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小老头的腰肢陡然对折一般弯曲,与柳临羽被踢得横飞撞入山体如出一辙,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老头却是往斜坡一侧飞去,而后撞在一堵无形的坚墙之上,弹了回来,其状凄惨。
什么情况?大家都懵了,见鬼了?耍着好玩?这老妖怪是逗着大伙玩呢?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胡言乱语,须知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一些老妖怪就是神经病,行事毫无章法,不可揣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找乐子,能把自己的脑袋摁进自己的裤裆里……
老妖怪故意这副惨状,激起人们的抗击情绪,然后让人绝望,肆意戏耍……柳临羽有些时候就是如此想法。
以己度人,柳临羽反而冷汗淋漓了。
可是,恍惚间,一个糙汉子出现,高高举着老妖怪,狠狠往地上一摔,又跳起来踩了几脚,这才一脸舒坦的长吐一口气,叉腰道:“痛快!”
在场众人都懵了,这人又是哪来的?瞧这情形,是大家都有救了?
糙汉子对林浊江咧嘴一笑,啧啧道:“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实不可取,可树砸来,车碾来,躺着承受也不像话,以卵击石便成了勇气。”
林浊江懵然,干笑,附和道:“您……您说得对。”
他现在是死里逃生,惊魂甫定,还有些晕乎乎的呢。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为师甚是欣慰。”
糙汉子颔首,神色欣慰,一脸满意之色,伸出粗糙大手,在林浊江脑袋上抚了抚,溺爱关切,犹如对待亲子。
林浊江更晕了,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这是死前征兆?
柳稜衿和柳临羽等人却是面色剧变,林浊江说他有顶天境界……不对,是通天境界的师父,竟然是真的?天啊,一脚踢到了刀锋之上,这是找死啊!
老妖怪一骨碌爬起来,对糙汉子磕头如捣蒜,连声道:“前辈,对不起,前辈,痊拓有眼无珠,冒犯令徒,罪该万死,但念在痊拓大错还未酿成的份上,让痊拓一条小命,痊拓一定会天天给前辈祈福,歌功颂德……”
众人又傻眼了,刚才还威风凛凛,将在场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却成了软脚虾,磕头求饶勤快得不行,这反差巨大,令人不适啊。
糙汉子不去看他,目光转向柳临羽,眯眼道:“听说你要杀我徒弟?”
柳临羽浑身汗毛的竖起来了,简直欲哭无泪,这时候果断甩锅,指了指柳稜衿,喊冤叫屈道:“是她请我杀的!她虽是我族族长义女,却深受器重,族长命我护她左右,保她安全,这两天要救她朋友,我答应听她命令,她许我将来助我破陆仙境,这才听她请求,对令徒下手啊!”
“羽叔!你怎可如此?!”云筎道气得跳脚。
柳临羽撇嘴道:“这本就是事实。”
云筎道怒其不争:“那你也不能……”
“罢了!”柳稜衿抬手喝了一声,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走投无路,必死无疑,只是死法不同罢了,被眼前这汉子所杀,总比被松鼠咬啃死强多了吧?
柳稜衿冷着脸走出,傲然道:“是我要杀你徒弟,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来受死,还请前辈饶其余人性命!”
“稜衿……”
“你不要说话!”
云筎道急了:“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封燮这边,跟一个山匪挤在山体角落,但求被人遗忘,饶我狗命,至于为中意之人挡灾?少来了,只不过是凭白多死一条人命罢了。
元柔在封燮身旁,默默无言,这种生死由别人掌控的感觉啊,实在不妙,一点都不喜欢。
糙汉子抚掌赞道:“好,好啊,敢作敢当,颇有巾帼英雄气质。”
封燮一怔,暗骂一声你大爷,失算了。原来这粗糙汉子敬佩英雄好汉,老子就该挺身而出当英雄啊!
可糙汉子话锋又转了,“这等巾帼英雄,杀之快意!总想让人想出非比寻常的方法杀死,还是让老鼠怪一点点啃吃掉吧。”
封燮吓得冷汗滚滚,还好,庆幸,幸好老子认怂了。
柳稜衿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咬牙道:“我以死谢罪,总行了吧?”
说完,横剑便要自刎,被糙汉子一个指劲弹飞宝剑。
柳稜衿又要去撞石头,撞不到。
糙汉子笑嘻嘻道:“死不了的,死了又得活……咦,好方法,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来,这可是莫大折磨啊。”
柳稜衿轻咬红唇,快哭了,欺人太甚啊,太欺负人了。
云筎道颤抖着手,指着糙汉子道:“你……你……你太残忍了!太坏了!”
糙汉子摊摊手,耸耸肩,挤眉弄眼道:“我就是这么坏啊。”
便在这时,林浊江沉声道:“咳……师……师父!杀人不至于如此的,给她一个痛快就好了。”
柳稜衿愕然看向林浊江,目光复杂,竟有些许感激,了解一些恐怖死法,好死是一种奢求,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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