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祖父跟国公府相熟, 我也多上门说不准我也是状元夫人了。”
矜持的还会喊“云公子”,不矜持的已经开始高喊“云郎”。
那声音一出, 周围一静, 第一个发声的女子根本不怕这些, 又喊了一声:“云郎,娶我!!!”
这一句话不可谓音量不大,引起不少模仿的声音,笑闹声喧天。
都被陆沅听的一清二楚,万分不高兴地哼一声,也跟着模仿那句:“云郎,娶我。”
“”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式语气让李环沉默了,好像是连炫了一整坛酸菜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酸味。
红衣窈窕身影靠近窗边,身上清冷至极的熏香都多了几分缱绻意味,同样的香味在不同人身上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好比用在云姜身上就是深深竹林中的谪仙,缥缈清冷,用在陆沅身上就是明艳花朵散发的冷香,疏离感骤减,反而诱人。
陆沅朝下望去,心知自己钟情之人非儿郎,而是绝色娇娥,还是心中微酸。
“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喊八百遍都没用。”
自信兔子挺起胸膛,身上特地穿来应景的红裙子烈得像夏日里的太阳,骄傲又张扬。
李环扭头看看陆沅身上的红裙子,又看看裙边的凌霄花纹样,诚恳道:“你们像在穿情侣装。”
陆沅来兴趣了:“情侣装是何意?”
李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陆沅一合掌,双眼明亮道:“我喜欢这个说法。”
这时候,仪仗队已经到了近前,即将要路过宝黛楼附近,那被簇拥着的红袍状元只是温和笑着,从不回应任何声音。
看着那如雨点砸下的香囊香帕,落在地上被马蹄跨过也不觉得可惜。
陆沅也想凑这个热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接住,只是人那么多,听不清接不住也是正常的。
她不会不高兴的,非常的通情达理。
于是,这一段热闹的街道响起非常大的声音:“云姜,娶我!!!”
这一下子就盖过不少人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吸引了包括云姜在内的人,不少双眼睛望向声源处。
被视线汇聚的中心脸上薄红,双眼明亮,非常兴奋的样子。
“接着!!!”陆沅丢下嘴边的扩音器,抛出捏在手里的香囊。
云姜仰头道:“好。”
李环瞪大眼睛,状元也不了看了,只看脚边张扬肆意的大喇叭。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
坠着同色系流苏的香囊在空中滑过弧度,被高举的手稳稳接中,握在掌中,垂下的流苏缠着皓白手腕。
“竟然真的接住了!”
不为所动的状元突然去接某人的香囊,直接引起不小的哗然,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向那窗边望去。
陆沅翘起下巴,十分得意,浑身都写着:我的,勿扰。
云姜低眉看了一眼上面很像鸡的鸳鸯,强大的滤镜让她觉得怎么那么好看,就算是绣歪了的豆豆眼也觉得可爱。
不光觉得好看,还放在鼻尖嗅闻,离得近的人还能看见她轻轻吻了一下香囊。
和煦的春阳柔和了云姜的眉眼,低眉俯首时那温和疏离之感消退殆尽,只余下万般柔情。
于是,全城的人都能看见状元身上挂了一个绣工很奇妙,但是很宝贝的香囊。
云昊也定了一个包厢,仗着过分的身高优势,左手云旭,右手云长光,身边还挤了一个云亦巧。
看完全程的他们:“”
云昊不拘小节,直言道:“咱大嫂是个妙人。”
云旭:“能镇住我大哥的,也是这种人了。”
云长光:“我还一直以为大哥的妻子应该是书香婉约的大家闺秀,与他有相同的志趣,能在一起吟诗作对,泛舟烹茶。”
云亦巧:“感觉大哥也不是喜欢相敬如宾的感觉,就喜欢撒娇精。”
看着呜呜泱泱,从眼底下路过的仪仗队,最前面的云姜笑容真实不少。
他们此刻都有同一个说法——好像也想不到比陆沅更相配的人了。
香囊的受害者不仅仅是路边围观的人,还有国公府的小辈们。
结束了跨马游街,云姜直接穿着那身状元袍服回府,难得看见自家大少爷穿那么明烈的颜色,把不少丫鬟都看红了脸。
“我未过门的娘子给我绣的香囊,给你们看一眼。”红彤彤的东西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没能看清就倏忽消失不见。
望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潇洒恣意的背影,当真是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
“”
云亦巧皱皱鼻子:“大哥好幼稚。”
四月十二日,吉,宜下聘。
准备好的提亲礼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系着红绸的聘礼一抬又一抬,出了国公府,直往陆宅而去。
当真是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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