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思虑良久,问大和尚:“大师,可有办法寻到凶徒?”
大和尚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的佛法还不够精深,须有精通因果律的大修士能寻到凶徒。”
林浊江便默然无言。
大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道:“让贫僧先超度亡魂吧。”
林浊江点头,转身进入屋里,跟父母和林小笋通通气。
收敛尸骨火化,办丧事,查凶手,转眼过去了三天。
大和尚查不出什么端倪,他还请来了县衙衙役,询问是否有陌生人出没,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据大和尚推测,是妖魔施展了障眼法,避开了普通村民的目光,照这样下去,根本就查不到凶手。
就这三两日,魔渊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荀等人走后,过了一日,就有许多妖魔凑近了魔渊,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要撕毁圣銮宗弟子设下的封禁隔绝法阵,结果却失败了。
妖魔越聚越多,联手撕扯法阵,却遭到突袭,死伤惨重,原来圣銮宗和朝廷联手,早早设下了埋伏,竟然是为了引蛇出洞……
妖魔们大骂人类阴险狡诈,比妖魔还要恶毒十倍百倍,在溃败的时候大喊大叫,有妖魔冲向了江湖村,要大肆屠杀,却被一位身穿甲胄的汉子横戟拦住,打得灰飞烟灭。
一场激烈大战,惊天动地,周围村落均感觉到了激烈的能量波动,犹如地龙翻身,人心惶惶。
林浊江当时感知敏锐,跑去遥遥观战,看得心神摇曳,灵魂激荡,神往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回到范家后,林浊江把魔渊附近的情形告知父母,安慰林小笋,无数妖魔被杀,其中必有凶手,也算是报了仇……
林小笋这几日总算缓过来了,身形消瘦了许多,神色憔悴,沉默寡言。
听了林浊江的安慰言语,神情未有什么变化。
丧事办完后,林小笋要随父母回去,收拾好了行装,范家屋外却传来了阵阵喧闹声。
林小笋要亲自去打开院门,林浊江抢先一步,去开了门。
数道身影蜂拥而入,气势汹汹,林小笋愣住了,喊道:“大哥,大嫂,大伯……”
却都是范文明家的亲戚朋友。
一个妇人喊道:“文明弟媳啊,你要走啦?走就走吧,将文明的遗产留下来吧。”
“是啊,文明的遗产是范家的,你可不能带走。”
林小笋呆住了,什……什么意思?竟然是来讨遗产的?
她讷讷道:“我没拿文明的遗产啊,况且文明也没几个钱。”
“谁说没有?”一位大嘴妇人尖声道,“婶婶跟我说了,她手头可有几十两银子,最近还修缮了房子,买了新衣新家具,出手可阔气啦!”
林小笋呆住了,还能这么无耻的吗?婆婆丈夫孩子还尸骨未寒呢,你们就跳出来要分遗产?还要不要脸啊?而且办丧事也拖拖拉拉,更是不敢接近尸骨。此时竟然好意思……
林小笋颤声道:“不……不是……”
林浊江忽然沉声道:“那些银子是我借给范文明的,怎么的?想抢?是不是要县老爷来断案?”
范文明家亲戚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还真被林浊江给唬住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是谁借的,借谁的,都是文明的遗产,当然,他的遗孀得有一份,我们自然也该有一份。”
范文明的大伯年纪略大,老而精,面皮也厚,竟然堂而皇之,这般说话。
“县官老爷管不了这事,村长大人自会为我们做主的。”
林小笋气得浑身发抖,咬紧牙关。
“你大爷的!”
林浊江撸起袖子,破口大骂,“老子这是沾了霉气了,谁都欺负到老子头上!欺人太甚!这事,县官老爷还真得管了,还有,依照你们的理论,范文明欠我钱,你们得帮忙凑钱还!”
几人又被吓了一跳,一则被林浊江话语所惊,二则被气势所慑。
范文明的大伯气定神闲道:“嘿!你没有收据和欠条!”
语气中,竟还有一丝优越感,得意洋洋。
林浊江抚额,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耐心跟你们耗了,爹,娘,姐姐,我们走吧。”
林浊江早已成了家里的主心骨,闻言,林荣淳夫妇和林小笋动身,却被范文明家的一帮亲戚拦住。
林浊江冷哼一声,猛然推掌,真气汹涌如潮浪拍击,前方数人顷刻被掀翻,重重坠下,哀嚎阵阵。
林小笋惊讶看向林浊江,沟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这样隔空一拍,一群人就给拍翻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林浊江挥手道:“我们走吧!这都什么亲戚?真是让人头大!”
一家人闷头而走,都心寒了,没什么可说的,也懒得说了。
穷时不走亲,富时莫返乡。在彼此家境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还能平静度日,一方若是富贵了,有些人的妒忌心、劣根性、贪婪之心,也就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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