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回来时染了治不好的病,怕影响到部落其他人,他自己一人走出自埋了。
柯却觉得族人们知道了会更小心地加以提防,对部落是有好处的。
这两人私底下关系甚好,但有时在部落的事情上分歧不小。
柯的性格火爆,这种事只看当时,过去便过去了,也从不放心上。而淜为人稳重,即使有分歧也不会说重话,懂尺度知进退,是以两人吵归吵闹归闹,关系倒没受影响。
柯越说越激动,她实在不想其他人再掉以轻心,否则一不小心又被抓走一个,岂不愈演愈乱了。
好了,好了。解榆让她俩停下,心中已有决断,传下去吧,分两批通知,别给奴隶们听见了。
这样难免回让族人们心生不安,我怕
解榆抬手打断她的话,说下去,族人们知道后会更小心,对部落也有好处。部落人只有这么几个,我们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直接告诉他们吧。这样一来,他们对奴隶们的看管会更上心,你们注意着点别让他们下手就好。
她又嘱咐了几句,将事情全都定夺下来,淜只好止住话,收了心。
琏见他们把事情商量完,才向解榆道,首领,那群马,我想带两三个人把它们练了。
她早早地就想让它们一一套上辔头。可惜前段日子部落太忙,又是要加固围栏,还得要审讯奴隶,巡逻和一些其他的事情也都是必要的,暂时抽不出那么多人,直到现在她才找着机会提出来。
练了?
把它们都练到能安安分分载人的地步。琏凑近和她比划着掰手指,有好多匹,不久后肯定能用上。
不错,是一定能用上,可现在地方太小了,要练的话得重新开辟一块大空地。
就这样把马拉出来练,离田地和其他圈养起来的兽太近了,解榆怕误伤它们,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琏啊了一声,万分遗憾,突然她眼睛一亮,那前天让几个族人去砍树是不是为了开一片空地用来练马的?
柯离开的五日,部落发生了许多事。
其中一件便是部落延展驻地,正准备建一个跑马场。离农田有一段距离,以免马发狂不受控到处踩踏。是。解榆摇头笑道,不必着急,这几天你跟着柯好好巡查部落,免得有心之人惹是生非。
柯拍了拍手掌,欢欣雀跃,讨好地朝解榆笑笑,离开了族厅。
果不其然,族人们知道有人失踪之后愤慨不已,只要他们脑袋转一转,就知道那是鳄部落做的,将他们的人带走,准备套出话来。
两个探子一去一回,一晃八天。
八天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寻找鳄部落驻地这件事上,
他们谨记解榆的命令,若人救不回来,便不要救了。
故而在前几天,那个寒风凛冽无比的冬日,他们身上无一不紧绷着,两手死死抱住粗大的枝干,双眼盯着就躺在树下的族人。
两个探子的侦察素质过关,才堪堪忍住没有叫出来。
树下的人已然被打断了手脚,被寒冷麻痹得毫无知觉的两手两腿软塌塌的,快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雪地上望着湛蓝如洗的天。
他视线略过那棵高耸的树,得幸如此,三人对视。
两人不敢发出声音,毕竟鳄部落的人还没走远。他们只能一言不发地望着彼此,眼睁睁地看着雪为他盖上一件外衣。
当时眼见雪马上要盖住他的脸了,而此时周围再无他人,两人急忙跳下去,想将人带回部落。
他两人垂头丧气地上报,解榆心中清楚他们没把人救下来。
他让我们赶紧走,说自己没救了,而且他说什么也没告诉别人。鳄部落的人见他什么也不肯说,干脆把人打成了这样。
解榆微微颔首,将此事先放在一边,让他俩把鳄部落的位置在沙盘上大致标出来,那两人回忆片刻,在脑海中锁定这几天追踪的目标,放下了一个小木块。
两个木块相距有一小段,如此看来玖果然说了谎。
解榆并没有再让人深入鳄部落,两人退出门后,剩下的一干人皆沉默不语,忽然间琏起身呵道,她骗了我们,我先揍她一顿。
淜伸手将人拉下,琏一屁股着椅,撇过脸不理她。
揍人缓一缓,马驯得怎么样了?
完全没问题,现在都很听话,就是有几匹脾性比较躁烈。
那就把它们驯得服服帖帖,给每一匹都配上一个人,让他们每天和自己的马增进增进感情。
今天解榆说话格外直快,迅速将每个人要做的事情吩咐完,尽量都快些吧,奴隶们不要让他们干活了,把他们塞到屋里饿着,关好,死不了就行。
她对于那人没有泄露部落相关信息的事,是愿意相信的,否则也不至于会被鳄部落打残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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