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义正言辞地拒绝掉她的诱惑,就看见大魔身后变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陆缘:“……”
有些人,面上冷淡强硬,其实眼睛已经跟着尾巴晃了好几圈。
盯了那毛茸茸的,一晃一晃的大尾巴好几息,陆缘在一声轻笑中回神。
神情严肃,口气正经:“身为仙家弟子,本该守住本心,我是不会被你花言巧语魅惑的!”
“我懂了,只是尾巴不能满足你,加上这个行了吧。”
大尾巴晃了晃,头顶也长出了耳朵。
没有一丝杂色的黑耳朵在发间抖了抖,轮廓微尖,比狐耳少一分柔媚,比狼耳少一分机警。
因为是正面对着陆缘的缘故,她甚至能看见耳朵内壁是粉色的。
但她的本体看起来不像狼也不像狐狸,看多了还有一种圆滚滚的错觉,大倒是挺大的。
至于威武方面,气势倒也挺唬人,天知道陆缘第一次跟金瞳对视上时,神魂都在颤抖。
小修士看懵了,握剑的手差点握不住。
你懂什么,你懂了!
耳朵和尾巴这种东西是随便给人摸的吗?!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露出耳朵和尾巴,这给不沾俗世的小弟子带来一点小小的冲击,好半天都是红着脸,说不出话。
憋了又憋,才憋出一句:“荒唐!”
“不摸?不摸就算了。”云姜收起尾巴,像个正经人一样盘坐在石床上。
见那耳朵和大尾巴消失,陆缘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
冷声道:“晚辈不需要前辈的赔礼,还是说前辈习惯这样赔礼?”
“那你气冲冲的上山,不是要赔礼,那是要什么?”黑衣美人声音带笑,“只是为了对我说我骗你这件事?或者说……”
抬眼,看向门外身影,眼底金芒一闪而逝:“是想来看看我?”
陆缘冷笑一声:“前辈说的不错。”
嘴巴是这样说的,语气可不是这样说的。
云姜就当她是这个意思了,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那还真是难得你这样心口一致,如实说出心中想法。”
“你…”陆缘觉得这大魔就是皮毛厚,说这种话也是够不害臊的,正想冷眼看去。
却被那耀眼容光刺了一下眼,暗想:明珠自华,却囿于暗室。
那垂落在肩膀的头发,那散乱的衣襟,哪一样都不像是正经人。
只看外形,倒像是依靠过路修士精气修炼的魅妖。
但结合周身环绕的灵气又不像了,无他,实在纯正。
甚至比她宗门里的宗主本人还纯正,这才是陆缘屡屡摇摆不定,差点上当受骗的原因。
修士入魔倒不算难事,可魔修转灵修,那付出的代价堪比重塑骨肉灵根,痛苦异常。
最重要的是还得趁早,晚了不一定能成,能成功的修士少之又少,且都是天下传颂的了不起人物。
陆缘错眼,不跟她对视:“弟子是奉宗门之命看守大阵,此番上山并无他意,只是责任不可推卸罢了。”
云姜哪能看不出这小修士真正的意图,一语点破:“你说你是真的责任不可推卸,还是舍不得我洞府门前的石碑?”
陆缘:“……”
陆缘清明的目光飘忽一瞬,红唇紧抿。
照灵仙尊留下的剑意石碑,是个剑修都不会舍得离开,要是能参破一二,对修为大有进益。
如果能借此突破金丹,那她就有机会前往上界,离飞升更进一步。
可以说照灵仙尊是两界剑修的崇拜对象,但她的路子无人能复制。
脸皮薄的小修士被点破目的,冰雪似的脸蛋泛上更深的红,竟闭口不肯说话了。
从灵囊中掏出蒲团,放在雪地上打坐修炼,面朝着霜雪覆盖的石碑方向。
也不怕里面的大魔会忽然跑出来,因为宗卷说了大魔不能离开洞府超过一丈远的地方。
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修士也不想想,就算里面的大魔不能出来,阻碍她修炼的方法没有一千种也有一万种。
敢在大魔面前入定修炼,该说她不知者不畏好,还是说她对自己过分自信好。
金瞳倒映着入定的脸庞,百般聊赖地叹口气,仰躺在宽大的石床上盯着顶部发呆。
抬起一只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石,只是那晶石与修真界中的充满灵气的完全不一样。
要是陆缘恰逢此时睁开眼睛,必定会抽出佩剑严阵以待,这晶石上的魔气未免太厚重了些。
这玩意不是不仅是魔气,还是一枚魔种,从原身神魂上发现的。
原身无名无姓,就是山间长得格外黑,体格子大的猛兽罢了。
某天在家里窝得好好的,感慨今天的野山鸡肉质真是劲道,就被人一掌轰了家。
然后一样东西就从眉心打进去,猝不及防的,没能甩出来。
懵逼着,就对上了一群仙风道骨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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