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于此人所言,她心中存疑,最后下定决心,若到时真有诈,试一试将计就计何妨。况且,若鹿部落真出事了,她去那边,岂不是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会?
解榆纠结百遍,实则不过一瞬间,她叫人收拾好东西备好马,正好也能看看部落最近练的马儿如何。
云奈在她醒后不久也早就醒了,目睹了一切的族人正把整件事说与她听。
此时解榆快步朝她走来,将人揽住后快速将整件事讲了一遍,我要先去他们那里一趟,如果碰到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会立刻调头回来,你不用担心。那个人,我叫人把他绑住了,毕竟不是我们自己部落的人,而且精神状态不太好,你离他远些,免得他伤人。
云奈被她嘱咐一通,片刻便将事情理清楚。解榆也清楚那人的话不可尽信,故而选择骑马,道,你昨晚不是和我说要那样么?我听你的建议,你在家等我,可得离他远点。
解榆带着二十人离开部落,马并没有那么多,故而有的马背上骑了两个人,他们这次不是去和鳄部落打仗的,能救下几个人就救几个人。
部落留了两匹马,去年冬天把它们绑起来敲鼓,三个月过去了似乎对人还有点抵触,不怎么乐意给人碰,故而这次没人骑它们,避免误事。
云奈在部落,问了声族人把那人绑在哪里了,岩将她带到那人面前。
那人被五花大绑地捆手捆脚,全身动弹不得。岩推了推他,见他似乎在闭着眼睛假睡,拍了一巴掌他的脑袋。
男人终于肯抬起头来,云奈和他对视的一瞬间,第一眼觉得解榆说得不错,此人精神状态糟糕透了,第二眼便是那不安感在体内腾空而起,男人眼里散发出来的,是得逞后的得意!
岩,你快去追上首领,叫她立刻回来。云奈心念如电,催促岩即刻出发,你看着地上的脚印,跟上她。
但她清楚解榆是不会带队往鳄部落的方向去的,可到底还是有人去通知一声才心安,对了,跟上后,你告诉首领,我会让奴隶们过去,你保护好她。
岩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了她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转身,骑上了不情不愿不配合的马儿,冲出了驻地。
现在知道也晚了,她不是想踏平我们驻地吗?还害死了我们那么多族人,她也该死了!男人被绑在木桩上,拼命挣扎。
云奈走过去,略略俯身,用尽全身力气甩出一巴掌,大而清脆的巴掌声啪地响起。男人的左脸肿了一大片,留下清晰可见的五指。
她此刻冷静无比,你才该死。她要是受伤,我割了你舌头。
鳄部落自从遭遇了来自影部落的重大打击后,连夜赶回部落重新规划整合,鳄部落有人对她这次的行动暗地里表示不满,人数虽不多的,但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颇有微词。
鄂大动肝火,尽管鳄部落的实力是几代积攒下来的不错,可她对部落所做也绝对不逊色于以往的任何首领,难道就一次失误如此否定她?
甚至还有人想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推她下位。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饶是解榆,也绝对容忍不了她的手下有半点夺位的想法,更何况是从土生土长的鄂。
一出现半点苗头,鄂立刻将头子关押起来,第二天即刻斩杀,强势的作风终于让人闭口再不敢言。
鳄部落如今还剩一百九十六人,除去祭司以及没有捕猎能力的人,统共还有一百八十二个,
她前些天在与手下商讨如何报复影部落,有人提议让利用当时那从半路虏回来的那人的身份。
当时那人只告诉了他们往返的部落,却没有告诉他们具体驻址。
不过也足够了,鄂决定派出一人伪装成鹿部落的族人。
影部落与鹿部落交好,在大集市上就是人人知道的事。他们也都知道鹿部落的亚麻出名,其余话再随便讲一通,倒也能骗得到人。
他们此刻就埋伏在通往自家部落的必经之路上,等待解榆的出现,之所以不埋伏在去鹿部落的途中,主要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鹿部落的驻地在何方。
那军师让鄂设身处地地想,倘若她是榆,而敌方部落此时空虚,她定会带人攻占驻地,而不是去救一个连族人都所剩无几的友邦。
更何况,这可是解榆最开始戏耍鄂一举解决八十人的办法,那么鄂也学解榆用驻地引诱她,一想到解榆要死于自己曾经用过的办法,鄂的心就畅快极了。
可解榆与她不同。
挑衅
岩一路疾行, 那马受惊,难以控制,颠簸得也不像话, 但好在马虽桀骜, 速度却是不慢。
路分几道,岩跟着地上的蹄印找到他们的方向。
他抽马下得力气又大, 马蹄之下尘土飞扬,竟比解榆等人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但到底出发得还是太晚了,将近黄昏时才堪堪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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