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柯几人听到这句话,勃然大怒,但也稍微克制了一下语气,冷笑嘲讽,好啊好,想不到蛇部落还养出一群崽种来,敢情你还是个求和派?还是投降派?
他们最恨的就是畏手畏脚、自认必输的投降派。
一个部落,即使是战略上处于弱势地位的部落,倘若丧失了主动进攻的勇气,必然失败,倘若放弃了争夺天下的大略,注定堕落。
像刚刚这人,说出那种话,分明是打也不想打了,甚至还想把他们交出去。
尽管他们来到这里没抱什么好心思,但目前蛇部落与他们分明是同一立场的。
别生气呀。其他人劝哄道,他没这个意思。
桦一拍桌,全场安静。
听到这个信号,藏在周围的人立刻将在场的人包围起来。
桦身边的一个心腹冷声道,你们现在是回不去了,还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作战吧。我们首领不愿做这个恶人,要怪就怪我好了。
那你们刚刚说这么多,就是脱裤子放屁?琏一刀砍断木桌,你们要是不放我们走,我可不敢保证以我们首领的脾气,会不会把你的老巢给端了。
解榆那边好几个重要的人都在这里,桦怎么可能会真的放他们回去。
那个心腹当即一拍手,想叫人把他们都绑起来。
哼,不怕死的家伙。对面先动了手,柯这边的人一脚把上前的人踹开,首领他们就在你们驻地附近等我们回去,要是五天之后我们没回,他们就会立刻攻打蛇部落。
她身边的其他人连连应和。
到时候蛇部落两面受创,我看你们部落也吃不消吧。蛇部落如今实力大不如前,想要轻松打胜解榆,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他们这边还在开战。
如果后勤出事了,前边也会跟着出事。
正吵着的时候,外边突然撞进一个桦的亲信,连滚带爬地跑到桦的脚边,抱着她的腿鼻青脸肿地哭叫,呜呜呜首领呜呜呜。
丢死人了。桦额角青筋直跳,退开,说事。
我被榆首领给打了,她打我。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解榆人不在附近,怎么会打到她。桦心中不满,让地上的人讲清楚前因后果。
她自己一个人闯过来的,我正在那边看守,见到她就让她停下。
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她一个人。哭嚎的人也觉得丢脸,哭着哭着停下了抽泣,她现在就在边界外,让我们把人放了。
真是个疯子。桦心道,难道不怕自己的人把她给逮住了。
想了想,她清楚解榆的底气在哪里,但解榆丝毫不给她面子,桦便蹙起眉,她就什么理由也没有就把你打成这样?
就在这人点头时,柯等人呛声道,肯定是你们说了什么,我们首领才不是这种不讲理的人。
对极了,就是这个理。我们首领脾气那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
这人被冤枉,急得直捶地面。苍天!榆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外头忽然想起一道道请愿声,原来是琏他们要离开的消息被传了个遍。
一群自诩仁义之士的人听闻琏的事情,纷纷跑出来聚集在周围请愿,希望桦放了他们。毕竟这样对待一个过来帮忙的人不合适。
桦虽然是首领,但现在正面临着大战,不好孤注一掷,否则族人心中难免会生出让人难以察觉的怨怼。
没有正大光明留人的名头,她想了想,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对把人围起来的族人们道,你们护送他们离开吧。
她知道现在不管怎么选,都不是最好的结果,能做的只有先专心对付虎部落。
至于榆这个家伙,桦想到那张脸,深呼了口气,才勉强忍住跑出去和人打起来的冲动,而后转身叫人送消息回去给夭,托付万一自己死了的事情。
外边。解榆还在等待,手里的长枪让周围拦着她的人忍不住发抖。
真是个疯子。他们想到,以后尽量不要惹她了,还好没有在她手底下做事。
解榆靠在旁边的树上,马就在身边。这群人实在太墨迹了,让他们传个话都要拖延半天。既然如此,不如打一顿,还能顺便出出气。
过了一会儿,那个不知道是跑去告状的还是跑去传话的人又连滚带爬地回来,恭恭敬敬地邀请她进去,我们首领听说您来了,想要邀您进去休息。
不去。解榆一口回绝,傻子才进去。对面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尴尬。
我的族人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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