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单从一开始笑容都没下去过,“那肯定的。”
林圻言点点头,投入到工作中,过了大概一刻钟,南单开始哼起了歌,调子从北极偏到了南极,还莫名洗脑,她脑子里都开始循环播放“好运来”。
也是很奇怪,这段旋律简单的过年神曲竟然也能跑调。
为了防止等会儿对顾客开口说出红飘带想要点什么。
她率先出口试图阻止这段循环的魔音。
“你今天心情不错?”
南单停下哼歌,嘴角咧开的笑更大了:“那当然,等会儿商迟池要来帮忙。”
林圻言顿时了然。
过年人多,找人来帮忙无可厚非,主要是来帮忙的人是商迟池。
果然过了一会儿,商迟池推门进来。
柜台里站着的南单,不知道多少次看向门口,在人进来的那刻,喜上眉头,还嗔怪,“怎么这么慢,你是不是故意想偷懒。”
商迟池觉得不对劲,但说不出哪里,于是只拧眉注视他:“偷个屁的懒,直接不来不是更舒坦。”
南单目光奇异地看着他,“你押韵了。”
商迟池始终没法理解他那神奇的脑回路,无语片刻:“……滚啊。”
他脱掉外套,里面是件蓝色的卫衣,他把袖子往上面捋了捋。
林圻言目光转了个来回。
南单也看到了,问商迟池:“你是不是学我?”
商迟池:“学你什么,劳改犯一样的发型?”
他走进吧台,正好有一波客人来。
林圻言去娴熟的点单,那两个人一起往后厨。
小小的帘子挡不住声波。
“你这个不对,要加两勺椰果。”
“……”
“错了错了,是这个勺子,你那平时掏耳朵的小勺能弄多少,够塞牙缝吗。”
吧台前正打算付钱的客人手一收,满脸警惕,“你们用掏耳朵的勺?”
林圻言:……
她耐心解释,“不是的,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符合食品卫生标准的,不存在用…掏耳勺这种东西,那个是我们店员比较形象的比喻而已。”
客人将信将疑。
林圻言用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营业执照和安全证书:“这里可以看到的,如果您还不放心,可以去专业机构检查,不好意思影响了您的用餐心情,这杯奶茶半价作为补偿可以接受吗。”
客人见她态度始终不错,也放了点心,付钱后笑了一下,“不用了,大过年的赚点钱都不容易,你们店员还挺幽默。”
后半句指的自然是那句挖耳勺。
林圻言陪笑。
等人离开,后面的闹剧还没有停止。
“你这个接的太少了,要三百毫升,”
“……”
“嘶,好像多了,要不你倒回去?”
“……”
“我草我草,别倒那里,你看又少了,你再添点,刚好用挖耳勺。”
另一个人终于忍无可忍,“南单,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这杯奶茶喂到你脸上。”
南单试图劝说,“很贵的。”
商迟池冷笑:“我买。”
南单讪讪:“那倒也不必。”
商迟池:“闭嘴!”
世界安静了。
林圻言脸上礼貌的笑也真诚了几分。
她觉得商迟池对南单是真爱。
中午下班,牧云歌等在外面,林圻言出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这边人不少,人行道上更是熙来攘往。
林圻言快步走过去,鬼鬼祟祟往四周扫视,飞速揪下围巾在牧云歌唇畔亲了一下,又以同样的速度提上。
瓮声瓮气地问,“云歌,等会儿吃什么。”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牧云歌都没反应过来,难得愣了一秒,旋即垂目看她,唇角轻轻牵起,“你想吃什么。”
林圻言:“回家吃米饭吧,我做新学的红烧排骨给你。”
牧云歌:“好哦。”
她的手牵住林圻言的,十指相扣。
隔了好几天,林圻言每次看到牧云歌的右手都会不自在。
现在摸着,耳朵悄悄红了。
燕大附中没过完元宵就开学了。
一班的学生聚集到教室,一个假期没见,话多到说不完。
林圻言进教室被扑面而来的说笑声冲击了一下。
李露露和韩思瑞还在拌嘴。
何鹤跟周邈讨价还价。
王章细声细语喊大家交作业。
林圻言走到座位上,轻车熟路的收拾各科作业上交。
李露露拿着自己的作业据理力争:“韩老三你听我说,这不是我背着你买的资料,这个是咱俩一起去买的。”
韩思瑞竖中指:“咱俩一起买的明明只有这十本!别狡辩了,你特么就是个学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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