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喜欢啊,就算我给出你想要的答案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我也不想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驳了你的面子。窦乾一边说,一边伸指点了点欧阳喻的鼻尖。
所以在这方面,你还算安排得当,足够了解我、尊重我。
那你是不是答应我啦?你刚才说的,这种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
被人以这般热切的目光注视着,窦乾眼波流转,无法继续说出逗弄调侃的话。心跳如紧凑的鼓点,一步步将今夜的瑰丽拓写深刻。
这也是她心底关于爱情最终的愿景。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忸怩的呢?
笑容绽开的那一刹,窦乾将戒环套进自己的右手无名指。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欧阳喻眼睁睁地看着,来不及阻止。
你这是什么表情?窦乾挑起眉梢,为什么会在对方脸上读出懊悔的情绪。
谁知马上迎来欧阳喻的控诉:你还说呢!你也太猴急了吧,这种时候不应该等着我给你戴上戒指吗?
你说谁猴急!窦乾为这人直白的用词而羞赧,气呼呼地作势要摘下戒指,谁爱戴谁戴去,我不要了!
诶别别别!欧阳喻立马认怂,小贼手一伸,将闹别扭的窦医生抱了个满怀,别人稀罕,我也不给别人戴,我的新娘只能是你。
她将消瘦的人儿搂紧了一重又一重,继而发出安逸的一声喟叹:天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
原来你早有预谋,之前可一点没看出来。窦乾柔顺地伏在她怀中,一并陷入柔情蜜意之中。
美人在怀,有了底气,欧阳喻开始大言不惭起来:我这求婚可谓是步步为营,殚精竭虑。见家长也是计划里的一个环节,我知道你对父女亲情的不适应,只有确定了老欧真心接纳你之后,你才能泰然考虑将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爱
综述了一通, 却毫无回音。
欧阳喻费解地低下头去,只见窦乾又在她怀里昏昏欲睡起来。
不是吧,我说话这么催眠吗?欧阳喻十分挫败。
窦乾还坏心地将这种挫败扩大化:对啊, 啰哩啰嗦, 听不下去了。
欧阳喻咬了咬牙, 眸底精光一闪,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起来:那不说了,我们做吧。
窦乾:???
说时迟那时快, 欧阳喻腾开双手, 环上她的脊背, 两人只需稍稍贴近, 便能抵住彼此的鼻尖。
呼吸紧了一紧, 窦乾没有退避, 回视对方的目光由浅入深,情意万千。
获得了首肯, 欧阳喻的吻绵密地落下,紧贴着她的面庞, 细碎地延伸。
忽而, 她的颈后一沉,被用力按住。窦乾在回应她,两人的鼻息热烈交换着, 一同沉浸,一同沦陷。
也不知这一部分是否也隶属于欧阳喻的早有预谋, 她将车停在两棵大树的夹缝之中, 借着浓厚的夜色, 躲避尘世的喧嚣。
窦乾见不得她不专心,奋力咬了咬她的下巴。
欧阳喻闷哼一声, 抬起胳膊,轻巧地关上车灯,而后从前面的置物袋里取出两样卫生用品。
黑黢黢的视线所及里,放大了一切其他感官的享受。
时间轻轻淌过,随着身心的契合,窦乾的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手指也紧紧攥着欧阳喻的衣襟。
到达了属于她们两人私密又幸福的彼岸
这样一场深层次的互动,欧阳喻每每回忆起来都是意犹未尽,然而脸皮薄的窦乾却是气恼不已,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配合对方的其他花招。
欧阳喻感到惋惜,她家这尊老古董目前能接受的只有卧室啊
没关系,地点无法别出心裁,那就在其他部分找补回来,她很快又振奋精神。
窦乾也是没想到,自她们重逢以来,这家伙一直表现得十分规矩,却是扮猪吃虎。在尝了禁果之后,变得食髓知味,对这件事的兴趣一日浓厚胜于一日。
刚开始窦乾也在咳咳,也在兴头上,但时间久了,即使她有心纵容,但为着双方的身心健康,以及作为人母的榜样作用,她提出早日搬回欧家住。
她心中的算盘自然是长辈和小辈俱在,谅这只刚归山的欧小狼也不敢再造次。
欧阳喻不疑有他,反正这是那天商量好的事,宜早不宜迟,她主动揽下活,和窦乾一起收拾行李。
当然,乔迁之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欧阳喻想起她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打算张罗她们来吃一顿搬家宴,顺便公布她和窦乾准备结婚的喜讯。
窦乾表示同意,不过她不希望到场的人太多:蒋思捷、江叶和何逸宁,除了你这三个死党,你还准备叫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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