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天行变了脸色,齐金蟾若有所思。
他笑道:“怎么?小友莫非是害怕了?那倒也不必。
昔年白玉京中陛下,划分天下典籍为仙魔两道。
凡根基稳固、无道心种魔者,可称仙;
凡根基不牢、有道心种魔者,则称魔。
无论是我天师道、又或者司主大人出身的刀宗,皆乃仙门。
小友拜入其中修行,便不必担心此事。
不过,若我仙道中人多造杀业,也难免导致道心蒙尘、心魔爆发。
正因如此,修身养性、和光同尘才是正道。”
齐金蟾娓娓道来,而易天行却抬手。
巫山秘术云海诀,平山镇海大手印!
秘法一动,云雾化海。
万丈霞光凝聚手掌,仿佛一轮灿烂烈阳。
“啊这、这”
齐金蟾错愕不已,呼延雷豹也震惊。
云海诀乃巫山内门真传妙法,寻常外人根本无从获取。
易天行只是江湖人,怎么得了这传授?
见两人愣住,易天行散了功法,无奈苦笑:“不瞒两位前辈,我昔日机缘凑巧,意外得了巫山与天师道两派的上古传承。
先前不愿入白玉京,也是怕这两大传承暴露,殃及自身。”
说着,他叹了口气:“刚才我见到这位女前辈来收徒,还想着拜入她门下,以求将来事发之时,不至于遭了毒手。
但听刚才休天师一席话,这才明白厉害”
“小友,你糊涂啊!”
听到这话,齐金蟾摇头叹息:“我看门中秘典,说巫山派在上古年间,曾有一门夺舍秘术。
虽然这些年来,巫山派老实规矩。
但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凭借夺舍秘术苟活至今的上古老魔。
以你这等资质入了巫山派,万一被老魔看中、夺舍了肉身
你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易天行苦笑:“我来自江湖,并不清楚内情,难免会判断失误
前辈,我有心拜入天师道,破解道心种魔困局,到不知该怎么做?”
呼延雷豹:???
老子才一会儿没说话,这小子怎么就直奔着天师道去了?
他眉毛一挑:“爱徒,为师所在的上古刀宗,也有刀斩魔心之法。这道心种魔困局,可不仅仅是他天师道能够破解!”
易天行闻言,面露犹豫之色。
齐金蟾当即翻脸:“呼延司主,贫道已经再三忍让
易小友天生与我天师一脉有缘,合该入我门下,你再三争夺,是个什么意思?”
呼延雷豹冷笑:“休天师玩笑了,试问天下英才,哪个与你天师一脉无缘
我看这小子筋骨强健、资质绝佳,正可继承我一身绝学!
将来我引荐他拜入刀宗,前途未必就比入天师道差了。”
“你!”
齐金蟾刚要动怒,却反应过来,连忙稳住情绪。
他微微一笑:“不必争了,呼延司主,这位易小友,今日合该入我门下。”
“凭什么?”
呼延雷豹瞪眼。
齐金蟾淡然一笑:“凭你打不过我”
呼延雷豹:???
这、这t是天师道?
说好的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呢?
他憋了半天,终于郁闷地低下头,不再吭声。
,
不多时,窗外云消雨散。
收徒之事折腾了一夜,时间已近破晓。
呼延雷豹收徒失败,心情郁闷,早早就离开驿站返京去了。
齐金蟾督促易天行收拾好行装。
二人又小憩片刻,待天边稍见鱼肚白,便启程返京。
“休天师,那巫山派的女前辈”
易天行有些担心。
齐金蟾闻言,微笑道:“易小友放心,她伤势不重。
我临行前,已通知她的护法弟子小心守护。
至于你跟巫山派之间的恩怨,有我亲自出面调停,自不必担忧。”
齐金蟾的声音平稳,寥寥数语,便将易天行的心绪安抚下来。
他往空中一抛,施法间,水火拂尘大了几圈。
拉着易天行上了拂尘,手诀引动之下,二人化作遁光远走。
同一时刻,驿站客房。
“臭娘们,昨晚唤我入屋,竟然叫老祖我伺候你,给你洗脚?
还敢叫老祖我彻夜守在门外,像条狗似的给你看屋子?”
站在窗边,隆涛看着躺倒在卧榻上的妙遮天,两眼火光直冒。
但他看着看着,心中的怒火却渐渐引动了别样的情绪。
“他奶奶的,老祖我近万年没试过人族的女子,今日时机刚好”
这念头一旦出现,就似野草般在心里迅速滋生。
魔师张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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