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沅的眼中,她喜欢的阿姜自长阳门前重伤归来,逐步走向违背初衷的道路。
旁的人都说帝王薄情,获得更多的权力后人总是会变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何况还是这唯利至上的后宫,变心是多正常的事情,但她就是不信云姜也会这样。
陆沅望向座上人的目光变得哀伤,极力忍耐才不让自己握紧掌心的手指,唯有不惊醒对方的时候,才能看见以前的影子。
她一定不是死了,她只是不见了,真正的阿姜不会这样对我的。
当薄情女从良了5
被陆沅握着的手忽然反握, 吓得她心头惊触一瞬。
她听见了?!
下意识就甩开,云姜的手背打到桌面,发出咚的一声响, 没睡醒都给打醒了。
睡得正舒服的云姜轻嘶一声,眉头微蹙。
陆沅眼睛都瞪大了, 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撑着桌子的云姜。
双眼紧闭闭的人睫毛微颤, 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眼里还有些迷茫的睡意,眨眨眼就变得清明,看见陆沅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云姜见她不动,站起身, 将一只手递到她面前:“地上凉, 别在地上坐着。”
陆沅:“”
她没问陆沅为什么会跌坐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而不叫醒她, 也没露出不满的神情怀疑她靠那么近是不是想要行刺。
陆沅并没有为她没有听见自己那句话高兴多少,心神依然提着。
美人垂眸, 目光落在云姜的掌心上。
掌心的肌肤不如从小娇养的公主那样细腻, 且手心掌纹纹路深刻错杂, 长而深刻的命线延伸至手腕处。
但手掌生的瘦长不宽, 微曲的五指修长,是一只柔韧而有力量的手。
陆沅曾经听过一个说法,掌纹乱的人都是天生劳碌命。
看着陆沅沉静地垂着头,情绪难辨,乌黑云鬓上的精巧头面璀璨生光, 以为她腿麻站不起来。
“腿软站不起来了?”云姜说罢, 收回手,直接弯腰托着陆沅的双臂直接站起来。
“啊!”
没想到她真的会上手, 陆沅顺着对方力道站起来, 中途不知道为什么腿一软, 直往云姜怀里扑。
甘甜微酸的柑橘气息袭来,身上一重,低头一看是温香软玉扑了满怀。
云姜的手下意识扶在她后腰上,用力握住那截柳腰,那点微不可见的距离直接变成紧紧相贴。
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丝滑的动作真的很像是陆沅故意倒向云姜怀里的。
可是只有身为坤泽的陆沅才明白,她分明是被乾元信素激到腿软,掩在衣领后的后颈正微微发着热。
她情潮期快到了,再给云姜的信素熏下去,不得当场提前进入情潮期。
云姜抱着软绵绵的人,难得有点愣地问:“你怎么站不稳?没用早膳吗?”
陆沅腰还软着,眼眶红红地瞪向云姜:“你,你快把自己的信素收回去,太张扬了!”
公然乱放信素就算了,还对她搂搂抱抱的,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放荡。
陆沅越想越气,耳垂都气成了血玉一样的颜色。
云姜看她耳垂越来越红,她不明白自己好心扶一下怎么就被说张扬了,就松开了双手。
趴在她怀里的陆沅失去了腰间扶着的双手,软绵绵地往下滑。
云姜还是第一次发现还真有人可以像面条一样软着往下滑,然后就看见陆沅泛着水光的双眼。
“”
“”
好像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只好又把人抱起来了,把人双手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给她借力,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互相依偎。
正巧,这时候门外传来惠素的声音。
“陛下,御膳所已将午膳备好,您是打算在含凉殿用膳吗?”
转过屏风的惠素就看见了抱在一块的帝后二人,她表情空白,声音卡壳一瞬。
尤其是陆沅还抬起下巴,满脸通红,好像在跟陛下索吻一样。
两人目光齐齐望向惠素,眼里都写着同一个意思:你怎么进来了?
好在多年的后宫生涯让她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惠素瞬间调整好情绪。
那年长而严肃的女官恭敬地说:“奴婢唐突了,请二位继续。”
云姜/陆沅:“”
惠素又匆匆离开了,背影里都透着打扰了三个字。
云姜无奈道:“皇后啊,不是我故意耍诈,问题是你站不稳啊。”
四目相对,云姜双眼无辜,眼底一片澄澈。
这都是谁害的!?
陆沅差点又想瞪她,信这句话的都不是坤泽,她会信才怪!
真是女帝的嘴,骗人的鬼,以为她还是三岁小孩吗?
有哪个乾元能控制不住自己的信素,她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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