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都快飞不起来了。
可见每天有多少人投喂。
文思月看看手里的一大袋面包渣, 默默系上放回随手拎着的手提袋里。
啧,这地方这么乏味,当年我是怎么待下来的, 居然还想在这里长居。夏诗弦蹲下逗鸽子, 这里的鸽子完全不怕人,看到夏诗弦蹲下来,大概还以为有食物, 几只鸽子扑棱过来围在夏诗弦身边啄啊啄。
文思月撑起伞, 这么一会的功夫, 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
还是有不错的店。文思月想了想,总结道。
夏诗弦站起来拍拍风衣下摆,可不是吗,只要有钱,好吃的肯定是能吃到的,我当年可没得选,现在看到炸鱼薯条都要心跳加速。
文思月浅浅笑出声,夏诗弦侧头仔仔细细打量着她,小月,你最近越来越好了。
永久标记后,如医生所说,文思月的紊乱症回退到比以前稳定的多的水平,经常性的低烧也好了很多,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
就连身上常年化不开的冰山气息都没那么浓郁了。
文思月笑笑,诗弦也一样。
两人就着小雨慢慢往回走。
回到城堡,女仆团一如既往想要簇拥着夏诗弦进门,夏诗弦连忙拽着文思月往大门走,尬笑着说还想再出去转转。
说完她飞速转身,不去看身后女仆们失落的表情。
夫人和老总裁最近频繁回国,两人打算时装周前一两天赶回来,毕竟ys和夫人的家产现在全部交由文思月打理,老两口只要每个月等着收钱就好。
于是本就萧瑟的城堡更显得空荡荡了,夏诗弦一想平时没人的城堡里面住着十几个女仆,怪异的场面让她鸡皮疙瘩直冒。
夏诗弦亲密挽着文思月胳膊,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等彻底看不到女仆,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调侃文思月:
啧,不如你,你现在真的成大佬了,这才几个月啊,夫人家的那帮作精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可不记得你当我跟班的时候,我教过你这些玩意。夏诗弦伸手覆住文思月握着伞柄的手,两人漫步在城堡院子里,撑伞走的愈发的慢。
文思月呼出一口气,浅浅的白雾顺着风消散,她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扑棱着想要飞起来的肥鸽子,眼中多了点嘲讽,诗弦,你看。
夏诗弦顺着文思月指的方向看去,灰白色的鸽子身上湿淋淋的,尽管没有公园里的那样胖得离谱,但跟普通鸽子比也算是壮硕的了,看得出来,女仆团们照顾的很好。
文思月哼笑,在我看来,那些人跟公园里的胖鸽子没两样。
被人投喂的太久了,忘了自己其实是会飞的。
想起刚才快乐的吃面包渣的鸽子们,夏诗弦莫名感到心虚。
食物从手里洒出去的一瞬间,她挺快乐的,完全没想到这些胖鸽子就算几天不喂也不会饿死。
啊是这样。夏诗弦收敛心虚,心里暗暗琢磨下次不能看到鸽子就心软的想要喂。
短短五个月,夫人的家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夫人家族这样富了好几代的老钱,哪怕坐吃山空,财产也够再吃好几代人的,只是不长眼惹了文思月。
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夏诗弦其实并不了解,还是过后偶然听钟秘书提起,加上文思月突如其来的繁忙,频频飞往伦敦处理事务,她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文思月中途介入夫人家的财产争夺大战,并且还赢了。
现在那帮人跟三孙子似的,见到夏诗弦也客客气气的,不像上次来伦敦见面,一个个的,恨不得用鼻孔看她。
所以夏诗弦总体来说,对那边杀出个文思月,是一丝一毫的同情都没有。
雨停了。文思月突然开口。
夏诗弦手探出雨伞外,真的啊,伦敦的雨怎么这么一会就停了?
随即她倒吸口冷气,难道世界要毁灭了?!
文思月失笑摇头,你都在想什么,这雨一看就下不长,不如想想明天的早餐。
对哦!夏诗弦惊叫出声,过于放松差点忘了明天是时装周的第一天!而她!现在居然还在跟文思月遛弯喂鸽子!
诗弦眼睛瞪好大,文思月咯咯笑,跟她一贯的冰山气质一点都不符合。
夏诗弦怼她一下,你!我现在应该呆的地方是时装周后台!而不是这里!
吵闹的功夫她们已经走回城堡里面,城堡的整体布局跟去年一样没什么变化,硬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老总裁和夫人今年一起在国内某个景点拍的照片,被放大无数倍后,方方正正地挂在客厅最中心的墙上,只要是从城堡大门进来的人,保证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人巨大的肖像画。
看来偶尔脱线这点,文思月终究还是遗传了亲生母亲。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的工作已经完结了,剩下的让秘书处理。文思月不明所以,在她看来,夏诗弦的工作在所有成衣的最终版本出来后就结束了。
但夏诗弦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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