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宕狩、孙维业三人莫名其妙卷入了征讨逆种的洪流之中,队伍竟然不断壮大,气势汹汹,如蝗虫过境……如大军压境。
林浊江三人始终被苏海天带在身边,成日里讲大道理,三人心中纵然不耐烦,面上却虚心受教,听在耳中,笑容可掬。
宕狩和孙维业已经不止一次传音林浊江了,是撺掇林浊江一起跑的,在这日日听和尚念经,太要命了。
林浊江却回答说,这就当是一种心境磨砺,而且有些道理细细思来,妙不可言。
荆井城极远,得赶几天的路,大家境界有高低,低于炼气七境,便不许进入队伍,因为去了也无用,只能当炮灰。
沿途不时休息,苏海天会试试林浊江三人的本事,并指点三人修炼,而每当此时,铁寡妇也会来掺一脚,指指点点。
苏海天筑基中期,铁寡妇先天境后期,眼力很不一般,却看不透扮猪吃老虎的林浊江三人,指点起来,很是得心应手,对三人的天赋颇为欣赏。
铁寡妇的女儿叫杜婷苑,总是对林浊江三人横眉冷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主动请缨,与三人切磋,让三人一起上。
后来宕狩出击,打得杜婷苑模样凄惨,怨念就更深了。
过了几日,众人终于赶到了荆井城之外。
荆井城外四方,五十里远之地,扎了四座军营,四方赶来的队伍可加入四方军营,统一接受管束。
实在不愿接受管束的,便形成散兵游勇,这是第五股力量。
但大家都知道,大规模群战,若无统一指挥,被阵列对攻,以战阵冲来,很容易就会被击垮,所以,前来荆井城的诸多武人与修道者,都是入了军营。
林浊江等人南来,去了北营,因为北营主帅是圣王。
苏海天沿途不时便会提到圣王,话里话外,都透着对圣王的崇敬拜服之意,显然是圣王的忠实崇拜者。
圣王之意,是圣者之王,被称为天下间最强圣者,乃是一位传奇人物,开宗立派,建立了圣地神妙宗。
神妙宗掌控了三个凡俗国度,国王更换,都由圣王一言而决,权势滔天啊。
这座天下有多大,众人不得而知,据圣王所言,他们所在之地,只是一方天地,相隔数万里,还有这样的广袤无垠区域,比如西边之人便称这边为东荒。
圣王算是东荒最强者了。
另外的三处军营,则是三个逊色于圣王却也极强的大圣者,有滔天伟力,其中,东营为异兽大营,由大妖主导,为了对抗天外大敌,通力合作。
苏海天走向北营,却被甲士拦住。
苏海天立即道:“兄弟!在下南山人苏海天,今日领一帮弟兄前来参战,还请兄弟通禀!”
一位甲士摇头道:“近日投效之人众多,营中军士已满,已经不接受投效了。”
苏海天蹙眉,肃然道:“在下筑基境,战力于同境中难觅敌手,还请兄台通融一下。”
那甲士斜眼看向苏海天,问道:“你什么境界啊?”
“筑基中期。”
那甲士便微微眯眼,面色慎重,随即取出一枚传讯符,进行神念传音。
苏海天神色缓和,露出笑容来,看来,自己还是挺受重视的。
“这苏海天怕是要受辱了。”宕狩凑到了孙维业耳畔,低声道。
孙维业点头道:“是啊是啊。”
“哦?孙师兄,你也看出来了?可否说出个所以然来啊?”
宕狩忽然感觉到孙维业走远,不由愕然,便看到孙师兄凑向了朱瑜之女杜婷苑的身侧,隐约听到孙师兄在说,“杜姑娘,苏大叔必然要受辱了,你信不?”
杜婷婷冷淡摇头道:“不信。”
“嘿,你瞧,那甲士神色虽慎重,眼中却有些轻蔑之意。”孙维业嘿嘿道,“这眼神啊,我太懂了,以往有修道者来我们宗门拜师,得意洋洋,说同境难逢敌手,我就是这种眼神,然后呢,找来一个门下弟子,三拳两脚将人捶飞。此时此刻,何其相似?”
杜婷苑愕然,压低声音道:“你是说,那甲士是寻人来捶孙大叔的?”
“必然如此。”孙维业道,“杜姑娘若不信,咱们打个赌?你若赢了,我给你五十元宝钱!若你输了,让我亲一下小嘴。”
杜婷苑大怒,对朱瑜喊道:“母亲!这姓孙的调戏我!竟然打赌说甲士大哥在请强者,要来捶打苏大叔,他还说,他若言中了,就要亲我嘴!”
众人便齐唰唰侧目,瞪着孙维业,神色诡异,氛围诡异。
而宕狩这边,他见孙维业去求偶了,便转而找上了林浊江,说道:“苏大叔要倒霉了,你信不?”
“信啊,苏大叔说自己同境难觅敌手,那甲士眼中便掠过一抹不屑与轻视之色。人家已经说不要人了,态度无比坚决,却在苏大叔说自己同境难觅敌手的时候,突然软下来,一看就不怀好意,显然是要打苏大叔的脸。”
林浊江一番言语令宕狩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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