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挥舞如轮,威势浩荡汹涌,大开大合,又无懈可击,向林浊江席卷而去。
林浊江斩出海流天回剑,剑气呼啸绕身,杀伐凌厉,锐气无匹,以身化剑,化作了剑气涌聚而成的飓风,冲向了姜普。
阵阵铿锵之声响起,锋芒对击了数十下,声音刺耳,震耳欲聋。
两道身影骤分,姜普攻击性极强,踏步连连,一眨眼便踩了数十下,反推之力迅猛无匹,令姜普化作一道雷电,大戟锋芒毕露,向林浊江的脑门劈去。
林浊江横剑斩空,是为剑招斩天。
剑招号称斩天,自是强大招术,意志越是坚韧刚强,威力越是浩荡强横。
违央剑与大戟相撞,林浊江手臂剧烈震颤,姜普倒飞了出去,御风悬停,大戟一旋,向林浊江横抽过去,云气滚滚,杀力无边,如海浪掀起卷去。
林浊江斩出一道变异轮回天剑气,那股剑气如风旋一般,掠出半途,便轰然膨胀,化作一股滔天飓风,并爆发风源规律,与大戟汹涌的磅礴之力对冲,一阵阵海浪拍击礁石的激荡声音传开。
姜普提着大戟的身影有宝光弥散,冲到了林浊江的近前,大戟直直戳向了林浊江的心窝。
林浊江横剑一扫,压住了大戟锋芒。
姜普的劲道太强了,蹬步发力,推得林浊江极速后退,难以稳固自身,有些失衡了。
姜普见此,大戟一旋,锋芒旋转炸裂,如火星四溅,那股爆发力之强,必是镇压不住的,犹如蒸汽一般,越是镇压,反弹越是猛烈。
林浊江被掀飞了出去,姜普手臂一转,犹如龙腾蛇嘶,大戟锋芒忽然捉摸不透,化作蛇芯子,飘忽不定。
林浊江提剑一斩,剑气如虹,轰然炸开,席卷一片,与大戟锋芒撞在了一处,铿锵声不绝于耳。
姜普抱着大戟,人与大戟交缠一处,身躯变化如大戟的一体,冲破剑气席卷,锋芒杀到了林浊江的近前。
林浊江旋身一斩,磕开了大戟锋芒,又被一股浩荡劲道给卷飞出去。
姜普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大戟挥舞起来,惊天动地,呼啸如雷,当真是挡者披靡,无可匹敌。
林浊江一个摘云剑步纵起,继而便是天流一线杀下,稍稍阻住了姜普的攻势。
姜普一震大戟,朝天击去。
林浊江荡剑一击,挡了姜普一戳,犹如尘叶一般浮空弹起,虚不受力,御风绕转,剑气肆虐,杀向了姜普。
二人疯狂对攻,斗得半斤八两。
霸体神威惊人,有强大压迫力,严格来说,还是林浊江落入了下风,不过,林浊江避其锋芒,采取了迂回游走的方法应对,倒是无惧霸体之威。
山上山下山腰的众人都心系这场大战,若是林浊江胜了,便是最终决胜者,抱得美人归。
若是姜普胜了,魏青宗不服气,怕是还要斗一场,倘若这二人之战是魏青宗胜了,就有得说道了。
山脚下。
林荣渝领着于璟到了傅雨秀这边,笑道:“傅道友,我侄儿不知分寸,伤了贵地圣子,还请不要记恨在心。”
傅雨秀永远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神态温和的笑道:“为何记恨?在下感激不尽。这孩子太心高气傲,敌手难觅,高手寂寞,就该受些挫折与打击,将来受用无穷。”
林荣渝摇头道:“瞧瞧贵地圣子的模样,怕是适得其反啊。”
傅雨秀摊手笑道:“此为命数,就当是一个劫数吧,闯过了,大道坦途,闯不过,自食其果也不怨人,只要不死,便有机会翻身,大不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傅道友看得真开啊。”林荣渝感慨一声。
傅雨秀笑笑不语。
林荣渝眯眼问道:“傅道友,这一场大战,你以为谁会胜呢?”
傅雨秀摇头道:“不知不知,在下又不能未卜先知。”
“猜猜,猜猜呗。”
“……”
“猜猜呗!”
傅雨秀不胜其扰,便面无表情的道:“令侄击败了我们的圣子,必能击败姜普。”
林荣渝顿时眉开眼笑:“如此说来,道友是认定贵圣子必能胜过姜普咯?”
“诚然如此。”傅雨秀毫不避讳,这样说道,“不过,令侄怕是性命危矣!他若败了还好说,若是胜了天剑者不容他,神沙神王也不容他。”
神沙国有一位神王,一位神主,神王为主,神主为辅,都是顶尖人物,犹如大泉朝的皇帝与国师一般。
神沙国神王是姜普的老祖,姜普这样的人物,是神沙国的宝贝,神王心尖的人物,有小道消息传出,姜普将是下一代神王。
林荣渝叹了口气:“这也是在下忧愁的地方。不知冰山圣尊可曾来此?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本事无双,能否请来保我侄儿?我侄儿愿入冰山圣地,给贵圣子当磨刀石,不知可否?”
傅雨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林荣渝,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
“圣尊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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