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天载十年九月末。
天剑山方圆千里之外,虚空忽然裂开一道缝隙,四道身影从中走出,两个光头和尚,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一位面瘫小少年。
正是寂真、稻繁、林浊江、于璟。
“哈哈哈!终于!我终于得见山水神奇,天地奥妙,秀丽风景,优美山川!”
稻繁得偿所愿,万般请求,终于得以外出,离开苦闷的天圣寺,简直不要太快乐了。
寂真瞥了稻繁一眼,后者立即蔫了下来。
寂真忽然皱眉道道:“奇怪啊,我怎么感觉有许多目光觊觎而来呢?是谁在偷窥?”
他目光忽有金光闪烁,乃是佛门天眼通神术,这一看,就看到了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的。
“还真有宵小之辈?!”寂真惊讶道。
林浊江眯眼道:“可不是宵小之辈,我们一出现,便有人觊觎在侧,岂能是宵小之辈?”
“都是弱鸡。”寂真看向林浊江,讶然道,“这还不是宵小之辈?”
林浊江叹气道:“或许是,不过,幕后之人一定是天府境。”
“不必理会,咱们走。”
寂真挥手,意气风发,往高耸入云的天剑山走去。
在天剑山千里方圆,有道妙弥散,虚空隧道无法破开,只能赶路。
林浊江等人飞速跟上,都有些无言,仿佛迎亲之人是他寂真一般。
一路前行,林浊江便感觉有越来越多的目光觊觎、聚焦,令人浑身不快。
寂真咋舌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到有好多敌意啊,怎么办?”
林浊江冷哼道:“定是那天剑者搞的鬼,堂堂顶级大能力者,尽搞一些阴诡之事,一点都不敞亮,耍什么小手段,市井无赖一般,让人瞧不起。”
此言一出,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一位魁梧男子忽然从前方林木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年轻男女。
那魁梧男子雄壮如牛,面如刀削,目光如刃,疾步而来,冷声道:“狗杂种!竟敢出言辱及我师父,你这是找死!”
林浊江皱眉道:“你谁啊?”
“我乃天剑者五弟子费虚!”
“我说的不对吗?这不,你就跳出来了,啧啧,又耍小手段,说好了登山,结果派徒弟来阻我,可笑。”
林浊江斜睨那费虚,满脸不屑。
费虚大怒,挥掌向林浊江拍去,口中斥道:“老子拍扁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是因为你辱及老子师父!”
林浊江一惊,连忙踏步掠退,风旋飞,摘云起。
寂真冷哼一声,祭出化实大神通,一拳将费虚的大掌击碎,怒斥道:“干嘛呢?天剑山的人都这么不讲规矩的吗?”
费虚冷笑道:“老子讲规矩得很,只是这小贼辱及吾师,该死!”
林浊江嗤笑道:“老子所言,俱皆属实,否则,岂有你出来堵人的事情发生?徒弟都管不住,岂不可笑?”
费虚面目狰狞,招手取出一柄巨型大剑,陡然横扫一剑,虚空都现出一道剑痕,往林浊江的腰身横斩而去。
“你大爷的!”寂真破口大骂,“这混蛋玩意,太狠了!”
正要祭出化实大神通抵挡,虚空忽然翻转,费虚的大剑翻腾,身躯亦是踉跄几步,猛然抬头凝视前方。
一道身影掠至,笑眯眯道:“果然啊,家中若无能人,去讨老婆都是难事,到了门口就被赶,世道艰辛啊。”
众人愕然望去,林浊江惊喜道:“叔?”
来人竟是林荣渝!
林浊江往林荣渝左右看了看,林荣渝摇了摇头道:“我独自前来的,其余之人并未带着。”
林浊江点了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叔,你怎么来了,又怎么知道我在此的?”
林荣渝叹了口气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天圣寺的秃驴是怎么回事?都不告诉你的吗?”
寂真怒视林荣渝,喊道:“喂!你说什么呢?不怕被我佛金刚之怒捶死吗?”
林荣渝瞥了寂真一眼,笑了笑,对林浊江道:“不知是谁,将你来天剑山登山接亲的事传扬出去了,较为关注你的人,晓得天剑山的人,都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林浊江黑着脸,微微咬牙。
林荣渝又道:“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一些人叫嚣着要登上天剑山顶,娶了天剑者小徒弟。”
林浊江脸色更黑了,嘴角都在轻抽。
寂真以拳击掌,怒道:“是谁?谁敢胡说八道?小僧替林施主打烂他一口黄牙!”
林荣渝摩挲下巴,笑道:“好像是,神沙国三皇子。”
寂真一怔,讪讪道:“那个王八蛋?”
林浊江挑眉道:“瞧你神色,那神沙国三皇子莫非很强?”
寂真挠挠头,在光头上抓出几道白印,嘟囔道:“好像是什么天神霸体,筑基圆满可力抗金丹,而且年纪很小,不过二十五,曾来天圣寺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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