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境内,一团祥云飘飘摇摇,向北而去。
这是从小天地归来的一团祥云,载着一座宗门的长老、弟子。
其中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左顾右盼,似是对云下山川河流有无尽的兴趣,趴在祥云边缘,俯视下方大地。
“赵文腾,你干嘛呢?小心摔死你!”
一位少女对那年轻男子呵斥道。
那年轻男子赵文腾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那少女走到赵文腾面前,打量着赵文腾,眯眼道:“赵文腾,我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莫不是被小天地之人夺舍了?”
赵文腾浑身一僵,随即笑道:“你可真会说笑,如此多的大能力者把关,被夺舍之人都扫除干净了。”
“总会有漏网之鱼的。”少女神色认真,盯着赵文腾的眼睛,缓缓说道,“听说那座小天地就曾有修士进去过,还遗留了法宝和法诀,若是小天地土著修习了法诀,手段高明,大能力者们惫懒了,不甚尽心探查,也是有漏网之鱼的。”
众人便微微侧目。
赵文腾瞪眼道:“欺人太甚!我与你有何仇怨?你这样说,是想要我命啊!”
少女微微一愕,随即笑道:“嘿嘿,我这是戏言,戏言尔,嘿嘿。”
赵文腾板着脸,气鼓鼓的样子。
少女便顺势坐到了赵文腾身侧,认真道:“可我真觉得你有点不一样嘞。”
赵文腾幽幽的道:“在小天地如此磨砺,谁没点变化啊?就你厉害了,还非盯着我看,你是不是过于关注我了?”
少女脸颊当即就红了,斥道:“胡说八道!懒得理你!”
她起身,气哼哼走开。
赵文腾面色平静,心里松了一口气,都说女人直觉敏锐,有强烈第六感,真是如此,可怕啊。
这位便是圣王分身,漏网之鱼了。
初入天外,有几位小修士便被不知哪来的攻击捶得灰飞烟灭了。
那几个小修士的长辈便怒而问因由,却被告知,那几个小修士乃是小天地土著夺舍重生。
那些长辈痛心疾首,又能如何?
赵文腾若非定力强,道行高深,早已露出马脚。
正如那少女所言,许是有探查之心的大能力者惫懒了,许是他得了天外法诀,精研高深,完美融合灵魂……因此成了漏网之鱼。
真是上苍垂怜啊。
……
且不说圣王分身将来如何。
东南道府,林家。
陶竹叶持着一柄宝剑,站在院中,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小丫头已经十多岁了,亭亭玉立,极是好看。
这些年修道,气质愈发出尘,近来得了林浊江的宝钱供以修道,精进神速。
陶竹叶如今是炼气五重境了,在林家可是孩子王,江湖村的九个小孩观摩陶竹叶练剑,都是一脸仰慕。
“看好了,这是圆舞剑行。”
陶竹叶忽然动了,踏步如踩云,绕步转行,出剑,收剑,挑剑,刺剑,切剑……
动作飘逸,灵巧精妙,风姿如仙,美不胜收。
几个小孩瞪大了眼睛,持着木剑,有样学样,却学得不伦不类。
陶竹叶收剑,目光凛冽,顾盼生辉。
“陶大姐威武!”
“陶大姐威武!”
几个小孩连忙拍手叫好,奉上马屁。
陶竹叶很是得意。
芳香、红彤彤、白花花自由了,已经自去远游,不知何去何从,温如照请了一位金丹大仙来传道,约摸半个月来一次,其余时候,都是陶竹叶与林小笋一起修炼的。
陶竹叶有空也会教教这些江湖村的小孩,全凭兴致,有时候炫耀一下本事,感受这些孩子们的吹捧与崇拜,非常受用。
爷爷奶奶结识了一些城中的权贵老头,经常喝喝茶下下棋,探讨一下修道奥妙,相对而言,修道成效微乎其微。
爹娘与姑姑、姑父倒是比较专修大道,以前都是老实汉子、安分妇人,不擅长交际,也不似爷爷奶奶那样寂寞如雪,修道也是迟暮了。
小笋表姐性子冷淡,有些古怪,城中好些权贵子弟都对小笋表姐表达了爱慕之意,小笋表姐都置之不理。
你说,她一个寡妇,怎的这样挑剔呢?随便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不就好了?修道嘛,也是资质一般,如今她陶竹叶可是这府宅里的修道天赋第一人!
至于那林浊江表哥的儿时玩伴林善同,那就更甭提了,资质平平的,又不努力,还怕苦,毛病多多,在外面狐假虎威,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可也有不买账的,将林善同欺负惨了。
若不是怕总督府出面,林善同早就被打死了。
陶竹叶收剑,挥手道:“少拍马屁!赶紧的,练起来,往后振兴江湖村就靠你们了。”
大家便有样学样,又是不伦不类,然后被陶竹叶好好调教,极有威严。
突然间,一团祥云飘摇而至,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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