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切主导的林浊江发话了,谷家老爷和夫人大喜,连忙喊人去取笔墨纸砚,喊了几声,无人回应,谷家老爷便骂骂咧咧,自己去取了。
到了此时,谷家老爷也明白了,这边踹门动静巨大,都没有引来府上护卫,一定是突然闯入祠堂的这几个厉害人物做了手脚,隔绝声音了!惹不起啊,即便有人来,那也是送菜,谷家老爷老老实实去取笔墨纸砚,可不敢有丝毫异动。
请人围攻,报官抓人,这种事想都不要想!人家能高抬贵手已是自己与夫人据理力争,加上软言软语求来的!
一昧认错求饶就管用?不,通常只会被得理不饶人,不管何时,除非面对穷凶极恶的悍匪,否则都得有一点骨气,有一丝硬气,让人瞧得起,不敢小觑,同时也不能太过,也得服软,双方都要台阶下,这不就好了?
反正林眉也没事,还顾念旧情,你好我好大家好,谷家老爷和夫人心意相通,还是挺擅长此道的。
谷家老爷取来笔墨纸砚,却愕然发现,谷粟寅已经写好了和离书,交给了林眉。
“你们……你们有笔墨纸砚?”
谷家老爷弱弱开口,却不敢发脾气。
林浊江问谷家老爷道:“你怎么不去报官,或请护卫来撑腰?”
谷家老爷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干笑道:“哪……哪敢啊?”
“孩子呢?”林浊江又问。
谷家老爷连忙道:“我这就去叫乳母将孩子抱来!”
一副狗腿模样,谷家老爷屁颠屁颠出门去了,不久后,两个胸前肥硕的妇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入了祠堂。
林眉急忙迎上去,将孩子接过,林善同上去伸手,要接过孩子,被方意熷拍开手。
“你一个糙汉子,还是歇着吧,让我来。”
林善同讪讪收手一笑,让给了方意熷。
“走吧。”
林浊江见此,挥了挥手,走在了前头。
众人就此跟着林浊江离去。
谷家老爷跑到门口探头探脑,见林浊江等人真的走了,松了一口气,面色阴沉转回,握拳一挥,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谷家夫人冷笑道:“人家欺上门来,你能如何?”
“我……”谷家老爷顿时语塞,恼羞成怒道,“人家本事大,我能如何?你瞧不起我吗?”
“呦!我哪敢啊?”
“寅儿,你去哪啊?”
谷粟寅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祠堂。
谷家夫人身躯颤抖,喊了几声,谷粟寅也毫无反应,谷家夫人气急:“混账!这口气我咽不下,忍不了!我听说有一个帝杀组织,连皇帝都敢杀,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这怎么行?很贵的啊!”
“林眉的好友不死,我们绝对没有好日子可过!”
“那……试试吧,问问价格。”
……
林浊江等人已经走到谷宅大门口了,林浊江掐指捏诀,身侧悬浮着一张纸人,纸人中传出顾家老爷和夫人的交谈声。
众人听得面色阴沉,怒气升腾。
寂真骂咧咧道:“这些恶贼,当真可恶,该下十八层地狱!”
稻繁朝林浊江拱手拜道:“原来小仙师是同道中人,在下佩服,佩服啊!”
林浊江踹了稻繁一脚,斥道:“你这个人间败类,渣滓!谁跟你是同道中人?你是要遭天谴的。”
“在下……在下怎么就遭天谴了?”
“梅子的贴身丫鬟不是你害死的吗?”
“这……小丫鬟的命如草芥,不当事的……哎呦!”
稻繁被林浊江一脚踢出了谷宅大门口,哀嚎打滚,俨然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
“方小姐,寂真,你们带人去我家,我去办点事。”
“办事还想绕开我?”寂真哼哼两声, 双手叉腰,盯着林浊江。
林浊江传音道:“这是偷盗事,你一个出家人,确定要做这事?”
“惩恶扬善,有何不可?”
“你用《惩恶圣典》惩戒一下那一家子就是了。”
“这个……没问题,也罢,就这样吧。小僧不能犯戒了。”
“乾坤袋借我一下。”
“你觊觎我的宝钱?”
“宝钱暂放纳海钵啊!”
“钵是满的……”
“借我乾坤袋,我怕装不下宝物,我保证宝钱一颗不少!”
二人传音极快,不留痕迹,到了大街上,林浊江嘱托寂真:“那个什么稻繁,就交给你了,方小姐一人怕是看不住,要不你就打死他,省事。”
稻繁翻身而起,痛哭流涕,求饶道:“别,别打死在下啊,在下一定痛改前非,一定积德行善,小师父已经度化了在下,有大功德啊!”
寂真厌烦道:“瞧你这烂样,要不要我押着你走啊?”
稻繁摇头摆手道:“不了不了,在下跟着小师父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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