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感受到痛,甚至挣脱不开看似柔弱的妹妹的手。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都在自己家里还不敢承认!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是不是男人?”云嘉月直切要害。
云嘉言忽然冷静下来,强装平静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连云擎都不知道的事情,竟然给还在巡演的云嘉月知道了,他开始疯狂思索云姜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会的,不会的,当时她都失去了意识,医疗所的治疗师都说过她精神网受损很大,早已经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忘记了。
他还想到云姜回来后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
“到现在你还怕她,就没长进过。”云嘉月嘲冷一笑。
云嘉言重复问:“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嘉月低低笑了,一甩头发:“从小到大你都这样,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的。”
她在避而不谈,云嘉言也不想去追究了,云嘉月知道就知道了,又不能怎么办。
“别抱着侥幸心理去猜测她,她都在云家忍了二十多年了,再忍你几个月又有什么难的。”云嘉月残忍地指出他的恐惧点。
云嘉言说:“你说那么多,不是来跟我交换秘密的吧?”
云嘉月点头:“当然。”
云嘉言问:“你想干什么?”
云嘉月又露出略显癫狂的本质,声音含着无限诱惑:“当然是趁她病要她命啊,父亲还对她留有余情,优柔寡断。难不成你还想等她壮大起来,联合奚冉把你给审判了?”
云嘉言目光落在她脸上,在自己不清楚的情况下乖巧爱撒娇,生长在和平环境的妹妹已经学会了斩草除根的道理。
注意到精神力这一点的人当然不止云嘉月一个,心细的人大有人在。
暗地里的议论声不断,对她的恢复有无限的猜测,不免有莫大的向往。
谁不慕健康?谁不想要家里的人健全?
一旦受伤,哨兵只能退休,等退休金花完就是死路一条。
无论是自爆而亡,还是被家庭遗弃,都有可能发生。
上到名门权贵,下到普通家庭,有一个生病的哨兵的家庭不在少数。
联盟中觉醒哨兵的人比向导多得多,高等级的向导更是少之又少,基本都会跟一个位高权重的哨兵结契绑定。
高等级的向导地位日渐增高,最后供成神坛上的雕像,不能轻易出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盟中流行一种随便给别的哨兵进行疏导治疗的向导应该被鄙夷的说法。
以前经常在退休院做志愿者帮忙的陆沅,按照带着偏见的大众目光来看,她就是一位年轻的,不检点的,不自爱的“交际花”向导。
也好在云擎根本不清楚陆沅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从边境线来的孤女,大多时间都保持着视而不见的态度,若非如此,他宁愿再换一个人,也一定会把陆沅赶出去。
在这种社会风气下,就算有不少的哨兵和向导觉得帮忙并没有什么不妥,也不敢当众发出反对大众声音的言论。
所有人成了舆论的羊群,哪里有牧羊犬的叫声,就朝哪里走去。
好比当初治疗所里的女治疗师,便选择了终身不婚,就算联盟再三要求她去与哨兵结契。
也没有哨兵敢主动提出结契,都怕被嘲笑。
以小见大,退休院爆满了无人治疗的哨兵,只能靠着仪器和精神力修复剂一代活命。
成也精神力修复剂一代,败也精神力修复剂一代。
“她的诊断结果都基本半公开的状态,这怎么可能?”
“不是早就说过精神力等级问题就是不可逆的,竟然还有恢复的可能性?”
“看清楚了,等级变成a-了,不是之前将近跌破b+的等级。”
“被判了死刑的人还能有恢复的可能,那是不是我家的也有可能?”
“伤兵问题亟待解决,希望能等到曙光的一天。”
“会不会是她的向导起的作用?”
“只是c级向导还没那么大的能力,而且云姜的问题根本不是向导能解决的,就算是双s向导放她面前都是十分棘手的大难题。”
“联盟内根本没有双s级向导,原因肯定不是这个。”
“肯定有原因,总不可能是她能自愈。”
于是,在有心之人的眼中云姜是个激素人证据又+1。
任外面舆论横飞,是猜测都冒出来了,但这些全都不关云姜的事。
昨天她就把东西如愿地交给他们进行再次测试,想必这几天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没有人能拒绝精神力修复剂改良版。
估计消息和鉴定结果已经往上递,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理她,陆沅随手做出来的初版杀兽药剂反而就没那么的引人注目。
为了不过度引起关注,陆沅给出的版本还是十几岁那会研究出来的效果,一开始给最终版只会让人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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