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和方意熷入局之时,傅琰沫收拢队伍,高呼一声,“林浊江!你们联手攻击牛头人!”
林浊江和方意熷都是一惊,方意熷就喊了一声,这傅琰沫便牢记在心了?这可不得了,还晓得引妖魔鬼怪攻击他们二人,真是又厉害又阴险啊。
林浊江忽而阴气森森道:“牛兄!我们是亡命鬼!要跟你们一起对付这些恶人的!不信你们看我们砍他们!”
牛头人犹豫,便看着两个“亡命鬼”杀向傅琰沫等人。
傅琰沫破口大骂,骂林浊江不懂是非,不分善恶,不念大义,竟然跟妖魔鬼怪同流合污云云……
牛头人可不管这些,见林浊江动真格,就挥舞狼牙棒,招呼同伴杀向傅琰沫,并叮嘱同伴小心应对,以免被林浊江袭击了。
如此看来,牛头人也是颇受人类阴险狡诈之害。
于是三方各怀鬼胎,进行混战,林浊江和方意熷突然冲击,将一位少年、一位少女分离了战局。
牛头人一愣,转头一看,林浊江和方意熷舞剑凶猛,逼得对手连连败退,距离战圈越来越远,精神当即振奋,大喜着,呼喝同伴进攻,反倒是以多打少了。
傅琰沫又给气坏了,无奈之下,只能快速避退,率众跑了。
林浊江和方意熷又追去。
傅琰沫等人回头对林浊江破口大骂,双方打起了嘴仗,你来我往。
林浊江出身于山野,往来于市井,见多了泼妇骂街,无赖互怼,骂人狠毒。方意熷也不是寻常大家闺秀,反倒经常出门游荡,混迹三教九流之间,打嘴仗也厉害。
傅琰沫等人被骂得狗血喷头,又愁眉苦脸,若让林浊江继续纠缠下去,谁也入不了仙门啊!
傅琰沫遇到别的队伍,灵机一动,迅速上前交涉,竟然汇合一道,让林浊江和方意熷都没了可乘之机。
林浊江和方意熷又跟着傅琰沫等人,看着两支队伍遭遇妖魔鬼怪,厮杀获胜,得了铜钱,无法插手战局。
方意熷便苦叹道:“这口恶气,我只出了一半,看来,只能出气至此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大大的受害者呢!
方意熷半天得不到林浊江回应,神色不悦,转头望去,见林浊江怔怔出神,也当是这位“袍泽”心有不甘,便摇摇头,不甚在意。
林浊江忽然道:“方小姐,我们必能入仙门了!”
方意熷笑道:“这不是一定的吗?”
“以前有八成可能,如今十成十了!”林浊江眼睛雪亮,如有刀光掠过,握拳捶掌,振奋道。
“什么意思?”方意熷疑惑道,“你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林浊江兴奋道:“我瞧多人混战,人人以六式剑招对敌,步伐凌乱混杂,却颇有玄机,你看,我忽视剑招,以施展剑招时的步伐走动。”
说着,林浊江踏步,左右前后,轻纵不断,方意熷怔怔瞧着,略感熟悉,并渐渐清晰,可不就是六式剑招中的步伐么?
林浊江速度越来越快,方意熷看得脑子凌乱,眼珠子乱转,都快翻白眼了。
“嗯?”林浊江忽然止步,仰头看了看,又四下看了看,一脸狐疑。
“怎么了?继续啊!”方意熷喊道。
林浊江摇摇头,刚才感觉被人觊觎着,有一种撒尿被人盯着的恐怖错觉……这谁受得了?
“方小姐,我们来研究研究这步法,很有趣的,六式剑招的步法相互交叉组合,真气流会自行变化流淌,如鱼得水,速度暴增,为免被人学了去,我们验证了真气流流淌轨迹后,便固定真气流,变化一下步法试试,如果效果相差不多,别人就瞧不出端倪,轻易学不去……”
林浊江与方意熷忘我的商议讨论,傅琰沫等人已经跑了,不知去向。
傅琰沫等人还得意着呢,这一手驱虎吞狼、借力打力、狐假虎威、结盟威慑,用得妙如神来之笔,好啊,真好啊。
摆脱了难缠又阴险的狗男女,终于舒坦了。
外界,温如照看着林浊江所在画面,龇牙咧嘴道:“这他娘的真是一个大才啊!”
李荀眼角狂抽,这六式剑招暗藏的复杂步法,就这么被一个山野小子窥探得一清二楚了?
他神色忽然一动,画面随念头挪移变化,停在一位瘦小如猴的少年身上,这位是一人独行的,此时踏步腾挪,从一座怪石上取得铜钱,并避开了潜伏虫蛇的袭击。
此人身法,可不就是来源于六式剑招的吗?李荀振奋,他先前并未注意此子,想不到,此子先林浊江一步,练成了这步法!
再仔细一看,身怀两枚铜钱,很快便有入仙门的资格了。
李荀偷偷看了一眼温如照,见其神色有异,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温如照喊来登记衙役,问询衙役对瘦猴般少年的印象,还有讯息。
好在衙役印象深刻,知晓那少年是谁,便认真回答,那是天段府府君的侄儿,宋布。
温如照微微眯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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