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笑离开军营,一路走一路心中暗想,现在去渔阳岛是否合适。
对于是否有希望在曾被付之一炬的岛上找到延年益寿的灵药,他既不是太过期望,又不是毫无想法,他想的更多的是,惠今大师在帝都见到过宁紫霄,惠今大师临死之言,断无说谎的成分,宋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天人五衰之相,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他是不是应该打草惊蛇,令带走宁紫霄的人自己跳出来?
如果他打草惊蛇,会不会威胁到宁紫霄的生命?
他无法得知带走宁紫霄的人是敌是友,姑且当那人就是屠戮一岛的凶手吧。
正思绪万千之间,宋笑的面前多了一道黑影。宋笑还未细看,崔跃龙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小子。”
宋笑看见是好几日不见的崔跃龙拦在自己的面前,皱了皱眉,打算绕过他。
崔跃龙是铁了心要拦住宋笑:“我喊你呢,你听不见啊?”
正在沉思的宋笑被人打算思绪,颇为不爽,抬头看见是崔月英的弟弟崔跃龙:“找我有事?”崔月英还没有死,这做弟弟的带着假道士上门,借假道士之口叫韩秋明为崔月英准备后事,他对此人万分不耻,一个高壮大汉,手脚俱全,连自己的亲姊也算计。
崔跃龙似乎是完全看不出宋笑的冷淡,自顾自的道:“我正要去看我姐姐和姐夫,你也一起去吧?”
“我还有事,没时间,”约自己同去韩秋明家?宋笑自认和此人并不熟稔,这样的邀约,叫他着实摸不着头脑,饶是他阅人无数,也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都这么近了,你说有事没时间?”崔跃龙不满的道:“多走几步你也不去?”
“不去,”宋笑的回答掷地有声。
崔跃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像话,亏……算了,我自己去看姐姐和姐夫,小子,你给我点钱,我买点礼物捎过去。”
闻言,宋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看你姐姐和姐夫,我给钱买礼物?你搞错了吧?”
“没搞错,”崔跃龙理直气壮:“都路过姐姐家了,你人不去,礼物总该到啊,你不买礼物难道是我买?再说,我没钱。”
“你没钱,和我什么关系?”宋笑冷冷的瞥了崔跃龙一眼:“我倒是要问你,我和你非亲非故,又只有一面之缘,你哪里来的脸问我要钱,凭的是什么?”
孰料,崔跃龙振振有词的道:“什么叫没关系?你是我姐夫在外面生的野儿子是吧?就算是野儿子,我姐既然叫你进了门,将来也是要继承了我姐姐、姐夫的遗产,我和你不就是亲戚了吗?”
且不说崔月英,韩秋明气血充足,乃是春秋鼎盛之时,崔跃龙时时刻刻惦记着姐姐和姐夫的遗产,宋笑的声音骤然冰寒:“滚!”
“你怎么说话的?我、我可是你舅舅,”崔跃龙见过宋笑打人,倒是不敢靠近宋笑,他跳着脚,指着宋笑:“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你是我姐夫的野儿子,虽然不是我姐崔月英生的,也是要叫我一声舅舅的。”
“想当我舅?嗯?”宋笑早就看不惯崔跃龙,上前一步,抬手拍在了崔跃龙的脖颈上:“叽叽歪歪的烦,你就给我当哑巴吧,再敢纠缠我,我就叫你做无根之人,”见崔跃龙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对着崔跃龙邪邪的笑了一下:“无根之人,就是太监。”
被宋笑拍了一巴掌,不痛也不痒,倒是把崔跃龙吓了一跳。他朝后躲开宋笑几步,深怕宋笑打他。
宋笑可没有想打人的想法,冷冷的瞥了一眼崔跃龙,抬脚走了。
“……”崔跃龙眼睁睁看着宋笑走掉,想叫住他,好歹问他要点钱出来,孰料,他张了一下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哈……哈……哈……”
怎么用力说话,出口都是哈气的哈哈声,他连叫也叫不出声来。
这是中了什么邪?
崔跃龙叉着腰,对着远去的宋笑挥挥拳头:等他好了,再来找这个野外甥要钱,韩秋明和崔月英有那么多钱,不给他这个亲弟弟,也说不过去。
原本宋笑是想回药庐,遇到崔跃龙,他反而不想回去了,索性在街上闲逛。
“喂,”陈珺远远就看见了穿着天蓝色长袍的宋笑,特意追了过来:“你的药方,我拿到了,谢谢你啊。”
“哦,”宋笑淡淡的回了一声,脚步并未停顿:“你可照着药方吃了?”
“吃了,”陈珺道:“吃了是吃了,可是,不是说癌症是中医治不了的吗?我也问过一些西医的医生,他们都说要做手术和兼做化疗。”
“对于癌症的治疗,中医比西医至少早开展了数千年,西医不过百余年,数千年与百余年是什么概念,我想你能明白,”宋笑颇有些无语,三天之内,关于中医治疗癌症,他已经被问及了好几次,鉴于美女小偷是自己的病人,他多了几分耐心:“不是中医治不了癌症,而是,我们华夏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太博大精深,这才被我们现代的中医忽视了而已。”
“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吃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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