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蘅被她一通阴阳怪气脸色也不变,她换了个姿势靠在门边,本来素净的气质顿时多了几分油腻。
对啊,咱们县城人杰地灵,除了我,还有总裁和你,总裁虽然不是本地人,不过好歹也呆过几年,咱们的缘分从高中就有,非要搞得跟仇人似的?南星蘅撩了把马尾,腻的夏诗弦没眼看。
真是白瞎了一张小白花似的脸,这么个初恋脸,怎么就长到南星蘅身上了?夏诗弦歪过头不想再看。
别放屁了哈,南星蘅,谁跟你高中就有缘分,我当时认识你是谁?你把我堵厕所里,总不是要跟我叙旧说这些屁话的吧,有屁快放,我赶时间。夏诗弦不耐烦了,南星蘅再不让开她就要冲出去了。
南星蘅噎了下,她倒不是特地来厕所堵夏诗弦的
那什么,先别走,我有屁不对我有话对你说。南星蘅咳嗽两声,差点被夏诗弦带沟里去。
夏诗弦站定,双手插到卫衣兜里,等着她说话。
放吧。
南星蘅捏紧拳头,夏诗弦说话总是有种让人照着她的脸来一拳的冲动,她吸了口气,把火气憋了憋,说:我承认你的才能,ys近期虽然在捧你,但大头还是纪之槐,要不要来我的工坊?
夏诗弦原本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听到南星蘅的话,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也不动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瞅着南星蘅,南星蘅被她看得不自在,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南星蘅,你怎么敢对我提条件的?你现在都下贱到这种程度了?夏诗弦哼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南星蘅。
太离谱了,换个人都不会提这么无耻的要求。
前几天还要跟我分胜负呢,这才几天啊,南星蘅,你腿可真够软的,说跪就跪。夏诗弦嘲讽她。
南星蘅一点都没有窘迫的感觉,任你怎么说,你对我的建议有兴趣吗?
没有。夏诗弦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懂你意思,你想招揽我给你当枪手,我设计,署名是你,怎么,高定一年一百套吃不消了?
她眼里满是轻蔑,对夏诗弦来说,她一向看不起南星蘅,只是没想到南星蘅为了名声一点脸都不要了。
南星蘅被揭穿,她目光闪烁了几秒钟,我确实有点枯竭了。
夏诗弦轻哧一声,我看你不是枯竭,你是压根就没有所谓的灵感,大脑空空,从我这里偷走的都用完没存货了?现在又跑来找我要了?
南星蘅脸色一变,没想到夏诗弦旧事重提,她手攥成拳,微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表情,你到现在都还这么想?当时大赛的判决很明确,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好心邀请你,你又旧事重提。
她神情沉郁,眉间满是戾气,我再说一遍,文思月不是那么稳固的靠山,不要以为榜上她你就能高枕无忧了,你是有劣迹的人,我没检举你继续制作成衣就不错了,你反过来还倒打一把。
夏诗弦听不下去了,使劲推了她一把,南星蘅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她本能想抓住夏诗弦的帽子好站稳,然而夏诗弦嫌弃她摸过厕所门框的手,一个闪身闪开了。
南星蘅单腿跪倒地上。
啧,南星蘅,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呀,别说单腿下跪了,就算你四肢着地我也不会同意的,还有,现在都大设计师了,好歹讲究点,别动不动在厕所乱摸,这道理小孩都懂,你还要教吗?夏诗弦揪着粉色卫衣的帽子尖拍了拍,离南星蘅又远了点。
南星蘅憋了又憋,憋不住了,夏诗弦,我再问你一遍,你来不来?
夏诗弦笑嘻嘻的回她,我不来,有本事你强取豪夺我啊!
说完她双手插兜离开了卫生间,南星蘅从地上起来,恶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冲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一阵猛洗。
等她回包厢的时候,夏诗弦点的烤大肠已经上来了,见到她回来,夏诗弦颇为热情的把烤大肠转到她跟前,热络的说:南小姐尝尝看,这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每天不吃浑身难受,特别好吃!
夏母在旁边看的直抿嘴,好家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南星蘅眼睁睁看着烤大肠幽幽的被转到她跟前,南母甚至也跟着附和两句,星蘅这个大肠蛮好吃的,你尝尝看,难得回国一趟,就得吃点带劲的。
连亲妈都这么说了,她只能含恨拿起筷子夹了块大肠,表情狰狞的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怎么样还不错吧!夏诗弦扑闪着大眼睛看她。
嘴里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南星蘅觉得自己隐约似乎吃到了屎,可除了她没有一个人露出奇怪的表情。
她忍着呕吐欲拿过杯子连喝几大口,茶杯还没放下,服务员端着菜进来了。
一阵炸物的香味袭来,南星蘅鼻尖动了动,本能的意动了下。
像是掌中宝的炸物被端上来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南星蘅吸取教训,香是很香,但是吃之前还是问问好了。
夏母笑的矜持,这是我点的七里香,好久没吃了,怪馋的。
七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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