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郊一片空地,远离树林与田地,在一处河水边上,林浊江停下,面向方意熷。
林浊江气息弥散,骤然压缩降下,压境到了炼气八境,拔出秋虹剑,剑光流溢,如水一般水光粼粼。
方意熷看向林浊江手中的宝剑,此时看来,才晓得秋虹剑的宝贵,法宝等级从灵宝,道宝,到神器,有三大层次划分,又分为普通、中品、上品、极品,秋虹剑就是普通道宝,这已经是极为少见的法宝了。
林浊江见方意熷这个眼神,不由笑道:“舍不得了吧?这还是你送我的家传宝剑呢,后悔了吧?”
方意熷摇头道:“送你了便是送你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方师妹!这可是道宝啊!!你……你竟然送人了?若是你有道宝在身,都能越境而战了!还不快要回来?!”
方意熷目光清澈,平静泰然,后头的午自元已经嚷嚷起来了,神情激动,恨不得冲出去将秋虹剑抢过来。
吴馨韫点头,目光灼灼,道宝本身已有道韵,乃是强悍的宝物,能大大的提升战力,用来削妖魔鬼怪最痛快,杀伤力超强,可谓极妙,这等宝物,岂能送人?
真是不知者不心痛啊。
林浊江瞥了午自元一眼,神情毫无变化。
方意熷皱眉道:“送出去的东西,哪能要回来啊?”
“如何不能?”午自元瞪眼道,“当时你又不知宝剑品阶,如何不能要回来?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坟头都长草了。”
林浊江愕然望向午自元,不由心中赞叹,这厮此番言语跟师父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无耻之徒啊,不过,这午自元可不仅仅是无耻那么简单了,还有点下贱。
师父虽然也有类似言论,却有些劫富济贫的意思,心中更有原则,有一杆秤,而这午自元,全然就是贫富通杀啊,心中更无原则下限。
午自元见方意熷神色不喜,便朝林浊江喊道:“林浊江!方师妹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开口吧,一件道宝,对方师妹帮助极大,她年少无知送你道宝,对你帮助颇多,也是足够了吧?她拉不下脸来讨回,你何不识趣些?”
方意熷面红耳赤,臊得慌,沉声喝道:“师兄莫要这样说!沟子也帮过我爹许多事,这些事情如何能以利益关系来算?你莫要再说了!”
午自元愕然,便是一阵郁闷,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师兄帮你讨回道宝,你这这样说?那可是道宝啊,对于修道者而言,便如色中饿鬼面对绝色美女,如破产商贾面对金银铜钱的诱惑!
方师妹竟然无动于衷,实在是太死心眼了,不可取不可取啊。
午自元见方意熷有些生气,摇摇头,无法理解,爱咋咋吧。
林浊江忽然掷出秋虹剑,剑柄朝方意熷而去,方意熷愕然,以宗门制式宝剑将秋虹剑磕了回去,柳眉倒竖,斥道:“你干嘛呢?”
林浊江却已从乾坤袋又取了一柄宝剑,将秋虹剑磕回去,方意熷便又愕然接住了秋虹剑,瞪向林浊江。
林浊江提剑,剑身如水,剑光刺目,轻轻一抛,悬于半空, 他笑道:“这是我师父送我的宝剑,是一柄飞剑,道宝中品,叫违央。其实,我早就想将秋虹剑还你了,只是不知如何寻你,给方叔叔,方叔叔又不肯要,便一直持在手上。”
方意熷握着秋虹剑,呆呆看着林浊江,欲言又止,他是真有中品道宝的宝剑,多一柄秋虹剑也是多余。
“你师父是谁?还能随意送你道宝?”
“一位世外高人,绝世大仙师,无敌人世间!”
这话语间明显有吹嘘的意味,有缓和气氛的嫌疑, 谁也不信啊。
寂真跳出来了,怒视林浊江,厉声道:“我们多次遇险!你有这种宝物,为何不拿出来?!”
林浊江瞪一眼寂真,慌忙传音道:“这违央剑有一个违字,是反骨剑,二五仔,不听我话,用起来远不如秋虹剑啊!”
寂真傻眼了,讷讷道:“是……是吗?”
“我指天发誓!”
“你师父怎么这样对你?”
“师父说了,骑马驯马,御剑驯剑, 让我平白赚了一件道宝已经是不劳而获,炼化驯服乃是应有之义,也是考较本事。”
“你师父处处为难你,考较你,难怪你如此厉害,看来,小僧也要对自己狠一点。”
林浊江对寂真的理解能力表示赞赏,人才啊。
“沟子!你们在密谋什么?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出来的?”
方意熷瞪着林浊江,一脸不满,“快说!休想骗我!”
林浊江摊手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方意熷眯眼道:“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还比不比了?”林浊江转移话题,喝道,“看剑!”
林浊江一个指心剑刺去,凌厉迅疾宛如霹雳闪电,吓了方意熷一跳。
方意熷提剑横拨,将林浊江的指心剑格开,随即便见林浊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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