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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同也想一起去,被林浊江给拒绝了,理由是照顾不过来。
林善同失望不已,总感觉沟子待他远不如前了,彼此之间有一道隔阂,这是从他听信林浊江可能是魔种、接触了会传魔气的传言而疏远林浊江开始的。
包括林眉也是如此。林浊江之所以帮林眉,还带着他,不过是看在昔日情分,稍加援手罢了。
林善同对此苦笑不已,他也了解林浊江的性子,你待他好一分,他待你就好三分,只能如此了。
……
林浊江又拖延了数日,才带着韦咒一起上路,要赶去青平府。
林浊江牵着马追,韦咒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颇为得意,鼻孔都是朝天的,她看向送行的江湖村的孩子们,满脸的优越感。
几个孩子瞪着韦咒,都是又羡慕且嫉妒。
“马追走咯!”
林浊江轻扯缰绳,马追便打了一个响鼻,迈步而走。
外公喊了一声:“孩子!凡事保命第一啊!”
“知道了!外公!”
直至林浊江背影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外,外公外婆才招呼众人回去。
今日林浊江出城,某些人便想派人或请杀手截杀林浊江,比如林紫颐,比如季道真。
小辈们私自行动,被长辈们拦住,深深告诫,因为在东南府城之中,稍微异常的行动都逃不过温如照的法眼,敢派人去杀林浊江,这不是送菜吗?
人家不仅光明正大的灭了杀手,还会前来问罪呢!
出城后,林浊江翻身跃上马背,轻喝一声,马追便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韦咒欢喜拍手,乐不可支,兴奋不已。
赶了半天的路,林浊江才在一座小镇外停下。
韦咒小脸煞白,摇摇欲坠,被林浊江抱下,双足沾地,双腿一软,就倒了下来。
林浊江干脆将韦咒扛起,走入了小镇之中。
韦咒弱弱的道:“大哥哥……你……你怎么这样待我啊?可颠死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啊?故意折腾我呢?”
“马追刚开始奔跑的时候,你不是挺欢快的吗?”林浊江淡然道,“你不是挺能吃苦的吗?多吃点没事。”
韦咒咬牙道:“我感觉你一直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说自己身世的时候骗了你吗?”
林浊江答道:“是有这么一点意思了。”
韦咒怒道:“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你就不要管我!”
“好啊。”林浊江笑了笑,将韦咒丢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韦咒见此,又是委屈,又是愤恨,眼见林浊江远去,一跺脚,追了上去,什么脸皮,什么自尊,什么傲气,她早就扔去喂狗了。
林浊江回顾过韦咒的记忆,非常了然韦咒的想法和野望,习武修道,复仇。
为了复仇,韦咒杀人放火,在所不惜,在韦咒心中、眼中,对他林浊江毫无敬意,只想学来本事,若有可能,她可以欺师灭祖。
这样的人,林浊江如何能不讨厌?有时候甚至都想杀人灭口了!
如今在林浊江看来,韦咒就是一个魔种、恶坯,杀之乃是为民除害,然而纵是如此想,他也不忍杀了韦咒,小丫头如此状态,并不是她的错,而是人间世道世人的错。
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之下,林浊江实在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韦咒了。
眼不见为净不行,带在身边碍事,杀了下不了狠手……林浊江头疼啊。
至于要扭转韦咒的心性,林浊江并无把握,且浪费时间。
入了小镇,到客栈打尖,吃了一顿,就继续上路。
韦咒也是厉害,很快又生龙活虎,至于后面赶路的艰辛,好好忍耐下来便是了,只要不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不信了,她打动不了林浊江!实在不行,跟着林浊江也能遇到奇人异士,以她的资质,就不信拜不了师!
赶在途中,韦咒忽然说道:“大哥哥!往青平府去,我们不是往东吗?你怎么总是往南走更多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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