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稜衿笑道:“小竹叶,你是不舍韦咒,还是心里不平衡,亦或是,兼而有之?”
陶竹叶抬头看向柳稜衿,失落道:“我在神府已经呆腻了……”
柳稜衿叹气道:“我真不能带你,你若是有个好歹,我如何向林浊江交代?”
“那韦咒有个好歹就好交代了?”
“这个,应该比较好交代。”
“呵呵……”韦咒闻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了。
“跟小伙伴们好好道个别吧。”
柳稜衿丢下一句话,走出这座神府所有的宅院。
魏青宗皱眉道:“真要带这个烦人精?我不同意!”
柳稜衿一边走,一边低声道:“魏兄,我们也该分道扬镳了……”
“啊!带着韦咒也挺好,可以给你解闷。”
……
韦咒看向陶竹叶,喜滋滋道:“竹叶姐,我可要走咯,还有于璟,玉明,你们要好好的,听竹叶姐的话,努力修炼,刻苦钻研,要赶超我……”
陶竹叶冷着脸,冷声道:“你笑成这样?很开心?”
韦咒笑容僵住,面容垮了下来,两行悲伤的浊泪从眼眶流淌下来。
“呜呜,竹叶姐,我……呜呜……我好舍不得你的,呜呜……”
陶竹叶:“……”
于璟上前几步,沉声道:“韦咒,你真要走?就这样抛下我们了?”
董玉明弱弱道:“韦咒,一路走好,我也想去的,可惜了,人家不管我。”
“呜呜呜……”
韦咒越哭越伤心,鼻涕横流,抹了抹鼻涕,哇哇大哭,“我不想走的,我不想跟你们分开,我舍不得你们……可……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呜呜呜……”
“不想走就留下啊!”
魏青宗的声音传来,韦咒哭声变小了,哽咽道:“好了,我懂事起就没有哭过了,机会难得,你们的荣幸,懂不?好了,诀别诀别,长痛不如短痛。絮絮叨叨皆愁绪,决然风起当无哀!走了!”
韦咒毅然转身离去。
陶竹叶冷哼道:“酸腐!谁还不会念诗啊?”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陶竹叶声音拔高,吼道,“你个臭丫头可不要死在外面了!!”
“我命硬!”
陶竹叶眼睛一热,淌下两行泪来。
虽然她对韦咒颇多怨念,总是看不惯,可相处久了,也有了感情,而且,韦咒对她历来敬重,如今小丫头要走,她不免伤感,男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女孩子呢?
于璟怔怔看着宅院大门,喃喃道:“走了……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呢?”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董玉明的声音在于璟的耳畔响起,正是切中了于璟的内心,产生共鸣。
“若是喜欢,何不直言?你不说,她又如何知晓?”
董玉明声音轻柔好听,她给人的感觉,一向是这样柔柔软软。
于璟愕然道:“你又如何知晓?”
“我懂得多啊。”
“……”
董玉明摇了摇头:“罢了,反正韦咒也是很难对你有所回应的。”
说完,转身走了。
陶竹叶瞪向于璟,面上全是震惊,悲伤散去,惊呼道:“你……你竟然喜欢韦咒?!”
于璟:“……”
“韦咒这种人,也有人喜欢……”陶竹叶晕乎乎的,转身离去,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
“什么意思?”于璟嘟囔道。
……
韦咒就这样跟着柳稜衿走了,柳稜衿是武人,韦咒也是武人,彼此之间,本就较为亲近。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跟着柳稜衿走,便如鱼龙入海,脱缰野马,撒欢了,时刻精神振奋,情绪高涨,仿佛有用不尽的精力。
魏青宗心思活泛,想着若有可能,柳稜衿不知的情况下,必然弄死这讨人厌的小丫头。
……
一年又一年,时入大业天载十九年初。
北方风寒,南方风冷,青玉湖四季如春,湖面水雾蒙蒙,是因为湖水暖,天气冷,产生了水雾,宛如仙境一般。
青蛟锁困地。
林浊江和寂真陷入此地已经两年多了,在青蛟的魔鬼式折腾之下,林浊江的水之道真意领悟到了七分之境。
一年半的时间,在与青蛟的对抗战中,林浊江领悟到了六分真意,在往后半年的时间里,一次偶然的顿悟,达到了七分真意,令人瞠目结舌,黑凤和伏白都红了眼。
可是,想到生死终究拿捏在青蛟的手中,黑凤和伏白只有冷笑,幸灾乐祸……然后便是兔死狐悲,生死不知期,惶惶无终日。
除了真意境界的提升,林浊江的真气杀力更强,连青蛟都啧啧赞叹。
寂真、黑凤、伏白境界修为和真意境界或多或少都有所提升,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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