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普被打懵了,缓过神来,咆哮道:“王八蛋!老子宰了你!”
轰!!
姜普摸出一枚符篆,朝林浊江打出一道极具毁灭性的雷光。
林浊江爆发金丹修为挥剑一斩,将雷光挡下,姜勇凶悍的身躯横撞而来,犹如蛮牛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林浊江一边闪避后退,一边喊道:“二位莫急!莫急啊!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我的错,我一时情急,用了技为道的技法,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们继续吧?”
姜普厉喝道:“狗东西!你当老子傻啊?”
“误会!真是误会!”
林浊江一边闪躲,一边喊冤叫屈。
姜勇厉声道:“技为道技法你都用出来了,如今你说失手?糊弄鬼呢!”
他弹手间,一个铜钟掠出,向林浊江笼罩而去。
林浊江微微一惊,一个摘云剑步纵开。
铜钟却突然散下光幕笼罩四方,林浊江撞在光幕上,身躯微微一震,弹了回去。
姜勇和姜普的大戟交错而至,真气涛涛,便要将林浊江搅碎。
林浊江以身化剑,旋身如旋风,《演道剑法》,道剑天融。
铿锵一声,林浊江从无尽杀机之中贯穿而过,向院外掠去。
姜勇和姜普微微皱眉,姜勇身躯一旋,宛如沙暴一般向林浊江席卷而去。
这厮动静越来越大,已经不知收敛,掀起的冲击力量差点将整个院子给摧毁得一干二净。
一道身影浮现,轻喝一声:“镇!”
言出法随,狂暴的能量消弭无形,林浊江、姜勇、姜普如扛大山,身体飞速下坠,周遭虚空犹如凝滞了一般,令林浊江、姜勇、姜普都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你们闹什么呢?”
上空那道身影冷声呵斥道。
“冯前辈!这厮!这厮伤我家公子!我绝不能饶他!”
姜勇戟锋直指林浊江,杀气腾腾。
那冯前辈,是冯家的天府境大能,冯境秋,也是丰海原的两位天府境之一,另一位在敌营,若非如此,诸家要么早已撤离,要么早已臣服。
冯境秋看向林浊江,微微眯眼,冷声道:“你是何人?”
林浊江拱手道:“在下林河,是程家程华任之友,此来助力程家,却见到真越侄儿被他家公子欺负,这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
他信誓旦旦,振振有词,占了理,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冯境秋皱起了眉头来。
姜勇辩驳道:“那是小辈之间的切磋,败了就是败了,岂能说是欺负?小孩子打架还招来了大人撑腰,简直可笑!”
林浊江立即道:“小辈之间切磋,胜败本没什么,可他家公子下手那么重,这搁谁家长辈谁也受不了啊!您看看,我就给他家公子几巴掌,他就喊打喊杀的,要我老命啊!将心比心,我这么做,过分吗?别跟我说失手,我跟他斗过,特殊体质,筑基圆满,收放自如,能造成那样的伤势,分明是故意的。”
姜勇张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姜普冷声道:“不必废话,今日之事,我记下了,看在冯前辈的面子上,今日暂且作罢,往后在外面遇到,不死不休!”
林浊江悻悻道:“此等小事,何必在意呢?”
“从来没有人敢对老子这样!这是奇耻大辱!绝非小事!”姜普愤怒抓狂,气血上涌,浑身散发惊人的波动,天神霸体的威力弥散,令人浑身战栗,有一种血脉上的压制。
林浊江连天魂都无惧,这姜普的血脉威压已经无关紧要。
债多不愁压身了,林浊江叹了口气,幽幽道:“何必呢?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姜勇狞笑一声:“我家公子就好欺负了?”
林浊江淡笑道:“你家公子肯定不好欺负,特殊体质,血脉高贵,杀力无穷,所以只会到处欺负人,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啧啧,就不怕哪天不知不觉死在了哪个旮旯?”
姜普冷声道:“你威胁我?你来试试?”
林浊江冷笑一声,退到了寂真的身侧。
“解气吗?”林浊江看向程真越,笑眯眯道。
程真越怅然摇头道:“不,林叔为我得罪了这样潜力无限的天骄,我心中只会有愧。”
林浊江怔了怔,传音程真越道:“不必有愧,其实我跟姜普本就有仇,是不死不休那种,你不必在意,反倒要谢你给我机会出了一口气。”
程真越怔了怔,看向林浊江。
林浊江眨眨眼,笑道:“我们走吧。”
程真越点了点头,又看了孟情韵一眼,后者眼神飘忽,怯懦的看了一眼程真溪,急忙移开目光。
程真溪面色阴沉,恨恨的盯着林浊江。
他收回目光,倏然而起,走向姜普,拱手道:“姜兄,此事皆因我而起,让姜兄受辱,在下罪该万死啊!”
姜普摆手道:“不关你事,我有些不适,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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