬走了,我就刨他们家祖坟!”
“……”林清湖抹了抹冷汗,母亲也是够狠的,都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残忍非常缺德的事吗?
还真是说干就干,在圣銮宗弟子去附近各县县衙请县令发布消息的时候,王氏行动起来,四处窜门,有意无意提到林荣淳家发达了,有钱了,谁谁谁去借钱,欠条都不用写,可大方了。
以村中闲汉,或品行差的村民为主,撕开了一道口子,向林荣淳借钱的村民蜂拥而至。
林荣淳为难了,开始拒绝,这可不得了,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人借到了,而且是一群人,其余人借不到,就不平衡了。
倘若只是一个两个借到了钱倒没什么,关键是大家借到了,其余人却借不到,为什么啊?瞧不起人吗?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有的人传言,说林荣淳家坏话,有的人更不得了,朝林荣淳家里丢牛粪,晚上踹门,翻墙捉鸡,令人厌烦,不胜其扰啊。
林荣淳心一横,竟然散尽家财,可村民却不信,反而觉得林荣淳藏了钱,故意哭穷,尤其是在林清湖母亲的怂恿下,竟然群情激奋,发生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仿佛林荣淳一家是穷凶极恶之人一般。
其中不乏明事理之人,可终究是少数,声音顷刻被淹没,没法子,刁民多,日子苦,穷疯了,有林荣淳一家“接济”,生活好多了,可受到“接济”之人突然没了“接济”,由奢入俭难。
而没有受到“接济”的村民,看到受到“接济”的村民过得好了,难免羡慕嫉妒,又听到一些林荣淳的坏话,心中便愈发怨愤。
林荣淳看到同村人的嘴脸,有些绝望了,闭门不出,想着是不是该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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