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淳苦叹,事成定局,挽回不了咯!有点儿心塞,又莫名轻松,心中是五味杂陈啊。
村民们被方元煦的豪奴走狗横扫,哀嚎叫嚷,撂狠话之人最惨,谁还敢叫嚷?
不屈者怒吼:“报官!一定要报官!”
方元煦振臂高呼:“老爷我亲自去报!”
这位方老爷怒哼一声,转头朝方意熷吹胡子瞪眼道:“跟我回家!”
“不回!”方意熷昂着脑袋,扭着王氏的手。
王氏气急道:“放开!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儿林清湖已经是仙门弟子!你敢动我?”
方意熷一惊,面色变了变,看了林浊江一眼。
王氏见此,略感得意,屡试不爽的一个招式,让她底气十足。
林浊江也是皱眉,默然无言,入了仙门,便是飞黄腾达,谁兜得住?
方元煦心头都在发颤,娘嘞,踩着钉子了,现在退场还来不来得及?
王氏底气更足了,语气有了命令的意味:“方小姐!放开我!”
方意熷冷哼道:“放开你,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泼妇,叫嚣最甚,如此肆无忌惮,就是有这个依仗吧?”
王氏傲然道:“是又如何?”
“是……”方意熷想抽这妇人的耳光,念头一转,又忍住了,就怕这妇人的儿子飞黄腾达了,双方却没了转圜余地,老方家可就遗祸无穷了。
“是,就等你儿子请了仙师来再说!”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不仅要去官府告你们,还要请仙师惩罚你们!方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为了一条臭水沟得罪仙师,值不值得!只要你帮忙擒下了林浊江,再赔偿我们一些钱,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呜呜……”
王氏叽里呱啦一大堆话,方意熷忍无可忍,给王氏塞了一嘴丝帕。
迎着王氏凶恶的目光,方意熷冷笑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你儿子还没得道呢!无知村妇,仙门是不能随意插手俗世事务的,莫说你儿子没入仙门,便是入了仙门,也要受门规约束!”
王氏呆了呆,面色微变,是这样的吗?这么说,清湖的师父是不能替她出头了?
“方小姐,这原是小事,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林浊江走到方意熷身侧,低声苦笑道。
方意熷挑眉道:“你是怪我多事咯?”
林浊江摇头道:“因缘际会,顺其自然就好了。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那你就对我好一点。”方意熷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似有不妥,连忙说道,“比如,教我练剑不要藏私。将你的本事都传给我……”
林浊江说,好啊,就怕你学不来。
方意熷哼哼两声,傲然道:“我可是绝顶天才,也是要拜入仙门的!能有什么学不会的?”
林浊江给方意熷竖起了大拇指。
不久后,林清湖领着一位青衣飘飘、仙气缈缈的少女来了。
林清湖去请师父的时候,师父神色严肃,问明了缘由,便摇头说不能随意插手俗世之事。
当时林清湖脸都绿了,想了一会,还是请师父这尊大神去威慑宵小,起码让母亲全身而退,不被林浊江给折辱了。
这不,师父不就来了吗?
方意熷神色郑重,目视韦璘。
林浊江和方元煦面色都不轻松,虽然知道
仙门有规定不能插手俗事,可凡事皆可变通,若只是些许小事,仙门又岂会在意?
韦璘看着方意熷,淡然道:“放人吧。”
方意熷微微眯眼,放开了王氏。
林清湖迎上去,扯掉了王氏口中的手帕,王氏立即转头向方意熷开嘴炮:“你倒是别放我啊,你倒是硬气啊!呸!赔钱!不赔钱誓不罢休!”
方意熷看向韦璘,拱手道:“这位仙女,某位泼妇聒噪得很,形势比人强,我无话可说。某位泼妇却对谁都蛮不讲理,让人不能忍,不知仙女对这事是什么看法?”
王氏大怒道:“你说谁是泼妇呢?你们动手打人,太欺负人了。还请仙女为我们做主啊!”
最后一句话,是面朝韦璘的,哭诉扮可怜,而且是真可怜。
方元煦能说会道,知道林清湖去哭诉必然不尽不实,他在林清湖去请援的时候,向方意熷了解了事情详细经过,此时跳出来,急声道:“仙女啊,这妇人怂恿村民到林浊江家闹事,性质恶劣啊。林浊江最近跟我合作赚了些钱,给了他爹,这是大孝道,这些村民却像蚂蟥、蠹虫,不断借钱讨钱,讨到人家破产还不知足,竟然堵门讨钱闹事,天理不容啊!我与女儿……”
韦璘摆摆手,摇头道:“不必说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啊,我没兴趣。我只是来帮徒弟一个小忙罢了。”
随即,她挥挥手,“清湖,清湖娘,我们走吧。”
众人一呆,林浊江、方意熷、方元煦,还有林浊江父母,都深感意外。
王氏愕然道:“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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