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间屋里。
韦咒坐在床上,静坐常思,而董玉明则坐在桌旁,手里捧着一本《礼记》在看,很认真。
入了夜,困了,韦咒躺下,翻来覆去几下,又起身,对董玉明喊道:“董玉米!上床睡觉!”
董玉明弱弱的道:“韦咒妹妹,你先睡吧,我再看看。”
“也不怕看瞎了眼?”韦咒冷笑道,“看书看久了会伤眼!快放下!来睡觉!否则大哥哥又说我虐待你!”
董玉明摇头道:“不会的,林大哥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随口说说,你怎么还放在心上了?”
韦咒瞪眼道:“你上不上来?!”
董玉明被韦咒瞪得心慌慌,赶紧放下书,走到床边。
韦咒往里挪去,让董玉明上来,躺下闭目,忽然说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你这样的?”
“什……什么?”董玉明愕然看向韦咒,“为什么这么说啊?”
韦咒道:“乖巧听话,温柔体贴,讨人喜欢。大哥哥对你说话细声细气的,对我却凶恶得很。”
“林大哥这是刀子嘴豆腐心,主要是你……”董玉明安慰韦咒,她有点怕这个年纪比她小,力气却大,脾气和眼神都凶恶的小丫头,正想说你脾气太坏,出于畏惧感,她及时住口了。
“你……你不要老是跟林大哥对着干,说话也不要太气人……林大哥还是很好说话的,他对坏人狠,对好人却极好,你总是……总是那个样子,林大哥不喜欢,他一定怕你学了本事做坏事,在不能确定你以后会不会变好之前,林大哥是不会教你本事的……”
董玉明说着话,韦咒忽然弹起,瞪着董玉明,董玉明悚然一惊,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话,她觉得,还挺得体的啊。
“韦咒妹妹,你……你怎么了?”
“没事。”
韦咒冷冰冰回了一句,又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
韦咒醒来,跳下床去,她精力旺盛,大清早就扎马步,练拳,那都是天君悍匪教她的基础拳术,这是她溜须拍马所得,练出了一些力量,可也就那样,见识过林浊江的力量,自己的这点微末本事与之相比,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这般形容最是贴切,入木三分啊。
拳头挥舞,有些许风声,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过了一会,董玉明就醒了,她见韦咒一如既往,练着拳,不由很是敬佩韦咒的毅力。
董玉明蹑手蹑脚去取了《礼记》,静静看书。
又过了片刻,林浊江敲门,喊道:“吃饭了!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挥拳啊?”
韦咒收拳,精神大振,挥手道:“董玉米!你去开门!”
董玉明点头,走去开门。
韦咒忽然又拦住董玉明,自己去开门,对林浊江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甜甜的喊了一声:“大哥哥!”
林浊江嗤笑道:“怎么的?当我是那位天君?先洗漱,我喊店小二给你们送水来,然后下来用早膳!”
韦咒笑容一僵,神色抑抑,龇牙咧嘴,她早就饥肠辘辘了,等着洗漱,然后好好吃饭啊。
董玉明则安静坐着。
林浊江点好饭菜,等了好一阵子,两个小丫头就下楼了。
两个小丫头坐到林浊江左右,韦咒持起筷子就扒饭吃,她胃口最好,吃嘛嘛香,更何况还有肉呢!
跟着林浊江吃香的喝辣的,单凭这点,她就要赖着林浊江,甭说林浊江阴阳怪气的嘲讽她,就是棍棒加身,她也不肯走。
林浊江喝酒了,小酌两口,意趣甚妙。
客栈中有多人认识林浊江,纷纷侧目。
“这位高人怎么带着两个小姑娘啊?”
“谁知道呢?妹妹?小情人?莫不是有特殊癖好?”
“我记得有一个老魔,捡了好多小姑娘,养大玩弄,还生了一堆儿女,后来被他一个天赋异禀的儿子给砍死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个我知道,如今是魔宗家人宗宗主,最痛恨找小姑娘的家伙了。”
“……”林浊江听到聊谈声,满脸黑线,大爷的,什么玩意?
不过,什么家人宗宗主这事,听起来倒是奇了,难怪有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
早膳后,林浊江结账,领着两个小丫头赶去山壤集的商队出发地。
到了商队出发地,林浊江见到了白凤语等人,那刀疤脸年轻男子严霖见到林浊江,神色有些不自然。
一道剑气削破腰间衣衫,严霖都反应不过来,太可怕了。
“林小哥,你真来了?”白凤语见到林浊江,惊讶迎上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林浊江愕然道:“怎么的?我都答应下来了,历来一言九鼎,你还当我胡吹大气?”
白凤语连忙摇头道:“主要是昨天发生了一些事,而且你还是厉害大仙,我还当是戏言呢。”
林浊江摆摆手,笑道:“白姐客气了,我是念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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