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面对真实的血腥,只感到头晕目眩。
他色厉内荏:别犯傻,科帕尔,你难道真的想亲手弑父吗?你会被处死,会被神灵的惩戒杀掉!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又转了口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的城主之位将来也是你的殿下,王女殿下,我之前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敢违背霍斯特的意思啊,只要放过我,我一定会成为您最大的助力
科帕尔在他的前言不搭后语中低声说:你还记得我母亲吗?
瓦什城主的哀求戛然而止。
她当时也这么求你,祈求放过她,但你视若无睹,继续命人鞭打,只是因为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城主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
科帕尔逼视着他道:她被人抬回来,只剩一口气,我去找你求药,哪怕只有一点,我的母亲说不定就能挺过来,可你是怎么做的?
哦,你把我踢到一边,让我别来烦你。
科帕尔永远记得那一天,母亲满身是血地被其他奴隶抬回漏雨的棚屋,气息微弱。
她吓坏了,顶着雨跑出去找药,药物是很珍贵的,没人愿意浪费在奴隶身上,她没有办法,只能跑到前院找城主。
瓦什城主正和旁人说话:王女怎么偏偏就经过我们瓦什,真难办,杀了吧怕后续麻烦,不杀吧万一新王不高兴呢?算啦,别管她,让后面几座城头疼去。
科帕尔在门口被守门的护卫拦下,大声喊叫,语无伦次地祈求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父亲救救妈妈。
城主听到吵闹,不耐烦地走过来,将她踢出几级台阶。
一个奴隶死就死了,别来烦我。
科帕尔被护卫扔回后院,被踹中的地方疼得厉害,她一步一挪回到棚屋,握着母亲的手。
母亲几乎没有力气动弹一下,还是喃喃地念着要她小心,现在年纪小扮男孩看不出来,将来逐渐长大以后要怎么伪装,注意哪些地方。
她把能想到的一切要点翻来覆去地念叨,科帕尔含着泪应声,直到握着的手变得冰凉。
母亲的最后一句话磕绊含糊得几乎听不到。
对不起科帕尔,妈妈让你这么难
如果她不是奴隶就好了。
如果科帕尔真的是男孩就好了。
这样就不用时刻提心吊胆,惧怕着暴露真身之后被城主随意处理掉,卖给路过的行商或者干脆杀死。
她是怀着对女儿无尽的担忧死去的。
从那时候起,我就时刻想着该怎么让你死。科帕尔掂了掂短剑,好像在试手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放心吧,毕竟是在王女殿下面前,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
瓦什城主用手肘撑着身体拼命后退,直到抵着矮桌退无可退。
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逼近的剑锋,但那短剑倏地停住。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科帕尔弯腰,轻轻耳语了一句什么。
就见瓦什城主情绪瞬间变得激烈,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她,张口嘶声说:不可能
话说到一半,短剑捅入心口,毫不留情地左右扭转。
科帕尔拔出剑,血如井喷。
你杀了我的母亲,我杀你,这很公平。
如果众神因为这个厌弃我,那就让他们厌弃。
城主没能挣扎多久,就彻底不再动弹。
科帕尔盯着瓦什城主的死状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王女,道:殿下。
艾琉伊尔正和洛荼斯站在一起,闻言抬头:处理好了?
是,他死了。
那现在可以收拾宴会厅。艾琉伊尔环顾一周,发觉现场实在狼藉一片,打扫起来比较麻烦,实在不行,就叫外面守着的人来帮忙。
瓦什城主身死,这就意味着外面的卫队除了听命于科帕尔没有其他选择,他们不是城主的亲信,犯不着因为死掉的前任上司和未来城主过不去。
科帕尔思考片刻:一把火烧了吧。
艾琉伊尔:城主府意外失火,老城主葬身火海?也行。
科帕尔:他在这里做过的龌龊事不少,让这座宴会厅给他陪葬,算是有始有终。
简单搜过一遍之后,一把火在宴会厅中央燃了起来,亲卫队已经从小门撤离,王女等人在火焰烧过来之前,不慌不忙走出正门。
离开之前,洛荼斯回首望了眼几具堆在一起的尸体。
之前战局混乱,艾琉伊尔又始终不离她左右,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认为站在王女身后连武器都没拿的女官是个突破口,便蜂拥上前试图攻击她。
洛荼斯镇定不动,放在背后的一只手悄然握紧了餐刀。
她只是想做个试验,如果有效,餐刀自然用不上,如果失败,她也不会因此受到损伤能这么被几个凡人杀死的还算什么神?
城主护卫一把长剑挥来,眼看着马上就要得手,整个人却突兀地僵在原地。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脸上的血管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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