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郦安筠和田兰月一起来的,问了田兰月一句:“你女儿呢?”
田兰月叹了口气:“说晚上还有同学聚会,和朋友先回去了。”
虞谷:“同学聚会?”
她带着狗走过来,阳光下影子拉得老长,身高和那纤细得宛如骷髅架子上长了个人的风格和厨子完全不沾边,更适合去走t台。郦安筠完美继承了亲妈的爱光鲜,所以从小到大讨厌带着尘土气的虞谷,田兰月倒是很欣赏虞谷的担当,开席前虞谷忙得很她也没上前,现在看人走来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
“这孩子看着瘦,肉还挺结实,”田兰月都快六十了,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笑着看向虞谷,“难怪力气这么大。”
虞谷笑了笑,又问:“郦安筠要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田兰月:“我不知道,她是这么说,对了你们刚才聊过了吗,加过微信没有?”
虞谷摇头,她是典型的淡颜,和五官深邃或者妆容艳丽的人站在一起很容易黯淡,像是路灯下的影子,低头才能窥见一点点轮廓。
在田兰月眼里她嘴角扯出来的笑都很勉强,就算郦安筠小的时候跟外婆,田兰月人在外地,也不妨碍她清楚自己女儿是什么德性。老太太说得也没错,大小姐脾气,没什么能放在眼里。
倒也不是外婆说,还是隔壁邻居说你家那个女儿使唤隔壁小孩使唤得跟仆人一样,凶巴巴的。
田兰月很想反驳,但知道这是郦安筠做得出的事,更何况虞谷一向脾气很好,或者是好过了头,更容易助长郦安筠的嚣张气焰。
“她也真是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明星啊,”田兰月哼了一声,“那阿姨先加你,放心,一定会让她主动给你发消息的。”
虞谷笑了,倒也没拒绝田兰月的加好友请求,她扫了田兰月的微信码,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她不加我也很正常,毕竟我和她很多年没见了。”
她没说一句郦安筠的不好,却处处透露出被讨厌的感觉,田兰月尴尬之余难免结合虞谷从前和现在的生活生出点细微的心疼和对自家大小姐的不满。
田兰月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会让她同意的。”
虞谷却摇头,似乎很清楚郦安筠对自己的态度,“您别勉强她。”
田兰月多少也有点叛逆心理,“我怎么会勉强,红红就是太没礼貌了。”
一边的赵金凤问:“红红?”
虞谷比田兰月率先开口,“妈你忘了?她小名叫红红。”
红红本人的同学聚会是个幌子,实际上她和柯渺都受不了这种没东西聊就开始从感情问题切入的场合。不过柯渺没事也喜欢在店里待着,车开回去后郦安筠没扫纸巾盒上的码,她送柯渺到她的甜品店门口,杜老板下车后还要敲开司机的车窗,“记得加人家微信,你派头也太大了。”
柯渺圆脸大眼,人瘦得和小猫一样,但看着就伶俐,郦安筠上学的时候和她在一起总有自己膀大腰圆的感觉。
她也没长成小个子的漂亮女生,反而很容易被小个子女生粘上,算了算去,居然只有站在虞谷身边才能体会什么叫小鸟依人。
郦安筠摇头:“你管那么多。”
柯渺口气轻快:“我这不是希望你幸福吗?”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不像郦安筠有种咄咄逼人的艳丽。
□□心的不接茬,一句话反弹:“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杜老板。”
她毫不留情地关上车窗,柯渺也不生气,“那让虞老板操心操心你?晚上别忘了一起打羽毛球啊。”
郦安筠不喜欢这种运动,问:“能换个运动吗?”
柯渺不喜欢跑步,想了想最近玩的比较多的,“那打飞盘?”
这听上去更麻烦,郦安筠打了个哈欠:“晚上再说,我想回去睡觉了。”
她妆容完美无缺,实际上上个月才出院,柯渺知道她是回来休养的,没多说什么,“那你快走吧。”
郦安筠现在和父母住在扬草中心的某小区里,距离外婆家开车不到二十分钟,也算不上中心,只是设备都很现代化。
车开入地下室,寿宴不是婚礼,也没什么伴手礼可拿,副驾驶座只剩下柯渺故意留下的小包纸巾。
靛蓝色的底,上面的字也是普通黑体,实在谈不上设计可言,就是在底图上写了字放了二维码而已。
郦安筠的车停在车位,她拿起纸巾看了很久,扫码嘀的一声,跳出来的名片昵称普普通通,虞家厨房,后面跟着的一串数字是虞谷的手机号码。
她的头像也是本人的照片,不知道是谁给她拍的,坐在破烂的小卡车,狗、破车和她一起入镜,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岁月静好。
郦安筠还是没点添加,她把这包纸巾塞进车里的抽屉,却没忍住点开了对方可见的十条朋友圈。
内容乏善可陈,基本是工作内容。视频里的虞谷动作麻利,大热天穿着普通的棉质背心,扛巨大的蒸笼仿佛也轻而易举。
郦安筠想: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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