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仇。”
林浊江摇了摇头,对方意熷的四个同门道,“四位不必如此紧张,我就随口一问。”
四人面面相觑,倒是安静平稳了。
“另外,我不是方意熷的情郎,不过是旧友罢了。”林浊江严肃解释了一句。
方意熷的四个同门都皱起眉头来,他们都看出了方意熷的心意,以为是情投意合,结果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方意熷面无表情,点头道:“对啊,正是旧友。”
钱师兄皱眉看向林浊江,问道:“兄台是哪座仙门弟子?不知如何称呼?”
林浊江挠挠头道:“这个,不便透露。”
“呦,倒是神秘啊?”
丹凤眼少女有些阴阳怪气了,“怎么?我们方师姐配不上你吗?这么高傲,哼哼……”
方意熷柳眉倒竖,瞪向丹凤眼少女,沉声道:“你胡说什么呢?给我闭嘴!”
“这谁看不出来啊?”
丹凤眼少女缩缩脖子,嘀咕一声。
方意熷实在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临走前对林浊江微微拱手:“告辞!走了!我走了!”
嘴角有痣的年轻男子跟了上去,其余三人则道:“我们还要听奇门顾老传道呢,你且去吧!”
那年轻男子犹豫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他追上方意熷后,喊道:“方师姐!且慢走!”
“方师姐,那人是谁?与师父有何仇何怨?”
他拦住了方意熷的去路,目光灼灼。
方意熷凝眉道:“他不愿说,我也不能说。”
“我记住他的模样了,你不与我说,我会问师父的!”
“……”
方意熷犹豫片刻,说道:“很多年了,当年曾与午自元师兄和吴馨韫师姐外出历练,途经老家,便邀他们前去做客,并与他叙旧,结果,午自元师兄跟他起了冲突,打了起来,午自元师兄斗不过,暗中保护我们的师父便出面了……”
那年轻男子听得入神,忽然便惊呼道:“我的天!以师父的狠辣性格,你那旧友焉有命在?莫非是方师姐求情了?也不对,师父怕是不会听那些求情之言。”
方意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还真是懂师父啊?”
“那是!”年轻男子得意一下,便提起精神来,问道,“那小子是如何逃得一命的?”
方意熷长吐一口气,说道:“当时,他与天圣寺一位小和尚一起,凭借一个金身法宝将师父打退了……”
“什么?!”年轻男子失声道,“那是什么法宝?威力竟然这么不俗?”
显然,这厮将金身法宝当成了击退金丹境师父的重点,实则亦是如此。
方意熷绕过年轻男子,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年轻男子跟上去,嘴角黑痣颤抖起来,说道:“方师姐,我还有疑问,那人究竟是谁?师承何门?”
方意熷两眼一翻,置若罔闻。
……
林浊江看着顾久雍指点修行,神色平静,目光悠然。
方意熷的三个同门不时瞥一眼林浊江,神色有些古怪。
这一看就是方意熷的意中人啊!也不知此子有何本事?
林浊江看了一会儿,眼见学不到东西,便离开了,回屋休息去,许久不曾放松身心好好入眠了。
修道者境界高,却也不代表不需要入眠,不过,入定沉静片刻,便如深度睡眠了一般,而且时刻保持着警觉性,安全无虞。
但时刻保持警觉性,时间久了,会造成一种精神负累。
“怎么走了?”
“不知道,估计是听不懂。”
“应该是了,看他毫不入神的模样,定是听不懂的。”
方意熷的三个同门低声交流了一番,随即便不甚在意了,顾老的讲道都听不懂,实在不值一提。
一天一夜后,顾久雍挥退众人,悄然离去了。
众人心满意足的走了,离开之时,彼此还交流一番,渐渐熟络起来。
方意熷的三个同门回住处后,去见了方意熷,想旁敲侧击一下林浊江的事,可方意熷房门禁闭,门外还挂着静修勿扰的牌子……
无奈之下,三个同门便离开了。
林浊江住处,屋内道纹显化,充斥一方空间,复杂深奥,纹路交织,显化异象。
突然间,房门打开,一声龙吟虎啸响起,异象冲出,转瞬便又消弭,却是顾久雍来了。
顾久雍来到林浊江面前,身上浮现一道道异象,与林浊江的道纹对抗、冲击,极为温和。
顾久雍盘坐到了林浊江的对面。
“那位小姑娘是谁?”
“圣銮宗弟子,方意熷,是我的同乡老友,顾老若有机会,还请麻烦照顾一番。”
“好啊,不过,这人情你怎么还?”
“您老活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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