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并不知道自己险遭先天境强者袭杀,若是直面先天境,怕是必死无疑了。
经历农夫袭杀事件后,林浊江的生活又恢复了一阵子的平静,也终于不被杀手袭扰,亲友那边也安定平和。
林浊江却不敢大意,早已养成了警惕的性子,仿佛危险无处不在。
入了深秋,林浊江完成一天学业,教方富盛练了一阵子的剑,然后离开方府回家。
在路上见到方元煦,这位方老爷愁眉苦脸,似有愁绪挥不去,见到林浊江,连忙上前,喊道:“沟子啊,要回家了?”
林浊江点头说是,看了看方元煦的神色,笑道:“方老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元煦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林浊江挤眉弄眼道:“方老爷,咱们都那么熟了,就不必顾忌太多了吧?”
闻言,方元煦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抚掌道:“说的好啊。好极了!”
“唉,是这样的。”方元煦收敛笑容,换上一副愁容,变脸极快,说道,“最近生意不景气,李家那混蛋,老是跟我作对,最近还联合外敌挤压我家生意,恼火啊。”
林浊江微微一怔,摇头道:“可惜了,我并不懂生意经,帮不了方老爷啊。”
方元煦正待言语,林浊江又问:“对了,是哪一个李家?”
“李万锦那家,李福乘的爹,李福乘认识不?据说被你断了仙缘,跟你曾经的婚约对象有些纠缠……”方元煦如是说,一边观察林浊江的脸色,一边语气平缓的说话。
林浊江愣了愣,这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说,这是你林浊江惹的祸,我方元煦背的锅,你好意思袖手旁观?
至于说什么不通生意经,好啊,总晓得下黑手吧?他李家遭了灾,还能好好做生意?
林浊江迟疑犹豫,方元煦又道:“我有一批去青平府的货物,被山匪劫了。这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道上山匪我都知道,通常会放我的商队通行,这次是例外,杀人掠货,毫不留情,这不合理。我怀疑是李家和某人从中作梗,你帮我去瞧瞧?或者说,请顶天大官助我?”
林浊江抹了抹冷汗,咂咂嘴道:“我是谁啊?我微如尘埃,人家顶天的大官,我能入得了人家法眼?”
方元煦沉默,静静看着林浊江,似笑非笑,眼神诡异。
林浊江无奈的道:“什么地点?有空的话,我去瞧瞧。”
方元煦笑了,拱手道:“有劳有劳,哎呀,一朝愁苦去,明月清风凉啊。”
“……”
林浊江从方元煦口中得知了货物被掠的地点,还有山匪头领的称呼,黑着脸走了,没什么可说的,这事看来还真与他有些关系,办事吧。
说起来,圣銮宗考核事件产生了许多不好的影响,若是他能入了仙门倒还好,偏偏就被人使了坏,失败了。
林浊江在通幽门内越蛮横,越凶残,越出彩,如今就招惹更多怨恨,这或许就是因果的一种。
至于李家为何敢对方家出手?不过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正常的利益之争罢了。
况且,方意熷去了仙门,远着呢,家里生意受些打击不算什么事,实属常态,仙门总不会因此就纵容方意熷欺压百姓吧?
李福乘撺掇他爹李万锦,就这么干了,还亲自去了天段府府城,联系袁乘颂,大家都乘风破浪,有缘啊。
袁乘颂听了消息,就动了心思,开始运作起来,配合李福乘,打压方元煦家的生意。
抢货也是一个环节。
林浊江回家,与父母说了一句,第二天就出门了。
林荣淳夫妇对林浊江比较放心,历来不去管林浊江去做什么,怎么做。
林荣淳一家,大舅一家,都做了一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因为林浊江唯恐他们分散了会被针对刺杀,而且做些买卖维持生计,远比去作坊、去富贵人家当长工短工要好多了。
大舅家的陶镇云和陶竹叶经常去找林浊江,也是为了练剑,陶镇云热衷此道,陶竹叶有样学样,然而却是陶竹叶比较有天赋。
陶镇云对此颇觉难受,蹲在地上画圈圈,大呼“苍天无眼!天道不公!”
林浊江对此,也无可奈何,只是他们要学,他尽力教就是了。
时临九月末,天气渐凉,林浊江修道不足一年,便有如此境界,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要惊掉一些修道者的下巴了。
林浊江照旧穿着一件单衣出门,还挎了一个包裹,放置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干粮,饮水,背着一柄秋虹宝剑,倒像一个粗糙的江湖小汉子。
林浊江先去了方府,方元煦早已备好骏马,挂着包裹,可比林浊江的行李精巧多了。
“沟子,这是给你的盘缠,好好办事,叔叔我必有重谢啊。”方元煦笑呵呵,将骏马递交给了林浊江。
林浊江摇头道:“我步行就好了,脚力尚可。”
方元煦摇头道:“本事太大了,惹人注目,打草惊蛇,远不如骑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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