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非常难受。
她睁开眼,里面带着血丝。
外面天已经黑了。
林圻言一觉睡到傍晚。
她没听到牧云歌的声音,安静的房间,流逝的时间,一瞬间让她以为回到了之前孤单寂寞的日子。
第一时间就睁着干涩发涨的眼侧头去找人。
牧云歌在她不远处,靠在椅背上闭眼睡着,眉心微蹙。
今天降温,她穿了一件紫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上边,盖住了点下巴。
牧云歌身量高,这件衣服衬得她又酷又飒。
林圻言脑子烧的糊涂,遵从内心本能直愣愣的盯着她,直到眼睛干得不得不闭上。
下一刻,牧云歌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
瞳孔尚且有些涣散。
大概过了两秒,她恢复清醒,抬眼看过来。
正正撞上林圻言的目光。
很直白,藏着浅浅的依赖。
牧云歌站起身一步走过去,微微弯下腰,手虚虚搭在她的眉骨,遮住眼睛,“起血丝了,闭眼休息一下。”
林圻言眨了眨眼,睫毛刮过她的手心。
有点痒。
隔了一会儿,牧云歌:“渴吗?”
手下的眼睫上下刮了刮。
——是林圻言在点头。
牧云歌收回手,倒了水,用手背试了温度后,递给刚半坐起身的林圻言。
看着她喝完。
林圻言嗓子终于不再冒烟了。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暖绒玫瑰花信息素,温柔的绕着她。
林圻言能感觉到刚睡醒时脑子的胀痛好了一点。
虽然身体还很难受,但心里产生了久违的安全感与归属感,无比安宁。
牧云歌矮身凑近,手覆上她的额头,微微垂眼。
接着,她直起身:“还有点烫。”
“饿不饿?”
林圻言张了张嘴:“不是很饿。”
她现在没什么胃口。
牧云歌:“等会儿还要吃药,空腹容易反胃,先吃点。”
她边说边走出去,林圻言看到她从厨房拿过来饭盒。
林圻言艰难的把小桌板打开。
她双手还是没什么力气,稍稍一动还有点想吐。
牧云歌把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好。
清粥小菜。
林圻言只看了一眼,就有点胃酸上涌。
她移开目光。
牧云歌:“不喜欢吗?”
林圻言目光移到她身上,摇了摇头,这一下,导致她的脑子又开始涨痛。
就像经历过离心运动,天旋地转的发涨。
十分的难受。
于是林圻言动都不敢动了,目光涣散。
牧云歌皱眉唤她:“言言?”
林圻言抬起跟面条没什么区别的手按上太阳穴,用力摁下去,头上难言的痛好了一点。
牧云歌立刻放出更多的安抚信息素,同时把自己的手覆上去,轻轻按摩,力道比林圻言自己的轻了些,但效果也可以。
林圻言后颈没贴腺体贴。
玫瑰花绕着那里打转。
林圻言在疼痛中仍是感到了体内信息素的蠢蠢欲动。
但也只有一瞬间。
这样按了一会儿,她的头痛终于好了些,只剩下可以忍受的隐痛。
林圻言吸了吸鼻子:“云歌,我好了。”
牧云歌嗯了一声,松开手。
面前的饭已经凉了。
她把东西一件一件收回去,重新叫了餐。
牧家效率很高,林圻言喝了杯水的功夫,门就被敲响了。
牧云歌开了门。
进来的不是牧家佣人,而是唐子茜和牧云景。
唐子茜一进来,屋里流淌的柔和静谧立刻被打破了。
“林圻言,听说你病的很严重,我来瞻仰一下。”
林圻言:……
【嘶,头好像更疼了。】
牧云歌眼神淡淡瞥过去。
唐子茜寒毛礼貌的竖了起来。
牧云景把果篮和鲜花放在桌上:“茜姐,你上次语文多少分?”
唐子茜甩掉那股冰冷的感觉,觑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牧云景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语文老师的精神状态。”
如果还有力气,林圻言非常想给牧云景鼓个掌。
牧云歌把唐子茜带来的东西摆开:“你们怎么来了?”
牧云景:“听说,”他停了一下,“听说言姐生病了,我们来看看。”
牧云歌不置可否,把饭弄好:“言言,吃吧。”
她抬步要去旁边,林圻言拉住她,“云歌,你也没吃饭。”
唐子茜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划来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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