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拓烬的断言历来差不了多少,林浊江的秘术明显更胜一筹,对攻一阵,袁正嵘身躯一震,一口鲜血喷出,请来的神灵烙印被打散,瘫软下去。
袁正嵘满脸倔强,咬牙支撑,还要作势请神,被一位长老摁下,低声道:“作罢了,你若坚持,即便胜了,也永久性损伤身体,甚至影响大道根基。”
袁正嵘怔了怔,颓然无言。
“这是你所求的同境劲敌,但还是求胜欲最强。”
那长老幽幽道,“明知身体透支还强撑,不管不顾,这就是佛家说的,着相了。”
“还不认输?”
林浊江挥剑道,“可别想拖延时间耍赖,得亲口认输。”
袁正嵘抬头,不甘的盯着林浊江,咬牙道:“我认输!”
林浊江哈哈哈大笑起来,咆哮道:“我赢了!我发财了!发财了……发财……”
撤去秘术,一股强烈的虚弱感涌上心头,说话都不利索了,果然超水平发挥都是损害身体的。
他听师父说过,一元宝钱能换近百两银钱,还有价无市,这一口气赢了两百多元宝钱,就是两万两白银,这可是滔天巨款啊,做梦都梦不到嘞。
此刻的心情,如处云端,晕乎乎的,简直要炸裂。
咧嘴笑成了傻子,林浊江赶紧取出字据,招手道:“诸君,速来速来,算账啦!”
侠极宗诸弟子犹如吃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恶心得不行,一个个迟疑不决,都有心赖账了。
可字据、画押签名双方都有,这要是赖账了,侠极宗还有名声吗?
侠极宗诸弟子不情不愿的上前,欲哭无泪的奉上宝钱。
袁正嵘倒是干脆,从怀中取出钱袋子,清点数量,连钱袋子都扔给了林浊江,只余几颗宝钱揣入怀中。
他自是不舍的,可事成定局,若还扭扭捏捏,如钝刀子割肉,只会更痛苦。
林浊江抱着一堆的灵石,都是宝钱,笑成了傻子,感慨道:“宝钱之多,一个钱袋子装不下。”
他想了想,脱掉外衫,就要将宝钱揽入衣衫裹成一包,身后的武拓烬喊道:“喂啊喂,你这什么样?拿这个装!”
一个钱袋子飘到了林浊江的面前,“拿这个装。”
林浊江拿起小钱袋,茫然道:“师父,你意思是,我拿这个钱袋子装几十元宝钱,装不下的就给您了?”
武拓烬捂脸,叹气道:“怪我,怪我。”
有人便噗嗤笑出声来:“那是乾坤袋,内有乾坤。”
林浊江虎躯一震,连忙将灵石装入乾坤袋,打开往里一看,倒像是一个地窖。
“东西可以倒出来,也能以精神之力提取,以神识内视。”
林浊江听了武拓烬的话,尝试一遍,笑逐颜开,转头对武拓烬道,“师父,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给我啊?”
“为什么给你?我又不欠你的。”
“……”
“还有啊,宝钱五五分成。”
“师父,你赚宝钱一定简单,我赚却千难万难,你怎能如此?”
“是啊,我让你好好体会赚钱之艰难。”
林浊江郁闷啊,装好了宝钱,拍拍手,笑道:“既然同境最强已经败了,高一境的仙门师兄我是斗不过啦,可不想自取其辱,告辞啦。”
侠极宗诸长老和弟子面色难看,如今被人挑门,还赢了钱回去,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宝钱在手,天下我有。林浊江怀揣宝钱,喜滋滋随师父下山去了。
“就让他这么走了?”
有人不甘出言,拳头握紧,骨关节都捏白了。
“还能如何?同境斗不过,高一境胜之不武,难道还要启动护山大阵镇杀了师徒二人?”
“并无不可。”
“宗主可不曾发话呢。”
林浊江与武拓烬走在半路,忽然停下,因为前方山道站着一道身影,身形修长,模样俊美,一身白衫,大袖飘摇,好一派神仙姿态。
那人面白无须,白白净净,犹如白面书生,浊世佳公子,若有男子对貌美女子一见倾心,那么,女子见了眼前这人,也会一见倾心。
林浊江转头看了看武拓烬,咂咂嘴道:“师父,我原来觉得你并不粗糙,此时与前方之人相比,便显得粗糙了。”
何止粗糙,简直就是精致与粗糙的强烈对比,反差巨大,给人强烈的冲击感。
武拓烬黑着脸,愤然道:“小白脸最不靠谱!一副花心大萝卜长相,实在是银样镴枪头,我若想,轻易便能变得俊美无双!”
“师父,是障眼法吧?”林浊江振奋道,“师父何时能教我?”
武拓烬给了林浊江一个重重的板栗,这徒弟越来越放肆了,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着实令人郁闷。
林浊江吃痛,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可不敢调侃师父了。
对面神仙人笑了起来:“道友,来我侠极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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