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该给我见面礼啊?”
韦咒盯着寂真,眼睛眨呀眨的,充满了暗示,“你是我大哥哥的挚友,你初见他的义妹,不该送见面礼吗?”
寂真挠挠头,笑道:“该,真该。”
他一晃手,取出一颗银子,拿起韦咒的手,放了上去。
“省着点花啊。”寂真叮嘱道。
韦咒咬牙握拳,感觉受到了莫大羞辱,怒视寂真,骂道:“臭秃驴!你羞辱我呢?什么玩意?宝钱都不给!”
寂真呆了呆,瞪眼道:“你还想要宝钱呢?”
“都不是凡夫俗子了,当然要给宝钱啊!”韦咒叉腰道。
“你这个样子,林浊江知道吗?”寂真冷笑道,“他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如何会收你做义妹?你老实说,你跟林浊江是什么关系?”
韦咒黑着脸,磨牙道:“我是温如照的弟子!林浊江的义妹!如假包换!”
寂真咋舌道:“竟然是温如照的徒弟?让我猜猜啊,你这一身痞气,像极了市井混混,是林浊江看你有些天赋,捡了回去,教你本事,要么是林浊江觉得自己教不了你,要么是你不争气,于是将你托付给了温如照,啧啧……林浊江说教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怎么不教你品性纯良就送人了?这不是给温如照送麻烦吗?温如照真可怜啊。”
“混蛋!”
韦咒被寂真数落得头晕目眩,胸腔蕴满了怒气,叉腰,开骂:“你个臭秃驴!你下城要摔死,跟土著打架光头磨刀顶枪被戳破洞,吃饭噎死,化缘化到粪,喝水冒出粪水!姑奶奶天赋无双,能达到师父温如照的高度,你这颗老鼠屎,未来要在我脚下泥土三丈深,连仰望我都做不到,卑微如尘埃,你个穷鬼,一元宝钱都不肯给我……”
寂真呆呆的看着韦咒,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泼妇骂街啊?
奇门众人神色诡异,有人捂嘴轻笑起来。
寂真忽然虚抹一下,给韦咒施了一个禁言术。
韦咒大怒,跳起来挥拳给了寂真一拳,却被挡了下来。
董玉明连忙拉住韦咒,急声道:“韦咒妹妹,你这样,会让林大哥讨厌的。”
韦咒稍稍平缓情绪,冷哼一声,对荀武道:“荀武!我们走!”
荀武哈哈笑道:“早该走了。”
这些小家伙,闹腾得很,烦人精。
寂真和韦咒双方可谓是不欢而散了,奇门众人低声交谈起来。
“韦咒这张小嘴,可真是厉害啊。”
“早晚让人给宰了。”
“如今她师父是温如照,谁敢动她啊?”
“土著人就敢动。”
“人家不上战场啊。”
“恕我直言,温如照死期也不远了。”
“我的老天爷!这话你都敢说?!”
“元王与温如照始终是要分出胜负的,你觉得元王会输?元王不能死,便只能是温如照死了。”
几人交谈,说到温如照之事,便彼此形成融神状态,传神传念,进行秘辛讨论。
荀武可是温如照的人,一旁还有东南府城里的俊杰们,这话要是传到温如照的耳中,他们就得先死了。
别看温如照温文尔雅,一副与世无争、与人无怨的模样,实则腹黑可怕,多少政敌被温如照悄悄给灭了啊。
寂真看着韦咒等人远去,摇了摇头,嘀咕道:“真可怕!”
方意熷啧啧嘴道:“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丫头,难怪林浊江把她推给了南元侯。”
“这种小麻烦,小僧通常直接便超度了。”
“所以说,出家人慈悲为怀,都是喊口号啊。”
“非也非也,只是有针对性罢了。”
“不是说,众生平等吗?”
“众生平等错不了,可人力有时尽,我又不是佛祖,唯尽力而为罢了,麻烦解决掉,再助众生。”
“虚伪。”
“……”
寂真挠头,叹气道,“跟你说不通啊,林浊江呢?林浊江在哪啊?知己难求几人得?”
方意熷迈步走下城墙,说道:“休息吧,这里真是好地方啊,妙感无限,感觉强烈,先去住处修炼了,至于林浊江,早晚能见到,到时候你们促膝长谈。”
“妙哉妙哉!正当如此。”寂真哈哈大笑,满怀期待。
……
寂真心心念念的林浊江又在哪呢?
荆井城城郊,三道身影如孤魂野鬼一般游走,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林兄,我们是不是要继续算计圣者啊?”宕狩搓搓手,兴奋不已,高高在上的圣者啊,而今都被他们三人戏耍算计,虽说是死于旁人之手,可那种成就感,那种得意,却油然而生,简直欲罢不能啊。
孙维业抽了宕狩的后脑勺一巴掌,怒道:“你个混球,想死啊?一次是运气,二次是本事,你有什么本事啊?”
宕狩嗫嚅道:“我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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