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县丞看向寂真,疑惑道。
寂真哈哈笑道:“小僧乃是将来的佛爷,法号寂真是也!”
“哦。”县丞点点头,转头看向林浊江,沉声道,“金丹我是寻不来了,筑基境后期一人,先天境后期二人,足够了吧?”
“只有这么多了?”
“林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干嘛?”
“杀贼!”
“什么贼?金丹贼?再增加一个筑基境中期如何?若是金丹贼,也还斗不过啊,若不是金丹贼,这阵仗未免太大了。”
“不是金丹贼,但尤为奸诈狡猾。也好,就这样吧。”
“喂喂喂,你们干嘛呢?”
寂真被县丞无视,已经够伤了,听闻县丞言语,不由惊讶道,“你是哪来的县丞,能喊来筑基二人,先天二人?”
“你这小秃驴,当真烦人。”县丞朝寂真摆手如驱赶苍蝇,对林浊江道,“你去裕金酒楼一楼随意找位置坐好,等候一阵就好了。”
林浊江点头,抱拳离去。
裕金酒楼正是县城里的最高酒楼,也是他蹲守偷心贼的酒楼,从酒楼高处能看到城中大片区域。
寂真跟着林浊江跑了,与林浊江并行时,挤眉弄眼道:“林兄,那县丞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林浊江都懒得理睬他,自行其是,跑去了裕金酒楼等候。
寂真自然跟着,可入座后,说怕是要等许久,便叫了一桌酒菜,大快朵颐,那些大虾小虾什么的,早就被他们在洞府里排开河水以火系神通烤熟吃掉了。
甚是美味。
寂真吃了一阵子,便有四人联袂而入,目光一转,便径直来到了林浊江这边。
一名老者,一位汉子,一位妇人,一位年轻男子,略微感应,老者与年轻男子是修道者,汉子与妇人是武者。
“敢问可是林浊江当面?”
老者面容瘦削,双手负背,对林浊江笑道,他语气中蕴含了些许倨傲,还有些倚老卖老的意味。
“正是在下。”林浊江起身,朝老者拱拱手。
年轻男子挥手道:“有什么事赶紧去办完,不必过多寒暄,早些解决,早些回来。”
林浊江微微眯眼,点头道:“正合我意。”
他起身便往酒楼外走去,那老者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摇了摇头。
年轻男子却不以为意,他在家待得好好的,娇妻美妾服侍得舒舒服服,突然却收到命令,令他与老头、汉子、妇人一起来裕金酒楼帮助一个叫林浊江的人办事,任谁都心有怨气啊。
上头的命令不得不听啊,年轻男子来了,对林浊江却没有什么好脸色。
“喂呀!你们急什么?真是讨厌,小僧还没吃完饭菜呢,哎呀,浪费啦!”
寂真怨气极大,呼喊出声,摸出钵盂,将菜肴一股脑倒了进去,然后火急火燎的跟上林浊江。
年轻男子回头道:“怎么还有一个秃驴啊?”
寂真怒道:“混蛋玩意!敢对我佛不敬,是要遭天谴的。”
年轻男子失笑摇头,天谴个球,你佛算个屁啊,还能代表老天爷?真逗。
寂真眯眼看向年轻男子,忽然取出一个本子,本子线装处有一个笔套,套着一支笔,他拔出笔来,唰唰唰写下一行字。
他忽然抬头问年轻男子:“你叫什么名字?籍贯何处?”
年轻男子瞥了寂真一眼,嗤笑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
寂真从未见过如此讨厌之人,本子对着年轻男子晃了晃,推了推,而后收回,那男子的画像竟然出现在了本子上!
年轻男子并未见到这一幕,只知小秃驴竟然将本子对着他,如拿镜子照他一般照了照,令人厌恶。
寂真虽收回了本子,年轻男子却不放过,一巴掌便要拍掉本子,用劲极强,在他的预计之中,本子是要拍成碎片的。
可寂真倏然收手,避开了年轻男子的拍打,怒道:“你干嘛?想死么?”
“让我死?就你?”
年轻男子失笑,寂真跃起,一巴掌将之抽飞。
年轻男子冷不防寂真有此一招,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坠下,翻身而起,怒视寂真,杀气腾腾。
寂真咧咧嘴,一脸挑衅。
年轻男子便要动手,老者呵斥道:“辛秀!”
年轻男子顿了顿,对寂真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眼中的狠戾之色却能吓坏小孩子。
寂真耸耸肩,不以为意。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林浊江径直出了城去,往北而行,约摸走了七里地,到了一处村庄。
途中,林浊江叮嘱众人:“我们此去要擒杀的对象非常狡猾,能擒则擒,不能擒便杀之!”
“那厮如今并未移动,我猜是在某处区域休养,或许是野地,或许村庄,若是在村庄,我们尽量不要波及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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