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心底呼出一口气,不枉自己饱读诗书,不然跟陆夫人也说不了那么多。
陆夫人又说:“照你这样说,今日也是个好天气,不如带着沅沅出去走走,替我见见那城外的秋景?”
马车轮子辚辚转动,穿过热闹街市,往城外走去。
李环坐在陆宅的马车中,透过被风吹动的门帘看见前面行走的马车,那上面正是绣着国公府的标记。
莫名心情复杂,在原著中最反对这桩婚事的陆夫人,只见一面就被说服,满脸笑意地送女儿出门。
兴奋的小兔子不知道自己被兔妈妈揪着兔耳朵塞进狐狸怀里,被揣着走了,正透过窗帘看向车外,满心眼的好奇。
花不了多久时间,就已经到了要去的地方,撩开车帘,踩着凳子下车。
顿时秋风袭来,撩起裙摆。
不过云姜也没有说错,城外风景也不算悲凉,空气清凉,天高清蓝。
偶尔有成排的大雁飞过,半点都不屑跟那飞舞的风筝比较。
好似无边的草地上早已有了不少出门郊游的青年男女,或者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吟诗作对的书生,响铃一样的笑声连成一片。
云姜一下车把高兴地一直说话的云亦巧塞给了管事的知宁,翠谷和她的贴身丫鬟都拿着东西,什么风筝糕点披风一应俱全。
云亦巧身边还围着差不多十个丫鬟仆从,怎么着都不会出事。
把妹妹安排好,云姜就走近了陆沅身边,直白地发出邀请:“那一片地方不错,近水边那一块,还没有什么人过去,清净。”
明明身边跟随的仆从不少,陆沅品出了两人独处样的紧张。
最终还是举步跟着走了,李环在原地踌躇没多久,就被云亦巧拉走,一块放风筝去了。
按照云亦巧的想法就是,大哥好不容易才能出门一趟,丫鬟什么的还是引开比较好,不然私密话说都说不出口。
色彩绚烂的蝴蝶风筝被放上了天空,引来云亦巧笑声不断,一直高喊飞得好高。
她是亲自放的风筝,跑跑跳跳的,白净的额头上缀满晶莹汗珠,站在她身侧的翠谷连忙上前给她擦汗去。
云亦巧便把风筝交给了另一个小厮,双手环抱上比她稍矮一点的翠谷的脖子,浑身重量都压了过去。
“好累啊,你借给我靠一靠。”云亦巧嘟囔道,脸靠在她颈窝上。
满脸认真的翠谷连忙把人给扶正,不给怀里的五小姐摔了下去。
李环就站在一边看着,手上也被分了一个燕子风筝,百般聊赖地放飞。
都说古代人天然姬/基,古人诚不我欺。
江水撒金般璀璨,粼粼如丝绸一样卧在地上,延绵流淌,不知往何处去。
站累了的两人席地而坐,刚好就被江水边的芦苇挡住身形,本来还有点遗憾不能看见云亦巧放风筝,坐下后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陆沅双腿侧放,好笑地看着跟她一块席地而坐的云姜,双手往后撑,两腿伸直,实在随性恣意。
眼睛扫过那双大长腿,更加不愿意把自己的腿伸直了,人比人,只会气死人。
听说云家祖籍北地,全家上下都是身量瘦高,连十岁的云亦巧的身量都比大她几岁的翠谷高。
这名满建安成的云姜会摆出毫无世家公子规矩的姿势说出去都没人愿意信,也只会说陆沅肯定实在造谣。
“你不是说,国公爷最讲规矩了,你这样坐下来,可不得把他胡子都气炸了。”陆沅故意调侃她。
云姜侧过脸,盛满笑意的双眼与她对视:“那沅沅要去告密?”
“嗯”陆沅假装沉思,就听见身旁窸窸窣窣的响,再看过去的时候,云姜的姿势已经变成了端庄得不能再端庄的跪坐了。
云姜笑意不变,随行的气息沉淀下来,双目专注,倒真像是在课堂上的学子了。
“如何?”
认真的样子把陆沅看呆一瞬,眼底光亮更甚,她双膝并拢曲起来,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你在学堂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坐一整天的吗?”
云姜摇头:“那倒不是,我没上过学堂,自开蒙始就曾祖父亲自教导,我就在祖父的书房中长大的,到现在还搁着我以前用的书案。”
上次去的时候刚好被云旭和云长光借用,她只好借用,委屈自己在书案侧边写。
“没上过学堂?”陆沅问道:“那你又说你是国子监的学生?”
云姜笑道:“那劫匪不识货,我诓他的,这是我祖父赠予我周岁的礼,从小佩戴到大。”
修长细腻的指尖勾起腰间的羊脂玉佩,约莫掌心大小的玉佩做成了如意锁,蝙蝠纹,下面坠着两串浅杏色的流苏。
这是云姜常年随身之物,为了搭配衣服颜色,下面的流苏颜色可以随时替换,今天就是跟浅粉长袍相呼应的浅杏色流苏,看着和谐不突兀。
云姜见她看得仔细,就解下来,放她手心里:“借你玩玩。”
“触手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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