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方面没有人必须要陪着另一半长大,带着健全的人格去谈感情是一种美德。
什么都没有就说爱,那就是在耍流氓,闹小孩子脾气。
云姜想过了,陆沅是深宅里养出来的矜贵白莲,天生就平和不沾俗世的脾气。
如果想要得到她格外关注只是叛逆不行。
虽然这也能在陆沅心里扎根,都不是什么好形象,还会被当成长不大的小孩。
只是特别不够满足她,独特才是云姜真正想要的。
而且她也做不到把这种白眼狼般的理由说出口,那就将错就错说成对性向和人生的疑惑,顺便甩锅给堂姑一家。
比起堂姑一家想好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顺势继承遗产的谋财害命,这点黑锅算不了什么。
正当陆沅默默消化这个消息时,张姨就端着面来了。
放下面,她擦擦手又回去继续追剧了。
走之前还不忘说:“还有,要是不够吃记得叫我再煮。”
云姜:“好,这里够吃了,谢谢张姨。”
两人一时无话,云姜低头吃面,也不着急要一个态度。
得给人一个消化的空间。
呼呼嗦面的时候,云姜忽然想到了什么。
摸了摸垂下的红发丝,她说:“明天我要出门一趟,把头发染了。”
毕竟现在是以高中生的身份生活,染发确实不太好。
话题变得轻松起来了,沉思的人收敛思绪。
陆沅视线从花苞扭转,认真问:“你要染成什么颜色?如果是绿色的话可能……”
认真看了看云姜的长相,陆沅客观评价:“可能也挺适合你的。”
长得好,就是可以无所畏惧,套个麻袋出门都能夸一句荆钗布裙绝色佳人。
云姜:“?”
我什么时候说要染成绿的?
仔细回想一下,嘴角一抽,还真有。
就在昨天下午翘课染发,被老高逮住后他打电话给陆沅,试图让她说服(强制)原主把头发回来。
可原主是什么人物,岂是轻易屈服于家长淫威之下的软弱崽?
当场拒绝,说什么都不会染回来。
并且隔着电话跟陆沅放狠话:“我不仅要染成红的,过几天我还要去把我头发染成绿的!少管我!”
因为太激动了,管字听起来像是呱。
当时陆沅怎么说来着?
她说:“经常染发比较伤头发,我会及时更换家里的护发素的。”
“……”
这一回答可把电话那头的两人噎得够呛。
老高是知道他这状元学生是真的敢这样干的,一个唾沫一个钉,耿直得气死人。
原主则认为陆沅在阴阳怪气她,气得头顶冒烟。
本来今天不回家也打算是气陆沅的,然而……
吞下最后一口面,云姜说:“我不染绿的。”
陆沅来了点兴趣:“那打算染成什么颜色?”
云姜摸摸头发,认真说:“染回黑色吧,中规中矩,像个学生。”
看着原主染的红头发,被叫嚣要染绿头发都云淡风轻的陆沅双眼睁大,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
云姜那口汤是喝不下去了,她很想知道陆沅究竟在震惊什么。
坦白性向都没见到她露出震惊的表情,头发染成黑色倒是真情实感地震惊起来了?
叛逆女更加叛逆7
早上八点半, 外面已经晨光大亮。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关温暖而不燥热,园中绿林环绕。
窗外檐下的鹦鹉正对着喂食的张姨热情讨好。
“再放点, 再放点。”
“不够,不够, 要饿死了。”
“就这么点, 糊弄谁呢?”
张姨嗔怪道:“还说不够?你都要胖到飞不起来了。”
“我能飞,你才胖。”
“那就别吃了,小没良心的。”张姨收起熟肉,哼一声就离开了。
鹦鹉像极了道歉也不走心的渣男, 扑棱着翅膀, 在鸟架上上蹿下跳。
“我错了, 我会改的,把肉放下。”
“你知道的, 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小白菜啊, 地里黄啊~两三岁啊, 没有娘啊~”
“我好可怜啊——”
在这荒腔走板的歌声中, 有兰园开始了漫长岁月的又一天。
一楼主卧里,床上的人影翻了个身,忽然猛的睁眼。
做怪梦了,竟然梦见云姜打完一架后跟自己说要把头发染成黑色。
还跟自己说要学好,要考上和她一样的大学。
哦对了, 还说自己其实是女同, 一直那么叛逆是因为担心被以为是神经病。
好可怜一小孩,梦里的陆沅就像抬起手给人摸摸头。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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