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正踏进江家的大门。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江总与人交谈的声音。
她来得风尘仆仆,客厅里的几人,除了江总,都站起来迎接她,脸上堆满笑意。
“小江总回来了,这次特意从国内赶过来,实在辛苦。”
先说话的是位女士,江瓷认识,掌映的一切董事,赵夕。
“大老远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下回回国,一定得是我们招待您。”一位白发男人道。
是掌映的股东周澍。
江瓷眼神扫过,在角落处发现了刘子亚。
她记得他,今年夏天在酒店,他欺负过舒环屿。
她不露声色,客气地笑笑,“不麻烦,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远道而来,你们才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客气。”
江总对她的回应似乎很满意,瞧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冲几位客人说:“我这女儿也没有什么本事,你们叫小江总反而让她担不起。”
江瓷皱眉。
赵夕忙打圆场,“哪有的事,江总的女儿和江总一样优秀,一看就是江家人,能力和样貌样样都出众!”
她的讨好太过刻意,在这种场合倒是不异常,江瓷笑笑,“您太客气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们说,要再收购民影3的股份?”
几人点头。
她继续说:“如果再收购3,我们就要开始举旗慢走,我怕公告之后,优阳集团会有所动作,这件事还是要谨慎。”
江总却咳了一声,示意她不要继续。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优阳我们已经打好招呼,人都是被利益驱动。”
江瓷皱眉,“我从杨湖走之前,听说优阳……”
江总却抬手打住,凑到江瓷的耳边。
“收购是最方便的办法,否则你难道要一直和那个舒环屿炒热度?”
江瓷深吸口气,仿佛按耐着什么,站起身来,“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客厅里其他人看出母女之间的分歧,不敢多说,连忙点头答应。
两人来到隔壁卧室,江瓷的怒火已经涌上心头,她极少生气。
“和她炒热度进军内娱是你的想法,是你要我这样去做,如果如今你要变卦,当初何必把我逼到这里?”
江总白了一眼,“ 当时优阳不支持我们的做法,那么大的巨头挡路,当然要想其他办法,你和她炒热度,不仅利于公司在内地的发展,对你也没有害处,不是吗?只不过现在不一样,我们有后路了。”
江瓷字字句句咬牙切齿,仿佛将牙咬碎,“我是什么?是你们可以随意驱使的工具?”
对面雍容华贵的女人却猛地抬头,“你以为我这是为了谁?cand以后还不是你的公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那个舒环屿回了英国,你对她太上心了,她能给你什么?她甚至要靠你!”
江瓷缓缓掀起眸子,第一次对着自己的母亲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一直在逃避一个现实,你对我的所有期待都建立在利益之上,你想把控我人生的方方面面,我是什么?我是一个按照你的理想制作的木偶?”
江总气急败坏,“你说什么?什么叫控制?那是最好的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
江瓷没有回答,半晌她摔门离开江宅。
她本想找个地方随便走走散心,却接到舒环屿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破碎又磕磕绊绊。
“姐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舒环屿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色的环境之中,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
她还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的情形,在网上搜到了许多人吐槽“白人饭”,她打开江瓷的冰箱,发现里面食材倒是不少,于是随便找了些调料,模仿了一下,想看看传说中的白人饭究竟是什么味道。
没想到造成了一场突发的食物中毒,起初上吐下泻时她还想忍忍,吃点药或许就好了,直到肚子痛得无法遏制,她才选择打了一通电话给江瓷。
挂了电话,她就痛晕过去了。她本身就不太耐痛,肠胃的绞痛已经让她忍受不了。
是江瓷带她来的吗?她不知道,因为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吊瓶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流向她的手背。
不过她可以推测——因为江瓷的挎包还在她床边的矮桌上。
还有几张草纸露在外面,上面写满了英文,什么barbarians at the gate,她不懂,似乎是什么专业的词汇,但另一张上露出的几行字,则是有关商业,或者公司。
她知道,江瓷家里的主业在英国,她们在这里有企业,甚至是巨头。
想必江瓷在这里也有着更大更广阔的事业。
而江瓷本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舒环屿安静地等了会,还是没有人回来,她的包还在这里,应该还没有离开。
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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