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有一对情侣走进来,牧云歌抬了下眼拎着包过去。
林圻言继续忙碌,南单没在店里。
没多久,南单和两个男生一起走进来。
几个人也见过好多面,卫蒲熟稔的和林圻言打招呼。
商迟池内敛的微微颔首。
偶尔几人在班里或者校园碰到也会互相打个招呼,关系算是恢复了正常同学的状态。
林圻言在十五班显然好过了很多,班长就是商迟池,学委被林圻言警告过也没多生事端,自从开学闹了那一出,现在也没人敢惹她。
南单给两个人做了两杯果汁搁着,又深呼吸吐纳一番,做好心理准备略显矜持的送了小糕点给牧云歌和唐子茜。
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因为紧张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话也要说不清楚。
牧云歌礼貌的回了谢谢。
唐子茜眼神一亮:“甜品,谢了啊。”
南单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说完慌慌张就跑了,被自己哥们儿嘲笑了一通。
南单去后厨帮忙,林圻言在前台招呼。
牧云歌散漫的翻着林圻言做过的题,拿着红笔时不时标注几下,在卡住的步骤稍稍提点。
大致对林圻言掌握的知识点有了了解,顺手画几道对应题目。
她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捏笔,看上去有点懒懒散散的样子。
唐子茜拿着手机不知道跟谁在聊天,偶尔笑骂着和牧云歌分享,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林圻言送来的奶茶。
晚间过了放学的时间点,人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少年少女坐在店里,小声聊着天说说笑笑,舒缓的音乐流淌在空中,店里温度适宜,格外适合做一些需要专注的事。
熟悉的小巷子里,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摇摇晃晃到一栋相对破败的楼房前,抬头迷迷糊糊的望。
光线昏暗,照明并不好的灯下一团虫子绕着飞,映在地上一团黑影蠕动。正对着的檐道下一间铁门紧紧关着,也不知晓里面有没有人在。
男人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液体从嘴角漏出来顺着皮肤流到衣领下,他脚下踉跄的寻到一旁黑咕隆咚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上去。
很快就到了房门前,男人含混不清的大声嚷嚷:“开门!!”
他伸手哐哐哐的拍。
“王梅虹,快给老子开门!!老子要睡觉!”
任他怎么吵吵,里面没一点声音。
男人怒了,伸脚砰的一下踹上去。铁门特有的嗡嗡余音回荡。
“他妈的,臭老娘们,快点开门!再不开,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周围有受不了的邻居走出来,怒气冲冲:“谁啊,大晚上的。”
邻居骂他:“喝醉了滚远点犯病,他妈的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张嘴一股子骚味。”
男人两只小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弄死他一般:“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句!”
那邻居看他一副亡命徒的样子,也不想多生事端,骂骂咧咧了一句,“再闹老子就报警了,滚远点。”
说完,“砰”的关上门。
男人几步踏到人门口,狠狠踹了两脚解气,里面没什么反应,他才趾高气昂走回来,接着拍门。
震天响的声音持续好久,男人彻底没了耐心,浑浊的眼珠四下转悠,径直走远拎回来一个沉重的灭火器,举高对着锁猛的砸下去。
一声惊响。
锁松动了一点。
男人又砸了几下,周围有人探出头悄悄看。
本就不算结实的锁直接报废,男人扔掉灭火器,踹开门走进去。
屋内昏暗,他啪的按开灯。
眼神不是很清明,脚步踉跄,但仍旧直冲某个地方去,伸手掰开床头柜,扒拉一阵,摸到压在最里面的小包。
男人浑浊的眼珠倏地一亮。
拿出来钱包暴力撕开,看都不看取出里面所有的钱塞起来,随手把包扔在旁边。
又打开衣柜,每个口袋全部掏了一遍,最后把底层叠好的衣服全部抖擞出来,摸了个彻底,拿到几张红票。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所有房间都打开,连余忻忻的都没有放过,在床底找到一个带锁的盒子,男人找东西把盒子拆开,兴奋的伸手进去,却摸出一张叠的整齐的纸。
男人啐了一口,连连骂出声。
厌弃的扔在地上。
紧接着,他想起之前女人说过的欠款单,再次捞起来,动作粗暴的摊开。
——是一张检查单。
oga身体激素变化。
男人打眼一扫,被骗一般气愤的把纸撕了。
撞开一排东西走出去。
天色已经是浓墨重彩的黑,路灯之外皎洁的月光静静铺在地上。
奶茶店里陆续有人进来再离开。
牧云歌把林圻言做过的所有题都翻了一遍,标注下更简单的思路和点拨。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