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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月不动,眉头皱的更深了, 似乎真的很难受。
夏诗弦本以为她是装的, 见她这副模样一时间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 小心地戳文思月胳膊, 你真难受啊
文思月眼睛湿漉漉的,痛苦地看她一眼。
那怎么办嘛, 腺口让我看看。夏诗弦弯腰,动作轻柔的拨开文思月高领打底的衣领,视线往里探去, 畸形的腺体略微红肿, 周边往外溢出液体。
夏诗弦脸色凝重起来,稍微用点力扯开文思月的领口,总算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有点发炎了, 怎么回事?夏诗弦手指捻起液体仔细观察, 发炎有些严重, 已经开始有化脓的迹象。
她口气不由急了些,怎么弄的啊?破皮了不说一声,对了你昨天还洗澡了!
破皮还洗澡,难怪今天看着这么严重。
夏诗弦急归急,担心也是真的,她慢慢放松手上的力道,被她拉扯变形的领子逐渐恢复原状,文思月手拢了拢发尾,若有似无看一眼夏诗弦。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色眯眯的。夏诗弦被她看的一阵恶寒,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外套。
婧涵说会议室有医药箱,我先用消毒湿巾给你擦擦,夏诗弦不想跟文思月对视,急急忙忙转身寻找医药箱,找了一大圈发现就在身边的柜子上。
她缓缓吐出口气拿过医药箱打开,找出药膏挤出一点到指尖,转身拨开文思月垂落肩头的发,扯开高领衫的领口探出手指,将药膏慢慢均匀涂抹在腺体周边。
里面好像有点发炎夏诗弦小声自语,犹豫着要不要往腺口里面抹一点。
这么想着,她打算征询文思月的意见
诶,好重啊你怎么靠我身上了?身上陡然变重,突然的,文思月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向她靠过来,夏诗弦忙不迭使了点劲,头不由凑到文思月颈肩处想要看看对方怎么回事。
文思月身体抖了两下,低声说:我有点不舒服。
好疼哦。她偏头,面无表情跟夏诗弦对视,唯有一双眼睛带着点湿意,跟她冷漠的侧脸格外不搭。
夏诗弦莫名感觉嘴唇干干的,她下意识舔舔唇,回道:腺体那里疼?我刚才已经尽量很轻了。
文思月摇摇头,藏在头发里面的耳朵红通通的,不是,药膏有点凉。
凉?夏诗弦目光下移,盯着文思月的脖颈,那没办法,你忍忍。
现在热。文思月又说。
一会凉一会热的,夏诗弦身体后撤一小步,跟文思月拉开一点点点距离,过了两秒钟,她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又往前蹭,胸腹部跟文思月的后背贴在一起。
证明药膏发挥作用,哎你扭什么?正说着,文思月晃动两下,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夏诗弦忙不迭扶住她,心有余悸。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夏诗弦想了想,撩开文思月的长发,摸了下额头。
怎么有点烫?手指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一惊,连忙托着文思月的肩膀将人半翻转过来,脸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
文思月脸颊连带着脖颈都是红的,她胸口起起伏伏,呼吸频率比平时急促些许,夏诗弦把人转回去让人坐好,想要找测温枪测温。
手离开的刹那,文思月抓住了她。
尽管急得不行,夏诗弦还是拿出耐心,侧过头问:我去找测温枪,实在难受的话,先回办公室休息下,如果真的发烧,我们去医院。
文思月眼睛闪了闪,我不想去医院。
医院总是能勾起太多不好的回忆。她接着说。
夏诗弦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冷不丁笑出声,确实,当时吓得不轻,没掌握好力道,不过医院你没待多久,两三天就出院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文思月垂下眼眸,伸手想要摸摸腺体,被夏诗弦一把抓住手,你别乱动,算了也别回办公室了,我跟钟秘书讲一下,直接去医院。
文思月的紊乱症一直维持在平稳的状态,但夏诗弦不敢托大,文思月一有点风吹草动她比谁都紧张。
文思月没吭声,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任凭夏诗弦怎么拉扯,她都一动不动,用行动表示着拒绝。
眼见拉扯不动,夏诗弦不想浪费体力,叹口气,医院不去,办公室不回,非要耗在这是吧?
你是小学生吗?不对,你还不如小学生,哪怕小学生都知道头疼脑热要去医院。夏诗弦索性坐到文思月旁边,恍惚有种带孩子的错觉。
之前虽然文思月不喜欢医院,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此抗拒啊不但抗拒,整个人都变幼稚了。
就算不想去医院,不用非得这么幼稚的拒绝啊,夏诗弦眉头紧皱盯着文思月看,文思月身体不动声色的往椅背上靠,同时别开眼神说:我没事,我不去。
一番苦口婆心换来我不去三个字,夏诗弦感觉头上滋滋冒火,偏偏对方毫无察觉,还加了句,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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