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人群还把路堵得走不通,瑾王不耐其烦。
出声询问道:“前面究竟何事喧哗?”
家仆连忙去探查,快跑回来:“回王爷,前面有个老疯子拿柴刀砍人,现在已经被京兆尹府衙役压走。”
瑾王心中烦躁更甚,命令道:“绕路。”
“是,王爷。”
车夫听令绕路,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瑾王实在运道不行,还有一架马车马匹被挣脱的老疯子惊到。
大马长嘶一声,横冲直撞往外冲去,直直撞上瑾王的车厢。
“砰——!!!”
“啊啊啊啊!”
大街上响起沉闷巨响,伴随着尾调高飞的尖叫声,马车马匹与人撞成一锅乱粥。
压制不住老疯子的衙役们为了维护治安,只好抽刀,不等他们动手,那砍伤数人的老疯子就先被巡逻的京都守卫一刀劈死,将尸体拖下去了事。
事情发生得太快,猝不及防之下,瑾王的头撞上了车壁,昏了过去。
紫檀木小桌与价值千金的茶杯撒了一身,稀里哗啦,叮铃哐啷的,御赐的茶汤泼了一膝盖。
幸好车内壁铺着丝绸与软垫,并未给瑾王撞出外伤,只是额角微红。
家仆大惊失色扑进车厢里,连连唤道:“王爷?王爷?!大夫,快叫大夫过来。”
“竟然撞到的是王爷?”
“瑾王爷一向质朴,没想到出行也坐这种朴素的马车,希望王爷安然无恙。”
家仆见瑾王睫毛微颤,再次大声呼喊道:“王爷您没事吧?”
瑾王还晕头转向着,耳边正嗡嗡着,眼前一片模糊。
他的耳边似乎还残存着乌蛮铁蹄的沉沉追逐声,脖子上划过浓重叫人作呕的金戈铁腥气,被挑飞了头颅。
像一场难以苏醒的经年噩梦一样,将沉睡者惊醒。
“别杀我——”
家仆不明所以:“王爷?”
惊魂未定的瑾王粗喘着,忽然听见身旁人对他的称呼,猛地瞪大双眼。
王爷?
他大力掐着家仆的胳膊,温润的双目布满红血丝,他问:“你唤朕什么?”
家仆也给瑾王的自称吓得浑身冷汗,忙说:“王爷,这可不兴说啊!”
与此同时,一封密函呈现在云姜桌案上。
这是关于陆五小姐身世的调查结果,从真正的陆五小姐与假小姐相邻而居,共同长大。
后来有人自称是远方表哥登门接触假小姐,之后假小姐对表哥暗生情愫,决定为表哥做成大事。
决定偷梁换柱,由假小姐站在人前,经过瑾王的手送入宫中。
飞鹰卫做事一向严谨,不出几日就将所有事情调查清楚,附上认证物证。
事无巨细,一一在列。
云姜读完,收拢好密函,嗤道:“还关在宫里的那个果然是假货。”
当薄情女从良了11
将那写满字迹的信件收好, 装回密函中。
云姜对桌案下单膝下跪的飞鹰卫道:“此事已了,你退下吧。”
浑身漆黑的飞鹰卫应一句是,转瞬消失在眼前。
“惠素。”云姜递出密函:“你将这送到停凰也罢, 朕亲自过去一趟。”
左右今天无甚要事,与丞相约好的时间是在下午, 还能顺便在停凰宫吃顿饭。
说动就动, 浩荡的仪仗便朝着停凰宫而去。
女帝亲临停凰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说女帝不喜皇后,但整个后宫也只有她一人,连宠幸的宫女也不曾有。
要是说女帝一心一意, 倒也没有, 常年独居凤翔宫。
最后只能用她诚心守孝这个理由说服自己——是个人都知道这个理由究竟有多扯, 先帝跟陛下都是相杀父女,半夜蹲床头等对方死的那种。
要不是在前朝时女帝一直重用陆帅, 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又对着皇后并无诸多束缚, 都以为她厌弃皇后。
不过宫中对皇后的看法就是——迟早被厌弃, 不然也不至于让假陆五小姐在中宫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换做寻常皇后,对你下毒就下毒,连停凰宫都不一定出的去,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处罚自己的妻子。
作为上位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也是西境路遥, 经过女帝的有意隐瞒, 陆帅还不甚清楚自己女儿前几年一直都被冷落。
就算他知道,除了多问候几句, 总不能如其他泰山一般明目张胆去质问。
身为臣子总不能将目光放在帝王的后宫中, 以免落下窥视后宫的罪名, 之后成为杀了他的刀。
不过数日前帝后争吵,女帝主动求和就让不少人惊掉下巴。
大多数人以为自己不是还没睡醒,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后宫上下更加迷惑。
陛下亲临冷宫接皇后出来啦。
陛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