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离开的时候郭叙文又伸手跟林溪握了握手,道:“林小姐,我实在欣赏林小姐的个性和才能,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希望还能有下次的合作。听说林小姐很有美术天赋,对我们港市中文大学的艺术系有些意向,如果林小姐愿意的话,可以寄一些作品给我,我可以帮林小姐去中文大学那边问问看。”
林溪稍愣,随即笑道:“谢谢,不过不用了,去港市的话始终签证不便,我应该就留在这边读书了。”
郭叙文眼中的遗憾一划而过,不过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好,那有机会下次再见。”
“再见。”
林溪离开,王富有问郭叙文,道:“郭总,要带陈厂长来见您吗?”
郭叙文脸上的温润之色倒还是如常,只是眼中多了些讥诮,道:“不用。”
说完转头跟律师说了句什么,直接就出门了。
陈东平在小房间里听说人都走了,浑浑噩噩了半天。
王富有看他脸上青肿,胳膊好像也有些问题,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也有些同情,想了想,多嘴劝了一句,道:“陈厂长,这股权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要我看,你就算了吧,以后也别找林溪小姐和陈野小公子的麻烦了,那位林溪小姐,就不是一般人,你惹不起。”
陈东平:……
他更气了,他手捏着那杯子,只恨不得捏碎,拿瓷片去割一割林溪!
他想到什么,猛地转头,盯向王富有,眼里冒出了有点吓人的光,道:“那林溪,是不是勾引了郭总,是不是跟郭总有一腿?”
王富有本来随手拿了杯子喝了一口茶,陈东平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他咳了好一会儿顺了嗓子才摆手,道:“嗐,陈厂长,你这都想哪儿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他跟了郭叙文多年,帮他打理内地这边的事务,当然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说郭叙文对那林溪小姐无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这事,不是这样的。
他道:“陈厂长,你还是好好整顿整顿厂子吧,别瞎琢磨了。”
陈东平回到家,当然半点不想提林溪把林溪把手上的股权用二百五十万的价钱卖给了郭叙文这事。
家里人问他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也一句都不吭,倒在床上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就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离了家被他厌弃的儿子,他怎么样还要看自己心情施舍一点的儿子,怎么就突然脱了掌控,突然就拿走了他二百五十万。
二百五十万啊!
还有厂子以后的分红利润,他直接就少了差不多一半!
这会儿的陈东平想的更多的还是二百五十万,还是钱,分红和利润。
他还没有意识到股权变更带来的更多的问题。
他不想理叶美蓉,不想听她尖叫翻来覆去的话,所以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可这么大的事,不是他不提就能瞒得住的。
因为郭叙文拿了股权,厂子并不是陈东平期待的,还是会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能让他更省心,因为绑住了郭叙文,他以后再也不用愁他什么时候去找别的厂家合作了,甚至可能会带来更多业务,只有最后公司分利的时候他才会心里滴点血。
相反,他做梦也没想到,郭叙文拿到股权一周之后,就直接搞出了大动作。
郭叙文召开了一个服装厂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董事会。
自己坐上了主席位,宣布了股权变动的事,同时给在坐的几位“董事”和厂里的高管介绍了几位他带过来的人,然后直接就给厂子任命了几个新职位,把自己带来的人插到了各个重要的部门。
厂子各位高管张大了嘴,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更别提什么反对。
他们也不敢反对,都纷纷把目光看向了陈东平。
陈东平脸上一片死灰色。
他这会儿才真正意识到,厂子变天了,变姓了,不是他陈东平的了。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呢?
他怎么就把自己的厂子给送出去了呢?
这么个东西
这么大的事,陈家自然是一顿鸡飞狗跳。
尤其是郭叙文的人整顿财务,一开始还只是查,紧接着就是拿着账务找人谈话,没过多久好些个人都被停了职,还都是要不就是叶家要不就是陈家相关的人,这其中就包括叶美蓉的亲弟弟和陈东兰的丈夫曾学瑞。
这些人不敢去郭叙文那里哭闹跳脚,当然他们也找不到他,因为郭叙文都不在新安,他回港市了。
所以这些人个个都跑去了陈家又哭又诉,
把个陈家闹得最后陈老爷子受不住又住院了。
这些林溪就不知道了。
因为股权一卖,陈家那边她就不关心了。
只有账户收到郭叙文那边的打款之后,周末在楼上小厅里,趁大家都在的时候,她扔给陈野看了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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