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无言的爱吗?
舒环屿这么想着,心里舒服几分。
她走出医院,一辆蓝色的跑车朝她按按喇叭。
她没见过这辆车,觉得奇怪,想着自己在异国他乡还是不要惹事,正打算绕过去,车窗被按下。
“舒环屿小姐,是吗?”
车窗内是那天在机场接她和江瓷的英国女人,中文说得蹩脚,但倒熟练。
“小姐让我来接您,上车吧。”
舒环屿坐进去,心情彻底大好。
江瓷忙归忙,还不是给自己叫来车,安排好了她出院的事!
这么想着,她脸上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江瓷家里的密码与杨湖的一样,“啪嗒”一声,她从外面就看到家里亮着灯,想着一定是江瓷回来了,她快步走进客厅。
沙发上坐着的并不是江瓷,而是个与江瓷眉眼间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年龄看起来大一些,却保养得当,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穿着白色的貂绒,浑身散发着雍容华贵。
女人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泡着茶,听到声音没有起身,坐着瞥向舒环屿,勾唇算是笑笑,眼里却全然没有笑意。
“你好,你就是舒环屿吧?”
女人向舒环屿大致介绍自己,像早就猜到舒环屿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说太多。
舒环屿走到方茶几前,没有坐下,捏着手点点头,“阿姨您好,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江绪苓晃着茶杯抬眸,眼神与江瓷有几分相似,疏远,淡然,只不过又多了几分不屑。
舒环屿觉得她来着不善。
她冷笑,“我来这里还需要有事情?我女儿的家,我难道不是想来就来?”
舒环屿一堵,点点头,念在面前人是江瓷的妈妈,她决定客气一些,上前打算给她杯中添点茶水。
江绪苓却提前将杯子一挪,舒环屿的手来不及撤,滚烫的茶水撒到桌上,有一些溅到她的手上。
她“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手上有灼烧感的部位隐隐约约泛出红印,她不动声色,听着江绪苓尖锐的声音又传过来。
“我女儿家里,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哪有客人给主人倒茶的道理?倒是显得我待客不周。”
她话是这么说,浑身上下却并未显出一丝客气,她口口声声说舒环屿是客人,不过是想告诉她,她是个外人罢了。
舒环屿点点头,不再说话。她没有江瓷那样对谁都能客客气气的本事,既然眼前的女人对她称不上友善,她也没必要顾及这人的身份而硬要往上贴热脸了。
她转身想上楼回房间,江瓷妈妈的事,不如等江瓷回来自己解决。
却没料江绪苓叫住了她。
“舒环屿。”
她脚步一顿,“阿姨,有事吗?”
江绪苓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冷冷地从背后传来。
“江瓷没谈过恋爱,对感情的定义并不准确,何况江家一向看中文脉流传,不会允许江家进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子。”
她没有转身,难得笑得讥讽,“阿姨,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利益看作是最重要的事的。”
江绪苓的语气中有了几分怒意,“你什么意思?”
“事业上可以利益为重,但生活毕竟不是只有工作,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我想江瓷应该也不想生活一直被另一个控制。”她知道江绪苓已经这么做了二十多年,不会轻易听她的,但她想给江瓷出头,算是她也保护一次江瓷。
“我可能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利益,我也知道,您让我们一起参加综艺,也是为了你们公司的发展,现在你们有了更好的手段,就想把我撇开。”
舒环屿深吸口气,不敢回头看,一股脑说完,“我没法给她带来什么金钱,名望,这些她拥有的比我多,但是我希望我后面能让她觉得自由,快乐,这样或许比您给她安排的路更适合她。”
“你懂什么适合不适合?你们这些穷人才会去想些别的,感情在人的一辈子里不过是最短暂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舒环屿听到身后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心想一定是江绪苓气不过要上来动手,忙转身想去看看情况,却看到江绪苓的的确确站在自己身后几步的位置,而按住她肩膀的手却来自江瓷。
她听说江绪苓在舒环屿出院的时候来了家里,就匆忙从公司赶回来,站在门口始终没有出声,连江绪苓都没有察觉她的存在,直到看到江绪苓气势汹汹站起身朝舒环屿走过去,她才终于沉不住气。
她死死按着江绪苓的肩膀,语气中是她鲜少被人发现的怒火。
“这是我家。”
江绪苓张口,似乎有许多话要说,最终咬牙切齿看着女儿,“向着外人,是吧?”
江瓷轻轻笑了,仿佛没有了丝毫怒意,又恢复了她原本的淡然无争。
“这是我家,我女朋友在我家里,怎么能算是外人?”
“好,好,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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