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啊,这句话?你是怎么能说出口的?顺序弄错了吧,你才是棠果?的克星吧。】
竹筠难掩笑意,反问道?:“怎么就不是她克我?了呢。”
【你瞧瞧你都把她逗成什么样儿?了,她哪是你的对手啊。】
竹筠暗忖,忽而解释道?:“算不上是在?逗她玩吧,我?只是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很喜欢,情不自禁地就想对她使坏。说句贪心一点的话?,我?希望她的情绪都与我?有关。”
她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眸子便放在?了不远处的棠果?身上,竹筠朝着她伸了伸手,棠果?虽是不情愿,但还是乖顺地走了过来站在?了竹筠的身边。
宽大的袖子遮住了竹筠的动作,当?她在?众目睽睽下牵住棠果?的手时,棠果?惊慌地看向了竹筠。
竹筠淡笑不语,棠果?挫败地垂下眼?眸。
和她比起来自己好?像还差得远呢。
这人究竟长了颗什么样的心啊,大胆妄为,每次都让人摸不准她的想法。可可偏偏总能哄得自己心花怒放。
棠果?用力?掐了掐她的指尖,发泄着那四处乱窜的羞愤。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方?奶娘立刻给大夫让了路,从?始至终方?奶娘都没有怀疑是竹筠出的手,在?她的心里更倾向于竹筠的说辞是真的而不是骗人的胡话?,因为在?方?奶娘看来竹筠毕竟是方?氏的女儿?,即便竹筠近来多有怪异,可是前些年懂事的性格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方?奶娘的心里,所以她没有想到竹筠会面?不改色地把黑狗血泼到方?氏的身上,还在?单纯的忧虑着方?氏的身体呢。
“夫人是受了惊吓,静养几?日便可,待会我?开一剂安神的,每日服用一碗就能药到病除。”
方?奶娘紧锁眉头,又问道?:“夫人身子骨可还康健?”
大夫听言又仔仔细细把了把脉,正色道?:“夫人贵体康健,无恙。”
“可可是夫人不久前还手抖嘴歪,这是中风的征兆么?”
大夫看了眼?忧心忡忡的方?奶娘,觉得这老妇人莫非是听不懂自己的话??还是说已经老糊涂了?
他把方?奶娘的话?当?做耳旁风,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药方?,一旁的竹筠接过方?子吩咐下人去抓药,刚看过那张药方?的竹筠咂咂嘴,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这医者的笔迹她是一个都看不懂啊,还是把这个麻烦交给名济堂的药童烦心吧。
“大夫,夫人何时会醒啊?”
大夫瞥了眼?絮絮叨叨的方?奶娘,说道?:“半柱香内自会醒。”
方?奶娘还想继续追问,但大夫那不耐烦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多了,方?奶娘讪笑着拿来诊费准备送大夫出门。
没有了方?奶娘在?眼?前碍事,竹筠更是自在?,她坐在?床边给方?氏掖了掖被子,温声道?:“芳草,我?娘今日是被这黑狗血吓出了病,你可知这黑狗血是谁出的主意?莫名其妙的为何要在?家里备上这碗东西?苦了那只黑狗啊。”
芳草是方?氏身边近身伺候的,一听竹筠的质问,芳草不由得看了看竹筠,她恬静的笑着,如?同纯洁的白色山茶花,清澈且纯美。
她跟着方?氏多年,熟知方?氏的秉性,明白在?方?氏的心里竹筠就是不受宠的野草,那方?氏的心头宝自然是那竹天赐。所以芳草装起了糊涂,她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道?:“这件事儿?奴婢并不清楚呢,奴婢就是个伺候夫人的婢子,夫人不想让奴婢知晓何事,那奴婢当?然要听夫人的话?。”
竹筠不露声色,说道?:“说的也对,那我?便不再为难你了。等娘醒了我?问她就行。”
很好?,芳草的避而不答给竹筠排除了一切可疑的人选,她直接确定了是谁给方?氏出的馊主意。能让芳草如?此袒护装傻的人除了方?氏的心头宝还能有谁呢?不过这丫鬟也是个忠心的,明白方?氏最看重谁,她又怎会出卖竹天赐呢?
竹筠从?芳草身边走过,又停了下来,一声轻笑让芳草冷汗直流。
芳草不安地抖抖唇瓣,姑娘这是何意?怎么自己这心里头有点慌呢?
“姑娘,这就要走啊?不等夫人醒来再走么?”
刚回来的方?奶娘迎面?撞上了竹筠,她笑眼?弯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也让方?奶娘露出了一个局促的笑容。
之前方?奶娘一直牵挂着方?氏一心想不起别的事情,如?今再看竹筠,令她忽然回忆起那碗黑狗血。
竹筠淡淡道?:“回去瞧瞧丫鬟们清洗好?院子了没有,省得被黑狗血的味道?给熏着了。”
那碗把黑狗血泼在?地上的始作俑者便是方?奶娘,此言一出,她尴尬地弯弯腰,再也不敢多言,低声下气?地站在?了一旁。
只是当?她看到棠果?也要走的时候,方?奶娘脱口而出道?:“少夫人不留下服侍夫人么?”
竹筠停下了脚步,转眸望着方?奶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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