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用这个理由发兵。他想吞下光明国这块蛋糕很久了。攻下光明国以后,你会成为他心目中的大功臣,从此前途一片光明。”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好处?”弗朗西丝反问道,“我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把自己国家拱手让给敌国的人。”
“谁说罗曼国一定会赢?我攻下罗曼国以后,也会给你不小的好处。”她压低了声音,蛊惑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看看两个国家谁更值得你效力。”
弗朗西丝沉默许久,说:“必须承认,你很会玩弄人心。可惜,我宁愿死在监牢里,也不想成为光明国的走狗。我永远不会忘记……”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发出来的,“你们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我还没有说完呢。”艾丝黛拉眉头微蹙。
弗朗西丝有些不耐烦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效忠光明国……”
“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的母亲平反,抓住当年指控她的人,对他进行公开审理,即使那个人已经身亡,我也有办法让他出现在人间,接受审判。”
艾丝黛拉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逐渐变得冷酷有力,“我曾经登上过最高处,却因为是女人,而被拽了下来。我比你更渴望一个公平的世界。你不是在为光明国效忠,而是在为千千万万个像你母亲一样被冤枉的人效忠。她们正在遭受不公,她们需要你的帮助。”
弗朗西丝就是被这番话打动的。
她闭眼挣扎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艾丝黛拉的手。
“如果你没有做到你承诺的一切,我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她嗓音嘶哑地说。
“你放心,”艾丝黛拉两只手都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我骗谁,都不会骗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
就在这时,弗朗西丝突然感到一阵刺灼的电击感。
她立刻甩开艾丝黛拉的手,警惕地倒退两步:“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她才发现,那条本来已经爬到艾丝黛拉肩膀的黑蛇,冷不丁直起了身子,正毫无感情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块随意宰割的肉块。
仅仅是一个对视,弗朗西丝的眼睛就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刺痛。她毫不怀疑,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杀死自己。
……太可怕了。
艾丝黛拉却皱了皱眉毛,用一种斥责不听话的宠物的语气说道:“不用管他,爱吃醋的小蛇。他不喜欢别人碰我。言归正传,我会在你的牢房里设下一个法阵,你只需要在没人的时候穿过那个法阵,就能抵达光明国的边境。有人会在那边接应你,让你安全回到罗曼国。”
弗朗西丝表情复杂地问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后背叛你吗?”
“你不会的。”艾丝黛拉漫不经心地说,“在你的心里,你母亲的名誉明显比你自己的名誉还要重要。不然你不会那么迫切地告诉我们你母亲的事迹。”
弗朗西丝陷入沉默。
许久,她问道:“是不是我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你就想好了怎么对付我?”
艾丝黛拉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弗朗西丝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她提到自己母亲的那一瞬间,她就像被蜘蛛网缠裹的蛾子一般,坠入了掠食者的陷阱,动弹不得。
但她并不后悔,也不后怕,反而十分庆幸自己落到了艾丝黛拉的手里。
因为要是其他人,她只有死路一条,别说为母亲平反,连说出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弗朗西丝垂头看向刻满咒文的手掌,缓缓攥成一个坚硬的拳头。
没有哪个罗曼人会惧怕战争。
要战便战。
她是一个贪婪的人。罗曼国的宗旨就是贪婪、野心和强者为尊。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早就习惯了赌博、杀戮和战争,怎么可能拒绝艾丝黛拉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条件?
况且,罗曼国也不一定会输。
弗朗西丝从监牢中消失时,艾丝黛拉正在主祭坛的书房里作画。
她穿着黑丝绸吊带长裙,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用画笔蘸着鲜红色的颜料,细细描绘一朵冷艳硕大的玫瑰花。
与其他画家笔下丰润妖艳的玫瑰花不同,她的画风锋锐,处处都是棱角,色彩丰富到几近驳杂,花瓣的尖端凝固着沉重的红色。
突然,她的画笔一顿,察觉到弗朗西丝离开了光明国,侧头对旁边的人说道:“现在,我们真的是共谋了。”
之前,他们共同亵渎了信徒心中圣洁无瑕的神像;现在,他们又共同背叛了光明国,释放了敌国的细作。
他身上神圣不可侵犯的部分,正在被她一点一点地侵蚀殆尽。
她是潮湿危险的密林,而他是被她剥夺自由的天光,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她一个人的瘴气。复杂、幽暗、黏稠,充斥着不洁净的杂质。
神目光冷峻地看了她很久,走到她的身边,捧起她的脸颊,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接,他品尝到了红颜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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